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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剌儿一样——井民做客

(2007-11-11 09: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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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感悟

周末

朋友

我是谁

分类: 相对隐私
    牺牲一个周末,搭上他人的便车,离开住地约摸50公里,拐弯抹角地来到远郊一个度假村,去落实预先手机短信上说的“学习十七大”、事实上是与来路不明的一堆人搓麻、打牌、唱歌和吃饭。
  始终在问: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我在这儿扮个啥角色?因为受邀到场的,有现任的政府官员,有在岗的大学领导,有多年的老友,还有从未谋面的生人。如此批发式地请人和受请,井民通常都要么扯谎推脱,要么单挑那些个熟人扎堆。可是,今儿个井民的熟人偏偏忙于那些个生人,因为那些生人是他请来的领导或铁哥们儿。而他那些领导或铁哥们儿井民不熟,也一时没有想熟的需求。
  还有,一直与井民紧贴的,是东道主的一位女士,女士的态度十分恭敬,她的领导适时点醒要井民“帮忙”。井民无官无职无权也就基本无能,有啥忙能帮?绕来绕去的龙门阵,颠来倒去的话中话,终于让井民反映过来,哦,在即将进行的帽子授予程序中,井民有九分之一的决定权。事情推到极端便是,如果届时不幸出现赞成与反对势均力敌,井民那票倒向哪儿,就要么成为压死骆驼的稻草,要么成为助人进步的珐码。
  咦,既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井民,有时也是离不得的嘞!只是才一得意,就发现到场的一二十个神仙,似乎都另有聚拢的目的,而那目的又让人猜不透。因为除了吃饭,人群以兴趣分,更以相熟程度分,自觉坐到不同的桌上,说着不同的话题。只有一个话题是共同感兴趣的:黄色。当然,由于尽知识分子之故,那黄也是雅黄。比方主人介绍在座某君是省“性学研究会”会长,会长倒也不否认(因他确实是),只是补充强调自己是该会“实训中心主任”,“理论不行,操作还可以”。话毕,男人喷饭,女人红脸,主人用筷子指着会长“你你你……”。
  午饭开吃后不久,桌上议论起某人。说他的住房如何的豪华,四百来平米,在本市最好的地段。说他唱起歌来如何又好听又好看,边唱边用手在脸旁比划着舞蹈动作,美观又滑稽。还说他年过四十,从未婚过,是钻石王老五,一路不知得抵挡住多少媚惑。正说着,门口一道亮光,众人一齐站立,随着一声“四川人说不得”,情知那钻石王老五驾到。
  果然气度非凡!一件品质极高、牌子极硬的橙色皮衣,领竖着;一顶青年近卫军似的皮帽,轻盖着;一只陈色极佳的钻戒随伸出的手,闪烁着。与所有人相熟千年似的大方,通过他那特色鲜明的口型认真传递出来,媚倒全场男女。在那一瞬间,井民似乎找到他之所以“钻石”的原因,又好像得到他为何“钻石”后面还有个“王老五”的理由。
  接下来的交往中,此君那衣、帽、裤的纤尘不染,说话时的眉毛眼睛随口而动,以及他背负的“四百平米豪宅”,间或晃得人目眩的顶级钻戒,逐渐强化了井民如下认识:见过精致的男人,没见过如此精致的男人。见过精品男人,没有见过如此的精品男人。见过钻石王老五,没有见过如此钻石王老五。还想,如果他的手指再细些,与那钻戒就亲如姐妹了。
    最令人亮出舌苔便收不回去的,是该钻石王老五供职于本市一所艺术院校,却不是搞艺术的,而是搞今天朋友们聚会的主题——学习十七大——相关的事业的。想象他的女学生一旦有了思想问题,一定会十分乐意请他帮助解决。甚至没有思想问题也会制造思想问题,以让他有机会或理由方便出场。就像前阵报上登过的欧洲某国,警方派一美女警察街头执法,结果那些气死警察难死法院的小偷小摸者非旦没有减少,反倒明显增加:都巴不得被这美女警察逮住,好让她把自己按地上或贴墙上全身上下摸个透——只是转念又想,他的男生们呢?
  度假村出乎想象的好。只能说是井民孤陋寡闻,居然不知道仅仅离住地几十公里处,还藏着这么块吃喝玩儿乐的好地方!有一片不少的水面,本村的芳名“梦桐”便由它而来。有几座鲜亮的别墅,据说在那任意一座里面只呆上一天,人民币可是需要几大千的。其它像花呀草呀楼呀台呀亭呀廓呀榭呀等等,都是精心的打造,让人过目不忘。掩映在绿荫中的百十辆豪车,与此村的气派相得益彰,甚至珠联璧合。
  只是临近中午有阵鞭炮响得过大过长,那又难闻又好闻的气味儿让人不得不走近了围观。确知是有人过生日,寿星才三十来岁,据说是县里某局长。于是感慨“现在的年轻人!”随即暗骂“狗日有敛财之嫌!”
  不麻不舞若再不卡拉,恐怕就自绝于朋友了。于是跟几个朋友到歌厅。只是才一喊,嗓子的旁门左道就赫然洞开,只好知趣地当忠实的听众。可是朋友们的歌喉也不咋的。但在这音响如雷的歌厅,不唱不听还能干啥?于是痛苦着自己的痛苦,也痛苦着别人的痛苦——尽管别人自己根本不认为那是痛苦,反倒是自得其乐,乐不思蜀,乐不思返,乐到晚饭得一再喊。
  井民这种人最大的无趣之一就在于:自己不行的,偏偏很会欣赏;自己很行的,偏偏无人欣赏。
  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到这儿来?我在这儿扮个啥角色?……就这么稀里糊涂着,就这么怀疑猜想着,就这么一再自问着,井民度过一个不十分寻常的周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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