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游美国西岸4 午夜高速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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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8点,我们走上从LA开往拉斯维加斯的路途时,还未出市内的free highway,天就已经完全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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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中想要观赏沿途沙漠风景的愿望落空,可是我已经无暇顾及。因为4个多小时的夜行高速,安全是头等大事。其他三位团员,只有jenny初拿驾照(后L先生又称他有中国驾照),对夜间高速行驶的安全性不如我重视,于是只能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小心驾驶。但同时心里又非常焦急,因为按预估的时间,如果顺利,抵达拉斯维加斯的时间也要夜里12点半,而我们第二天凌晨,还要起早赶大峡谷的旅游团。
虽然每次出国都不用特地倒时差,基本不受生物钟影响,但抵达洛杉矶仅24小时后,就开夜间高速,而且第一晚睡眠仅有6小时,尤其是在白天开了数小时的车后,再上高速,困意上来,还是有点吃不消。驴友们在出行时,最好不要在长途飞行后的第二天就开长时间高速,事实证明还是不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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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市区后,高速上没有路灯,只能借过往的车灯照明。黑洞洞的空气压来,有点异样感觉。六年前,在北京接待过一位单位领导,开车去河北旅游,结果当天傍晚,领导坚决留在当地的小县城借缩,理由就是夜晚坚决不上高速。不管我如何坚持开回北京,领导就是不答应。后来领导怕我休息不好,甚至给我单独开了一个房间。
好在最初离洛杉矶不远,高速上的车很多,前一个半小时还能坚持,基本不打瞌睡。但9点半以后,倦意上来,脑子开始反应迟钝。虽然中间有隔离带,但远处对面的车灯照过来,还是会影响视力,而且后面的车灯打在反光镜上,也会影响观看前面的效果,尤其是GPS的屏幕,在夜晚显得特别刺眼。后来看到提示还有很长距离才会变换路口时,我干脆让坐在副驾驶上的L先生收起GPS,到时再看。
我决定找个沿途的小town,先休息会儿,顺便吃晚餐并加油。10点多,我拐到一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town,找到一家类似麦当劳的快餐店进餐。从车里出来走到餐馆门口这短短的距离,我们都被沙漠的大风吹得七零八落,太阳落山后,温度聚降,加了一件夹克出来,仍然觉得寒意重重,而当时已是5月中旬。我不自觉地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能感冒,否则接下来的行程根本无法继续。
吃完汉堡后,我说了一句:让我先打个盹。坐在座位上,用胳膊撑着身边的旅行包,手掌撑着脑袋,竟然一下就沉沉睡去。半个多小时后,我醒来,问jenny几点了,她告诉我快11点了。我一下就惊醒,立刻甩掉睡意,提包上路。时间太紧迫,还有一半的路没走,不知道几点才能到酒店。如果休息不好,第二天的大峡谷根本就玩不好。
我加大了油门,高速上限速65英里/小时,我按前半段其它车的速度,提高到75英里。来之前做了功课,再加上L先生不断提醒,不太敢超速,只能耐着性子开。
我在行车道上规矩地开车,把车里的音乐音量逐步调大点,既不要影响了后面两位MM睡觉,又要不能让我继续犯困。往窗外看,偶尔能感觉,好象是路过了一座山,但其实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只有焦急。
从town出来,也许是时间晚了,或许是因为离城市远了,高速上的车明显见少。这时候,车里只有音乐声陪我,L先生也是时睡时醒。
