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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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年,一直的好天气,太阳好得不能再好。
回家拜年。“赖”在母亲家住了好几天。
母亲家的房前,一览无余,楼上楼下的阳光,都是成群结队的。我搬把椅子坐太阳下,简直富足得跟富翁似的。
人被太阳泡软,懒散得很了。听村人们闲话。听父母闲话。眼睛逡巡着门前的田地,那里长着麦子,长着青菜。我打算问父母要一块地,留着种花。想像着那里将是一片姹紫嫣红,我又开始幸福了。
去屋后看看。竹也是疯长的。子孙后代,代代不绝。它们占据了河边大块地,在那里安营扎寨,茂密成林。
河呢?我记忆中有小鱼游着的清清的河,我记忆中淹死过童年伙伴的清清的河,已全然衰老且衰败了。纵使如此,我亦是喜欢的。我爱着记忆中的一切,无论悲,还是喜,它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感谢它们经过我的生命。
村庄的老,在我的父母身上体现得很明显。父亲跟我闲聊,他问过的问题,过两分钟后,会再重新问我。
他问,以前你在TY住的时候,跟你们关系好的那个六子,现在在做什么?
我答,他现在在帮人家管超市,成经理了。
他“哦”一声,表现出十分惊奇的样子来。然后帮着六子欢喜,说,他一个月应该挣不少钱了。
我说,反正够过日子吧。
过了两分钟,父亲的话题,突然又绕到六子身上来。他问,那个六子,现在在做什么?
我答,他在管理一家超市呢。
父亲惊奇了,说,真的啊,那他一个月,该挣不少钱了。
我拍拍父亲的手背,我说,是的,爸爸。
母亲的记忆,也大不如从前。她常翻来覆去地找一样东西,她不记得把它放哪儿了。而那样东西,明明就是她刚刚才用过的。
晚上聊天,父亲跟我谈村子里一些人事。这个死了,那个亡了。都是我熟悉的。父亲说,村里死的人多,生的人少。现在基本上很少有孩子出生了。
我无语。我不知道拿我的村庄怎么办。
我很想在我的文字里,让他们重新活一回。我会努力去做的。
我与我家的小狗洒洒。
我与我家的“小牛”,别克·英朗。

我与老家屋后小河
我与我的宝贝儿子
我与我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