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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 |
文/苏鸣
在人类的原始宗教中,灵魂的本质就是力量。力量、灵魂和生命是可以彼此互换的观念。这些力量被认为存在于人类和其他物体的生命之中。人和自然的关系很微妙,不能说人主宰自然,也不能说自然主宰人,大概就是灵魂的相互依存、相互支撑、相互取舍吧?山山水水本无言,但自然界中的山山水水,确乎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激励、影响着渺小的人类,那一种力量,不用说就是山水灵魂的本质了!
高宏军作为张仃老师的仰慕者,曾经怀着无比崇高的敬意拿着自己的焦墨画去请老人家指教,当时张仃老师已是中国国宝,仍能亦师亦友,对高宏军的焦墨画给予极高的评价。高宏军在2005年去江南时,见一景很美,
谈起对焦墨画的理解,高宏军是独树一帜的。如果把自己的焦墨画着色,“彩”比“黑”更能吸引陌生人的眼球,他也不是做不到。但是高宏军说不愿意让色彩蒙蔽自己的眼睛。他认为焦墨更能表现山水灵魂的本质,试图挖掘出隐藏在“阳光”背后的东西。山之魂有在山巅,有在山脊,有在山谷,有在山涧……目光所到之处,总有一些虚虚实实的困扰。应该注意高宏军画作中云雾的缠绕,正是这些扑朔迷离的云雾,让他对山山水水的理解更清晰、更透彻。模仿前辈的焦墨画容易,画出有自己特色的焦墨画就需要一种创新精神。为了突破在黑白分明情况下,怎样能把画和云雾在不同光线和室内湿度不同的时候,展现画的不同效果这个难题,焦宏军常常彻夜难眠。他是一个善于钻研的年轻人,最后终于画出了一幅幅不同的效果图,他很骄傲地说自己焦墨画中那些逼真云雾的渲染也可以申请发明专利,因为在中国焦墨画历史上尚属首创。
我喜欢山水,更喜欢黑的山水。在我童年的时候,夏夜常在房顶上避暑,一觉醒来,四周万籁俱寂,黑的山影重重,仿佛睿智的老者在为你讲述生命的意义。山下有河,月光下静影沉璧,仿佛博爱的母亲在黑的世界里对你微微笑。我忽然就明白了原来山水不只山水,它们是与人心相通的。高宏军更是捕捉到了这一点,并用焦墨把自己的感悟描绘出来。在他的焦墨图中,且不论一些绘画技法的突破,山山水水皆有情,苍劲、挺拔、逶迤、深邃、质朴、厚重、生涩……那是黑的笔墨与作者心灵深处祖国山河的交融,那是满腔热血,是一个年轻画者对人生的热爱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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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苏鸣
一个电话让我在元旦之日坐立不安。
“你,想在城里过年,不管我们了吗?”
电话那头的老乡声音嘶哑,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只吐出这句话。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想办法的。”我解释说,同时内心很愧疚。我当然不能告诉故乡人说我在城里其实一文不值,我所追求的事业和理想一点儿门路都没有,我只是找到了工作,解决了自己的衣食问题……我当然不能告诉故乡人说我的心其实一直在流浪,我缺少安全感,希望和未来对我来说依然很渺茫……我什么都不能说,是因为我在故乡人民的心目中,其实已经很优秀,因为我能走出大山而且生活的很好。我的虚荣心也一直坚持着这样的优秀,渴望着有一天能够荣归故里,为村民谋福。
她找我是看我能不能帮她找点儿扶贫款项,解决一家人的生活问题。她曾经是我的小学同学,她的丈夫也是我童年的伙伴儿,因为她的丈夫在故乡一个硅厂打工不幸烧成残疾,不能务农,他们一家人才坠落到贫困的深渊。他们有两个孩子正在上学,其中一个正在读初三。
记得在三年前,我陪《视点》陶洪君回故乡采访,听说了他们家的事儿,眼见当时无药可医的状况。陶还赠送了方便面和食品,随手掏出200元钱献了爱心。我在递过去这些物品和钱的时候,没有在意这一家人的感谢之情,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很冰凉的那种,对人生彻底的绝望和无奈,没有一点儿信心。这么些年过去了,我不知道他们一家人是怎样生活的,也再没有关心过。
电话那头她再三乞求我说:“你帮帮我们吧,日子没法过了。”
日子没法过是一种什么概念呢?我该用什么去帮助我的故乡?我该用什么去帮助我的亲人们?
