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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樊襄阳襄樊学院广德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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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重新回归到马不停蹄的状态。在城市角落自在游走,终于找到那个常怀发现乐趣的自己。
旧城里散落的尘埃快要掩盖历史积存,不抓紧时间,也许不用多久就只剩下遗憾了。一大早就抓上影友在老巷里穿行,他必须在离开之前了解自己城市的过去。他眼里的一切新鲜如初,我却怀揣张皇与忐忑。街区由来久远,可前程已所剩无多。
关于历史,再生动翔实的复述也比不过脚步和眼睛的丈量。没什么能代替抚摸的感受,这让旧城的游走变得有趣而深刻。很早以前,我曾跟众多寻访者与背包客一样为老街古巷里弥散的书卷气息和市井人情陶醉,后来开始失望,因为它们无可救药地面对时尚并被无可救药地蚕食。
城市尖锐地拓展掩盖了积存与传承的呻吟,这是一件可怕可悲的事情。即使现实寻访只剩下对于失落的感受与记录,这感受也一样珍贵。
据说被称作文化沙漠的现代都市都在千方百计地搜寻能够证明文化积蕴的历史风物,这跟许多渴望长大长高的历史名城形成强烈的反差。积淀是可以变作财富的,除非人们不再盲目追逐国民总值和财政收入。但触目皆是的景象是,许多财富城市开始耗费巨资复原不可复制的风物。
如果没有黑夜的阻隔,真希望城市里能到处布满寻访的踪迹。这些天来,民间机构关于城市记忆的奔忙赢得了广泛的关注与赞誉。而我们,仅是追随者身后的微尘。
中午以后,我们选择在城外逗留。
塔寺不见摩肩接踵的香客,墙外是自由散淡的黄昏。学院孩子的单车很亮,如同我们年少眩目而短暂的快乐。是的,我们都不再年轻,遭遇久违的纯真时只能保持谦卑与静默。
此行有些疲倦,但显然没有终点。风来时,忽然想起巨匠对世事的描述: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
不是吗,城市修为与人生完善不需要很多华丽的借口,需要的仅是勇气。■
那些步履:寻踪广德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