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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苏鸣
在人类的原始宗教中,灵魂的本质就是力量。力量、灵魂和生命是可以彼此互换的观念。这些力量被认为存在于人类和其他物体的生命之中。人和自然的关系很微妙,不能说人主宰自然,也不能说自然主宰人,大概就是灵魂的相互依存、相互支撑、相互取舍吧?山山水水本无言,但自然界中的山山水水,确乎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激励、影响着渺小的人类,那一种力量,不用说就是山水灵魂的本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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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画的灵魂,有人说是画家赋予的,有人说是笔墨赋予的,还有人说就是物体本身的依附……不管怎么说,画物画形只是表象,画魂才是境界。近代山水画画家张大千巧取山势和山姿的奇、秀、险,给人一种超越自我的灵魂的冲击。张大千开一代画风的“泼彩”:抽象的墨与彩“泼”出的山,如海浪般汹涌于画面;清晰、谨饬的房舍,则静处于“波涛”间。构思的宏阔,与细节的清晰,有机地融为一体。而焦墨山水与泼墨山水大为不同,它的魅力在于黑白制造的对比,由于少了干扰视觉的色彩,让人更能精确地捕捉到山水的灵魂。近代黄宾虹晚期作品多有枯笔山水,画风浑厚华滋,笔墨深沉而浓黑,当为焦墨画者之楷模。后者有张仃、崔振宽、向维果等皆擅以焦墨作画。35岁的高宏军欲赋焦墨山水魂,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高宏军,35岁,画魂斋主人,原笔名燕青,后来因为专研焦墨画,改为焦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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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军作为张仃老师的仰慕者,曾经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拿着自己的焦墨画去请老人家指教,当时张仃老师已是中国国宝,仍能亦师亦友,对高宏军的焦墨画给予极高的评价。高宏军在2005年去江南时,见一景很美, 回宾馆后,记忆画的焦墨山水画也被俄罗斯博物馆收藏。然而焦墨山水的发展国内近几年是比较低调的,好比少被人提及的黑白照片,正因此,我对高宏军先生的焦墨山水情有独钟——希望他能挖掘出更多深存在黑暗世界的山水之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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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对焦墨画的理解,高宏军是独树一帜的。如果把自己的焦墨画着色,“彩”比“黑”更能吸引陌生人的眼球,他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高宏军说不愿意让色彩蒙蔽自己的眼睛。他认为焦墨更能表现山水灵魂的本质,试图挖掘出隐藏在“阳光”背后的东西。山之魂有在山巅,有在山脊,有在山谷,有在山涧……目光所到之处,总有一些虚虚实实的困扰。应该注意高宏军画作中云雾的缠绕,正是这些扑朔迷离的云雾,让他对山山水水的理解更清晰、更透彻。模仿前辈的焦墨画容易,画出有自己特色的焦墨画就需要一种创新精神。为了突破在黑白分明情况下,怎样能把画和云雾在不同光线和室内湿度不同的时候,展现画的不同效果这个难题,焦宏军常常彻夜难眠。他是一个善于钻研的年轻人,最后终于画出了一幅幅不同的效果图,他很骄傲地说自己焦墨画中那些逼真云雾的渲染也可以申请发明专利,因为在中国焦墨画历史上尚属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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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山水,更喜欢黑的山水。在我童年的时候,夏夜常在房顶上避暑,一觉醒来,四周万籁俱寂,黑的山影重重,仿佛睿智的老者在为你讲述生命的意义。山下有河,月光下静影沉璧,仿佛博爱的母亲在黑的世界里对你微微笑。我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山水不只山水,它们是与人心相通的。高宏军更是捕捉到了这一点,并用焦墨把自己的感悟描绘出来。在他的焦墨图中,且不论一些绘画技法的突破,山山水水皆有情,苍劲、挺拔、逶迤、深邃、质朴、厚重、生涩……那是黑的笔墨与作者心灵深处祖国山河的交融,那是满腔热血,是一个年轻画者对人生的热爱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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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无求品自高。高宏军从来不会利用令人仰视的政治地位炫耀自己的焦墨画,以画求友,只寻觅懂画的人。他很虚心,以一个平凡网民的身份在博客发表自己的新作恳求指点,得一友欢呼雀跃,也用诚信和诚心珍惜友情。心细之处,能在言谈话语中觉察到朋友的疑难或困惑,然后伸出援助之手。对于他来说,心中不只能容高雅的山山水水,还要巡查乡间的风土人情,足迹遍布全国而不留一丝遗憾。高宏军工作之余陶冶情操,还喜欢瓷瓶作画。不管外面的世界有多少纷纷扰扰,不管一天的时间里有多少坎坎坷坷,回到家,他在一个青花瓷瓶上仍能寻找到静心的空间,心静神安,心静万物静。山魂巍然,水魂淡泊,山水之乐在于得之清明而盛会。在现今浮华浮躁的人的世界,高宏军依然故我,心系山水真善美,那是多么难得的一种境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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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宾虹言,“画有焦墨法,最为古闰朴”,然焦墨受墨色的局限,也最难表情达意。高宏军用粗细不均的线条和不规则的墨块来表现山水风光,一心一意在虚实刚柔的尽情表现中痛快姿肆地表达情绪,大舍大取,整体组合,山树交柯,屋舍俨然,使得画面意境天成。品读高宏军日复一日的练习,使人自然想到明末清初的画家石涛所推崇的“我之为我,自有我在”、“我自用我法”的中国画境界。高宏军整日与焦墨山水进行一种无声的交流,他是一位躲在五彩缤纷幕后的艺术家,他那富有个性的作品,已经以其艺术的穿透力,超越了时空的限制,吸引着现代的画家、理论家的注意。
作为学者型画家的高宏军, 其焦墨山水不仅融合汉唐之风、宋人之法、元人之意、明清的笔墨和今人黄宾虹疏密、黑白对比强烈、浑厚变化的焦墨墨法,李可染光感山水严谨的画风,傅抱石破墨、破笔皴法的气势,陆俨少点线面皴法程式的趣味,更把他的恩师张仃以书入画,“带燥方润”、“不光而齐”的笔情墨趣,用到了极至。张仃老人故去后,
他曾经怀着无比的敬意,特用纯焦墨为老人家作画一幅, 那空山、野水、荒原、那远古的风吹拂的老树,那旷野里野草丛生、乱石横岗,都置身于那种无打扰的世界,都能令人感到精神的超然。以至让张仃的诸多弟子都误以为是老人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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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玄黄”一句出自于《易经》。玄就是黑色,在意义上来说,指的是高远、高深莫测。焦墨山水本身追踪的就是山水高深莫测的魂灵,是墨界的最高境界。唐代刘禹锡曾言: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让我们期待年轻的高宏军在焦墨山水中有所得,有所获,为黑白世界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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