电话勾起了我的心事。我再三观看年轻时在小黑屋子里上课的视频,翻看自己过去拍摄的图片、书写的篇章……承受着一种失落的悲哀的折磨。我算什么?做这些有什么用?有几个人会关注和在意?……但是另一种声音也在坚持着,对我说:“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哭吧,呻吟吧,奋斗吧……只要努力,总会心想事成的!”
我曾经对故乡的村民说:“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回来修桥。”两年过去了,我没有实现诺言。
我曾经对故乡的村民说:“再等两年,再等两年我回来帮你们办扶贫款。”两年过去了,我没有实现诺言。
我曾经对故乡的孩子们说:“再等两年,再等两年你们什么都会有的。”两年过去了,他们继续等着我的好消息。
……
失信就是失败。在追求成功的道路上,我失信于故乡人民,这是我心之痛。
今天是2012的第一天,我还在梦想美好明天,踌躇满志的时刻,接到了这样的电话,“你,想在城里过年,不管我们了吗?……日子没法过了啊!”
这是来自故乡的声音,是我的亲人,我童年伙伴儿的声音。她是在乞讨吗?是在哀求吗?还是在埋怨?……不管怎么说,这不是我渴望听到的声音,可是我又不能拒绝。
我给村长打电话,说了这件事儿。我说:“不是已经解决了部分人的低保问题了吗?不是已经列为扶贫对象了吗?怎么还解决不了问题呢?”
村长说:“是呀,最重要的不是资助资金,而是资助对象不争气。自从列为低保户以后,能下地的也不下地了,能干活儿的也不干活儿了,你见过吃着方便面火腿打牌逍遥的低保户吗?就是她!”
我明白了,乞讨者之所以乞讨是因为有了惯性,并不是因为失去了自我维持生计的能力。
我把电话关了机,2012第一天,我决定远离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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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苏鸣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星期五了。
我发现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孙巧文到这一天也是十二分地激动和兴奋,好几次不由自主地低语:“倒计时啦……4小时不到……!”
没有一个同学不是回家心切。有时候老师会在班会课给我们灌输班级如家的概念,见不到爸爸妈妈的时间里,我们也确实把寄宿的学校当成是一个容身的大家庭。但是内心里,家是温暖的、温馨的、自由的,学校却是严格的、有制度的、封闭的。有哪一个人愿意被别人约束控制呢?难道就因为我们小才无可奈何?
中午1点40分,午休已过,起床铃响起的片刻,宿舍楼就喧哗起来了。同学们用比平时快2倍的速度整理床铺,收拾自己的衣物用品和一周吃剩下的零食,准备回家。
我们班的宿舍在5楼,下2楼通道才能到教学楼,教学楼又在4楼,就算是有老师带队缓慢行进,这样一群搬家的蚂蚁也时不时出点状况。班主任常常把这一天称作“黑色星期五”,这一天她的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得时时刻刻提高警惕,怕出不安全事故。这会儿大概是有急事吧?老师匆匆走了,让班长带队。
这不,大家伙儿正跟着前头部队蠕动呢,就见扬子京的塑料袋忽然撑破了,里面的橘子、苹果、鞋、袜子……“叽里咕噜”滚了满地,他捡起这个,掉了那个……引起一阵哄笑。
班长抱着生活老师洗干净的桌布,腾不开手,喊我:“张博涵,你不能帮一下扬子京吗?”
我把头一仰:“老师说过,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班长不高兴了:“要助人为乐!”
冯巧文怕一件小事引起内战,赶紧走出队伍:“我来帮吧……!”
班长制止:“不行。就让张博涵帮,要不大家就站在这儿,谁也别动。”
真是官大压死人呀!我见同学们都把目光投向我了,可不敢引发众怒。只好蹲下身来,帮助弱势群体。心里却在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班长吗?”
