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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频文章——槐花深一寸

(2011-05-18 09:2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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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一花一菩提

  突然想起槐花,这个时节,应该开得正当时。
  顺便地,想起其它一些花来。
  从教学楼的二层,或者三层,或者四层。朝北的窗户,往外看围墙外,是居民的老房子。难得的是,房前长着泡桐树。四月里,泡桐开花,累累一树紫色的花。我上课的间隙,总自觉不自觉把眼光扫过去,为它欢喜得心疼,它这么开着,这么开着啊。一些人一些事会跟着花事到来,在花事里沸腾,那是记忆里的。无论悲,无论喜,路过,或者经过,都已成往昔。如果人生重来,我还会如此路过如此经过吧?回答竟是肯定的。生命没有后悔,便是一桩很成功的事了。所以,感谢路过我的花花草草们,感谢路过我的你和他(她)。
  五月,泡桐花谢了,叶长出来。巴掌大的叶。让人有点意外,你根本不知道生命里还有多少神奇。还有梅树的叶也让我惊奇,完全与它昔日的花是不搭界的。梅树的叶肥而阔,像被好吃好喝供养着的妇人,雍容得很。而梅花却小巧精致,完全一副率真小女儿样。

  五月,绣球花开始做梦。把梦攥成一个小拳头,在那小拳头里,梦将探出粉红或者洁白的心。我养了一盆,是仲爹送的。在租住房住着的那会儿,在楼下,会看见仲爹。一楼,有小院子。他在小院子里忙碌,种花种草。没见过他老伴,却在一天忽闻,他的老伴去了。原来,他的老伴患病躺在床上久矣。吹吹打打的号子手,在楼下吹打,他红着眼睛,被一群人围着。过两天,沉寂了。他的屋子沉寂,小院子沉寂。再过两天,院门开了,我看见他一院子的花。其中,五月的绣球,开得最是轰轰烈烈。我走过去,蹲下看。他见我喜欢花,很高兴,说,我帮你培育一盆吧,到秋天的时候,你来拿。

  秋天,我搬离那里,再没去过那小区。偶尔想起绣球花,也只是想想。却在某天,有人辗转捎信给我,仲爹让你去取绣球花。我当即愣住,然后微笑起来。我想起那一院子的灿烂,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现在,我的绣球花,还攥着它的小拳头在做梦。我每每蹲下去看它,就会想起仲爹来。都说授人玫瑰,手留余香,有时,岂止是余香啊,它还是惦念还是感激。所以,不要吝啬你的送出。
  还是回到的槐花上来吧。感谢彩衣的朗诵!她美妙的文字,把我的文字演泽活了。

 

 
 
 
槐花深一寸

文/丁立梅

  槐花开的时候,我抽了空去看。人生的旅途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我们能相遇到的花期也有限,我不想错过每一场花开。

  槐花也属乡野之花。它比桃花、梨花更与人亲,那是因为它心怀甜蜜。花开时节,空气中密布它的香甜,让你不容忽视。于是乡下孩子的乐事里,就有这么一件,爬上树去摘槐花。那也是极盛大的场景,树上开着槐花,地上掉着槐花,小孩的脖子上、肩上落着槐花,口袋里,还塞着一串串白。随便摘取一朵,放嘴里品咂,甜啊,糖一样的甜。巧妇会做槐花饼、槐花糖。吃得人打嘴不丢。家里养的羊,那些日子也有了嘴福,把槐花当正餐吃的。

  我来赏的这树槐花,在小城的河边。小城新辟了沿河观光带,这棵槐,被当作一景从他处移植过来。其它树种众多,独独它,只一棵。《周礼·秋官》中记载:周代宫廷外种有三棵槐树,三公朝见天子时,分别站在那三棵槐树下。周代的槐,有崇敬的意思在里面。槐又通“怀”,是怀想与守望。我瞎想,我们小城移来这棵槐,是把它当作镇城之树的吧。

  傍晚时分,光的影,渐渐散去。黑暗是渐渐加深的,及至一树的白,也没在黑里头。天便完全黑下来了。这时候,赏花变得纯粹,周遭的黑暗做了底子,槐花的白,跳跃出来,是黑布上绣白花。

  仰头望向那树白,心莫名被一种情绪填得满满的。说不清那情绪到底是什么。那一刻,时间停顿,风不吹,云不走,仿佛什么都想了,什么都没有想。这是人生的态度,我更愿意把它理解为本能,是由不得你的。

  微笑。想起那首出名的山西民歌《我望槐花几时开》。歌里唱:“高高山上一树槐/手把栏杆望郎来/娘问女儿你望啥子/我望槐花几时开……”盼郎来的女儿家,心焦焦却偏不承认,偏把相思推给无辜的槐花:“哎呀呀,槐花槐花,你咋还没有开?”这里的槐花,浸染上人间情思,惹人爱怜。

  一对老夫妻,晚饭后出来散步。他们唠嗑的声音,隐约传来,如虫子在鸣唱。他们走过我身边,奇怪地看看我,并没有停下他们的脚步。却在离我有一段距离后,一个问:“人家在看什么呢?”一个答:“看槐花呗。”一个说:“哦,槐花开了呀。”一个笑答:“是啊,开了。”他们的声音,渐渐融入夜色里,融入槐花的甜里去,直至无痕。

  我喜欢这样的一问一答,不落空,相依为命。我愿意,老了时,也有这样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听我说一些可有可无的话,然后一一应答。这是最凡俗的,而又是最接近幸福的。

  风吹,有花落下来。我捡一串攥手心里,清凉的感觉,在掌中弥漫。白居易写槐花:“薄暮宅门前,槐花深一寸。”我以为这是花落景象。古人尚不知花可吃,或者,知可吃而不吃,是为惜花。他们任由槐花自开自落,一径落下去,在地上铺了足有一寸深的白。真是奢侈了那一方土地,埋了那么多香甜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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