无聊的倦意,再次袭来。我强打精神,希望可以找到点兴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被一辆车从左后方飞速超过,还未回过神,紧接着又是一辆,不对,还有第三辆。三辆车就像飚车似的,你追我赶,风驰电掣般越过。我一下来了精神,嘴里骂着:靠,一边想:老实了一天,老子也有点腻了。此时不飚,更待何时,而且我们的座驾是3.0排气量的道奇,该发挥它的潜力了。
我一脚狠油门跟了上去,当和他们保持固定距离时,看了一眼速度表,好家伙——100英里/小时,也就是160公里/小时。我一边骂着,这帮小子不要命了,敢在漆黑的夜里开这么快,一边同样不要命地跟着。这时候,车里的团员全都兴奋起来,跟着一起起哄,追赶。
我特意和最后一辆车保持了一段比较远的距离。因为怕被警察抄,有人提醒过,高速上,千万不要当超速的领头羊,否则很有可能被警车抄罚。你不知道警车躲在哪里,但等你听到警笛声时,一切都晚了。一张超速的罚单,据说是200美元,人民币1300,有这钱我干什么不好。而且,如果像我们这样的老外,被警车追停后,如果像国内一样自己先走出车外,尤其是夜里,有可能被警察掏枪崩了。反正一切关于超速的后果,都提醒我,飚车时要保持适当的理智——不当领头羊。而且我的经验,一定要保持距离。
我就这样跟着,速度维持在90——100英里/小时之间,偶尔开到110以上,就会追近最后一辆车。我们就在高速上这样疯狂地开着,不断地超越其它行驶道上的车辆。偶尔遇到超车道上的慢车,还会变道,再驾回超车道。
飚了10多分钟,我和车里的乘客已经完全兴奋了。我们大呼小叫地,肆意地挥霍着情绪。
正当我们潇洒地飞驶在夜间的沙漠高速里,突然我的右侧,大概在缓冲区的位置,隔着一条车道远,闪出几个彩色的灯来,把眼睛转过去一看:晕死,那是警车。只有借着警车的顶灯,你才能发现,那是个警车。只见警车突然开了警灯,打响警笛,飞奔起来。我来不及想,这警车是藏在了拐弯处的死角,还是关了灯慢慢地行驶在最里侧,第一反应,是踩了一脚刹车,由于速度太快,不敢踩得太深,只能慢慢地踩,违章事小,命还是要的。
只见我跟随的第三辆车,同时发现了警车,他也迅速刹车,变道至行驶道,我就跟着前车驶回行驶道。只见警车呼啸而去,头也不回地冲向前方。我看到警车没有拦第三辆车,而是越过朝前追去,放下心来。果然不出所料,警车去抓领头羊了。
没过多远,只见高速的隔离带中央,停着三辆车:警车最后,前面是两辆私家车。这警车厉害,一下抄了两辆,抓两个领头羊。我们一边开心的,带有点幸灾乐祸的心里驶过那闪闪的警灯,一边暗自庆幸,运气好啊,没被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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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路程,我们有了话题,不断地回味着那段刺激的飚车过程,车里顿时热闹起来。这是我们此次旅行的第一天,竟然就遇到了一段疯狂的经历,我以为这够刺激了,哪想到,这和后面的经历相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不过,当时的我们,已经乐得不行。
然后我就一直老老实实地跟在第三辆车后面,保持限制的速度。虽然没有被抓,还是有点后怕啊。鬼知道前面还有没有第二辆警车蹲着。
就这样开着,等啊等啊,怎么还不到拉斯维加斯?时间已经快一点了,明明看到前面有大面积的灯光,怎么开就是开不到。
终于开到许多灯光的建筑,看到casino这个特殊的单词,我们又兴奋起来,历经千艰万苦,我们终于来到这座世界知名的赌城。兴奋之外,我更急,TMD我终于离我的那张床近了,我估计我会倒头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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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市中心的时候,却意外地堵车了。怎么会,大半夜的,还能堵车?前面望去,看不清何故,只见四条车道,停满了车。就像北京上下班高峰期间的二环三环四环一样,一点点往前蹭,蹭到出高速口时,看到原因了,竟然不知何故,警察把前面的高速全封了,所有的车辆都要从这个口出。忘了是谁开玩笑说:“有领导出来,封道了。”
等我们赶到酒店,再check in,进房间时,已经接近凌晨2点。本来我应该把当天拍的照片导出来,腾出CF卡的空间,但实在是没有精力。因为,当天凌晨5点多就得起床,去赶6点的旅游团班车。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