到了教室门口,同学们把包依次放在栏杆旁边,班长又喊我:“张博涵,你把包整理整齐。”
“为什么又是我?”我着急了。
“因为你好事做得少,而且每次都不主动。”班长回应。
“我擦过地板、摆过水杯、洗过抹布……”我掰着指头一一梳理这周做过的好事儿,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任务了。
“要你做你就做,不然告老师,让你留校!”班长堵在教室门口瞪眼。
我当然怕留校。而且我已经隐忍、努力了一周了,可不能因为一个虱子去烧整个皮袄!班级量化考评分数对我能不能升职很重要,我只好耷拉着脸,嘴里嘟嘟囔囔的去做任务。这时,我忽然发现班长的衣服包同张玲的衣服包一模一样,就趁他们不注意,悄悄给调换了。我的脑海中立马浮现出班长回家拿出女生衣服后尴尬的表情,大乐特乐!
我像一名打了胜仗的士兵似的回到座位时,同学们都装好了作业带,套好了桌布。我们作业袋里需要装好这一周语数英三科周检测试卷和作业,还有成长记录本什么的,待会领导抽查。小队长一个劲儿地催促我快点快点,我越是忙乱越是出错,就是找不到自己的语文试卷了!“你怎么那么笨笨?”小队长小声说我。
我实在是受不了,把作业袋扔向他,“给给给……你就扣分吧,我不找了!”说着说着眼泪“哗啦哗啦”就流下来了,我趴在桌上哭出了声。
下午第一节是外教课,白皮肤、蓝眼睛的外教老师背着电脑包进教室,向同学们问好:“Good morning!”他忽然发现了抹眼泪的我,一脸诧异走过来,摊开双臂,问:“What's going on?”
同学们都不会用英语解释,冯巧文站起来急得直摆手,“He was made to cry……Because he ……Because he …… job……!”
外教还是不懂。他把头低下来,见我泪痕满面,做了个古怪的表情,样子很是滑稽,我破涕为笑。
因为教室里的多媒体还没有安装好,才只有一个幕布,外教老师自己准备了一个外接显示器,有25英寸的电视机那么大,放在讲台桌上,看看不够高,就在教室里东找西找,后来找到我们的加餐筐作为底座,才连接电脑开始上课。外教老师上课与众不同,他写字少,把世界上各种球的样子和玩法做成动画视频,让我们感到学习就像玩儿一样。
有早来的家长已经在教室外面等了,我有好多次向窗外张望,急不可耐的,盼着外教老师快点下课。
终于到时间了,班主任进了教室向外教老师点点头,外教老师跟我们说再见后,班主任说:“我点名的同学准备坐校车。”
“老师,张博涵不能坐校车,他的语文试卷丢了。”冯巧文忽然站起来说。
我真的想抽她一个大嘴巴!
“张博涵,怎么回事儿?”班主任用探寻的目光扫视我,见我狼狈不堪,语气缓和了好多,“新生吗……就原谅他一次吧!”
原来班主任给我开绿灯了,阿弥陀佛!我赶紧抓起作业袋飞到教室外排队。
站在楼上往下望,值周生已经举着引导牌在教学楼大厅等候了,引导牌上写着赵县、宁晋、平山、赞皇、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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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文/苏鸣 图/网络
天下黄土不说话
烧出筋骨支钢架
南来的老哥 北方的娃
凑到一起来建大厦
东边和水泥
西边堆黄沙
左边砌砖墙
右边把管下
咱们都是农民工
遥远的乡村也有家
咱们不怕苦和累
到城里为了奔四化
1234大伙儿抬起来
嗨呀嗨呀咱们使劲儿爬
天大地大没咱力气大
你说干啥咱就能干啥
吃的是馒头大锅菜
水龙头冲凉在露天下
咱建的高楼咱不住
工棚里有人能说心里话
闪闪的星光黑黑的夜呀
捎个口信到山脚下
就说老爸挣一辆车
带我儿子逛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