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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去爬山吧
(2007-05-20 15:22:16)| 分类： ＞＞妄言·信手涂鸦 |
羊祜山对襄樊的意义显而易见，不过俯瞰两城的激情诗意如今只能在青灯古卷里寻觅。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末的战火之后，城外突兀的激情山头成为新时代自由与解放的象征。现在，依山傍水的古城格局正因规划失控后丑陋民居的蚕食而失却青葱草木的柔软过渡。山路不再遥远，只在清明时节才会偶尔喧闹的英灵栖所，渐变为远足健身者的乐园。
我所知道的爬山活动，是两年前进入户外组织开始的。如果不是工作的限制，早会购置装备加入到登临与征服的队伍中了。那个时候的周末，一下早班就赶紧酝酿爬山路线。事实上我有些莽撞，常常一个人在傍晚时分还没走出山路。爬山似乎是一件天真的事情，原因很简单：山路最好没有终点，最好还有夕阳的晚风，能想到很多忘却的事情、忘却的人物，还能让自己不受侵扰地完整哼唱。
不过，幸福时光因为一起恶性事件而改变。独行的健身者在同样的时间、沿着同样的线路上山，可他没走下山路。鲜活生命的异常终结旋即进入这座城市的悬案纪录，警方展开侦破并不断发布警示——失踪事件几乎改变了一大群人的生活习惯，除了结伴而行，没人再敢独自爬山了。那些远离城市的线路，一度会遇见便衣警察的巡查。大家放弃爬山，体育馆因此爆满，室内健身业者数量骤增。我开始迷恋上乒乓球，不惜来回转车前往体育馆，一个月竟穿坏两双皮鞋。
爬山，本来很有诱惑的字眼，一旦跟血腥关联，就让人不寒而栗。失踪者遗体发现前一小时，我们组织的十人外拍队伍还闲散地路过案发现场，如果不是队伍中女孩的阻止，我们也许成为第二现场的发现者。就在我们绕行的同时，一对常年爬山的老年夫妇也冲破广泛的担忧登临虎头山险峰，有幸成为发现者。次日，地方报纸头版不约而同地出现案件的追踪报道。
一年来，警方始终未停缉凶进程，悬红也一再提高，但悬案依然没有突破与进展。山路上的忐忑，也许永远无法消散了。
跟我去爬山吧，听起来多像求爱。那些有晚风、有日落、有依偎、有私语，还有教室窗前的焦灼剪影都回不来了，生命里的很多情物过去就不能重新来过了。
感谢上天，我们还有记忆。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相遇，你还会听我说么：跟我去爬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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