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米的猜想:我们必须面对充满悬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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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潮大举南下,秋雨便如约而至。傍晚被迫关掉电视,因为地方农事部门居然声称旱情缓解是人工降雨的结果。顺手翻出一沓老电影回顾陌生人等的故事,用虚拟感动总能消解夜色的虚空吧。仍有些遗憾的悬念,比如今天纵身跃下的陈琳。
为实现送给女友李米的幸福诺言,方文最终去广州做了马仔。四年后,当他通过录像带告诉李米“我做到了”的时候,他已在毒贩围堵下纵身跳下高桥。想起耗进四年找寻的艰辛,李米在警方办公室里泪流满面。
我们都不起眼,没人会在乎我们——这是李米回顾他们爱情起源的开场白。他们是这个城市的草根,校园时代的终结就意味着必须要沉入城市底层。方文做了出租车司机,承诺攒钱让李米当上超市老板,好好经营他们的幸福。可是不久,方文就在一夜之间消失。坚信爱情的李米从此展开长达四年的等待,她手上只有定期飞来的盖有不同邮戳的信件,那些散乱的邮戳是她找寻幸福的唯一线索。
四年,李米终于等到了方文,却亲眼目睹他生命的终结。
生活留给李米的猜想与悬疑戛然而止,失去未来的她转而无休止盘桓于昔日记忆。在阳光绚烂的熙攘街头,这个倔强女孩想起纯真校园时难掩悲戚。为体现关怀,电影末尾一反常态地运用了有别于剧情叙事的DV模式,为诸如李米这样的小人物们展开讲述开辟通道:没考上大学,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我们都哭了……
如果方文出演了悲剧,那么这悲剧分明来自一个幸福的承诺,是承诺让他赴汤蹈火。他最终兑现了诺言,却永别了生命。这条不归路,爱情是他留给世界的唯一线索。也只有这个线索,才使得故事成立并成为说服人们的理由。
人们注意到电影的英文译名:The Equation Of
Love And Death。导演此举并非哗众取宠,他在尽力诠释生活本身是如此真实。
影片没有任何温情主义的描述,却把小人物的故事讲述得淋漓尽致。有这样一个细节:绝望的李米将信件投入火炉,她却无法销毁爱情的痕迹,她说,那些深及骨髓的爱情根本无法剥离身体。
版本各异的海报将《李米的猜想》归类为悬疑,他们认为生活本身充满了悬疑。而五刻钟点的缓速倒叙,试图把所有断裂的悬疑碎片完整拼接。当遗憾成为遗憾的时候,启示就成为撼动人心的启示。不过,当我们眺望窗外含雨的秋夜时仍有疑惑与茫然,因为我们的生活一刻也容不得倒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