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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像剌儿一样——井民做梦

(2006-12-23 00:58:43)
分类: 相对隐私
    不舍的,终究离去;不堪的,终于玩去。于是在这个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日子,这个本地人讲究用羊肉汤进补日子,这个数九寒天开始计数的日子,井民面对同时打开的电脑和电视,什么也不能做,强烈地感到又一次被生活抛入孤独的深渊。
  于是斜躺在沙发上,背后塞着三两个泡沫坐垫,胸前还抱着一个。不是为了摆个乖态,因为无人欣赏;也不是为了保暖,因为生也贱的身骨既不觉冷亦不怕冷。仅仅是为了让一双在键盘和遥控器上找不到感觉的细手,有一个令其主人觉得相对舒适的搁处。
  电视正停留在央视12频道。法制节目。不知为何最近爱上该档节目。总是的血腥和悲情,并不符合井民的温良本性,但却莫名地很是扯井民的眼球。或许仅仅由于此类节目最真实罢。此时12频道正在讲美国某州接连三个女人被杀,警察认定这是场连环杀人案,推论是同一凶手所为。只是杀手为何接连用几乎相同的手段,在大致相同的地方,杀死三个不同的女人,警察一时陷入推理的盲区。
  突然觉得节目中断。再看似乎一切依旧。努力回想先前的情节,却怎么也建立不起丢失的线索。方才反映过来,原来是自己打了一个小盹,错过了中间的若干环节。于是努力盯着荧屏上那几个膀大腰圆的警察,觉得他们傻乎乎的,非常敬业,十分刻板……
  那是此生最想去的地方之一。神秘而又雄奇,雄奇而又神秘。离太阳最近,阳光永远灿烂,空气始终清新。人们面颊上刻着灿烂阳光留下印记,即两块招牌式的“映山红”,加上永远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告诉所有的到访者,这个全球独一无二的地方,芳名叫做西藏。
    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于平淡中把人生拉到最长,将现实中所有的烦恼尽数交给神明,让生活因简单而单纯而能够细细品尝,还有那拜见时总有一股力量使人禁不住下跪的羊卓雍湖,依稀听见钟声便会升起崇高与神圣感的大昭寺,以及只须仰望其雄姿便整个地被它俘虏的布达拉宫,都汇拢过来,整合成一个只属于井民想象的雪域。
  有若月球表面似的大地,干燥得青烟直冒,炫目的太阳高高地挂在遥远的天际。大地在蒸腾,山峰在隆起。突然觉得嗓子冒烟,干渴难耐。四下张望,哪里有水的影子啊!心里不免一阵慌乱。
    就在这时,地平线尽头现出一个年轻女子的倩影。女子以背示人,玲珑娇美的身姿,披着若有若无的薄纱,在远方的天边走得让人心颤。灿烂的阳光从她那无法看清的面容方射过来,让井民得以更加清晰地看到,女子在总是在明媚的阳光中,袅袅婷婷地往前走着。勾勒女子那蔓妙身材的道道光线,从其颈、肩、腋、腰、臀、腿等处透过来,硬把女子勾画成一幅美丽的剪影,迭印在遥远处那澄明的天幕上。
    最最要命的,是井民分明看见,女子手上拎着一个陶制的水罐!
  井民不禁一阵狂喜,赶紧向女子奔去。然而,无论井民怎样使劲,就是不能迈开步子。两条腿犹如被牢牢捆绑,而那玲珑娇美的女子却总是不管不顾,依然等距离地行走在前方的地平线,任井民无论怎么追赶,都总是在那井民看得见够不着的地方婀娜着。
  井民急了,猛吞几口唾沫,才发觉嗓子非常干涩,甚至有些疼痛,意识到早已是口干吞燥。于是猛使一股劲,伴随右腿的剧痛,井民醒了过来
    环顾四壁皆空的周遭,揉揉酸酸的眼睛,安抚怦怦狂跳的心,这才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
  这个做在冬至傍晚的梦,令井民久久不能走出不安的虚幻。很明显,它不是什么“白日梦”,因为它出现在傍晚,而且它似乎也不是空穴来风。从昨天起,井民染上感冒,嗓子疼痛,脑袋眩晕,口舌发干,从而在这个令人心慌的傍晚梦中出现水罐,似乎有了坚实的生理基础。梦的场景不在别的地方而刚好在西藏,大概是因为那原本是井民一生最向往的圣地。至于那掌握着井民最想要的东西的玲珑娇美女子,梦中只许井民跟随,不许井民接近,或许正是井民对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象征。
  那么,女子手中的水罐象征着什么呢?难道仅仅井民此时最需要的液体吗?难道井民方才仅仅是做了一个关于口渴的梦吗?难道井民的梦仅仅是个感冒患者的病态反映吗?
  不把这个心中的疑惑解除,井民今晚就别想睡着。尽管一旦得以解除,井民很可能就更睡不着。
  由于曾读过弗洛伊德,常想起弗洛伊德,偶尔也用弗洛伊德,于是再在弗洛伊德中寻找梦的解释。很容易就在董秋生的书中找到一个近似的梦,也是一临睡前就口渴的男人,也是梦见一个手持水罐的女人,也是看得见,够不着,也是在关键时刻惊醒。用弗洛伊德理论解释:女人手中的水,象征着男人久求而不得的爱。“看得见,够不着”,说明由于在现实中羁绊太多,男人最终不能获得这份爱。此梦说明,男人曾深爱一个女人而不得,自以为随着时光的冲刷,早已把那女人忘却,孰不知女人早已沉淀在男人的潜意识中,蛰伏在男人心灵的最深处,静默等待,伺机露头。
  就更加惶恐不安了:怎么连梦也重复呢?相似的梦境象征着相似的心境么?是曾看过弗洛伊德那梦,才有今天复制的梦么?还是由于今天的日有所思,才有今天的夜有所梦么?甚至,是井民梦见弗洛伊德解释过的梦,还是弗洛伊德解释过的梦潜入了井民的梦里?莫非可以幸福着人的幸福,痛苦着人的痛苦,感冒着人的感冒,还可以梦着人的梦么?
    只有一点似乎可以确信:井民不是那弗洛伊德梦中的主角,因而井民之梦所象征的,当不是以为忘却实际并没有的深爱而不得,而是那自以为早已深埋入情感之墓,殊不知却只是让其长久冬眠的……
  也正是在今天,正是在此时,井民才真正理解了庄子那个著名的梦惑:是“庄周梦蝴蝶”,还是“蝴蝶梦庄周”?原以为庄子无聊,现才知庄子深刻。不仅梦境与现实难分,甚至主体与客体难解,这才是令庄子迷惑的奥秘。只是没想到,如此玄奥的梦境,井民竟也遇到了,不禁有些兴奋。尽管梦醒过后的心,惶惑着,久久不能平静,甚至有些预感不祥似的。
  井民早已不是追风少年,怎会“春梦”骤降?且是在冬至的傍晚?是吉还是凶?是暗示还是提醒?是智者托梦还是庸人自扰?……不敢多想,不愿多想。
  荧屏上的案破了,抓住一个高大的罪犯。是由一个女警察令那罪犯转过身去,优雅地将他铐上的。但警察到底是怎样从一团迷雾中发现该罪犯的,以及该罪犯为何专盯那些有吸毒史的女人下手等等,由于井民的一场傍晚梦,通通不知道。因而面对荧屏上最真实的故事,井民仍然生出十分虚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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