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似美人春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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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美人蕉黄海森林公园婉约杂谈 |
分类: 一花一菩提 |
2010-7-28 星期三 天气晴
热爱夏天。夏天有多多的水果,多多的花,还有,多多的绿。
不用移太多的步,站窗口,就能瞥见,人家的豇豆,开了花。拎了相机,冲下楼,去拍那些豇豆花。
热爱夏天。夏天有多多的水果,多多的花,还有,多多的绿。
不用移太多的步,站窗口,就能瞥见,人家的豇豆,开了花。拎了相机,冲下楼,去拍那些豇豆花。
谁会留意这些花呢?它们是这么的婉约,婉约得如同宋词。
如果愿意,往郊外去吧,绿是铺开来的,年轻的绿,成熟的绿。
如果愿意,往郊外去吧,绿是铺开来的,年轻的绿,成熟的绿。
路两边的紫薇,云蒸霞蔚。我觉得云蒸霞蔚这个词,是特意为紫薇造的。
为了看一场极专业的绿,我还追去黄海森林公园。没听说过吧?那可是我们这儿的旅游佳境。没人,只有我和我的那个人。我们在一丛一丛的树中穿行,头顶上的蝉叫声,排山倒海。
亦停在某处果园边买桃买瓜。果农夫妇极热情地领我去看他们家的梨,那梨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绿宝石。果真的宝石一般的啊!
跟他们相约,我还会来的,等梨全部熟了。
回头,才猛然想起,我怎么忘了给梨们拍张照片呢。后再一想,我还会去的,留着一点想,一点念,这人生才有意思。
不多话了,上图上图。上图之前,预告一个:我喜欢的新书《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八月上旬上市。
为了看一场极专业的绿,我还追去黄海森林公园。没听说过吧?那可是我们这儿的旅游佳境。没人,只有我和我的那个人。我们在一丛一丛的树中穿行,头顶上的蝉叫声,排山倒海。
亦停在某处果园边买桃买瓜。果农夫妇极热情地领我去看他们家的梨,那梨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绿宝石。果真的宝石一般的啊!
跟他们相约,我还会来的,等梨全部熟了。
回头,才猛然想起,我怎么忘了给梨们拍张照片呢。后再一想,我还会去的,留着一点想,一点念,这人生才有意思。
不多话了,上图上图。上图之前,预告一个:我喜欢的新书《风会记得一朵花的香》八月上旬上市。
喜欢美人蕉这花名。都说女人如花,怎知花也似女人呢。花用美人命名,暗地里便生了软香。读过一首写美人蕉的诗:“芭蕉叶叶扬遥空,月萼高攀映日红。一似美人春睡起,绛唇翠袖舞东风”,端的是翠袖红妆,着尽妩媚。
花却不似美人般娇贵,它随处可以长,极具大众化。那年去珠海,满城都是美人蕉。后来我坐好长路的车,去荒郊野外,见得最多的,也是美人蕉。在路旁,在野地里,不管不顾地盛开着,大把大把的艳。触目惊心,让你无法忽视。
归来时,路过韶关,去看在那里定居的伯伯一家。伯伯早些年也在我们苏北乡下住,生有一儿,即我的堂哥。堂哥成年后,做乡村代课教师,娶妻生子。一家人的日子,是乡村里的好日子。以为这样的美满,会终老,但堂哥和堂嫂,在婚姻里,却有了诸多不和,堂嫂红杏出墙。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具羞辱性的。堂哥一气之下,远离家乡外出求学,辗转到广东。其间,睡过码头,桥洞,去工地扛过水泥包。
那时,堂哥写信回来,伯伯每读一回,都要哭一回。再后来,堂哥考上海南某所大学,学成出来,进了韶关检察院。回家来,四里八乡都震动了。但堂嫂,却还是不待见他,带着孩子,跟了她喜欢的人去。从此,家乡对于堂哥来说,是块伤心地。却还要魂系梦潆地想,遇到家乡人去,必问家里情况,问及他的孩子,留下话来,随孩子的愿,等孩子成年了,如果想来认他这个父亲,他随时敞着门的。这话听来让人唏嘘,人世间,就有这样的不完满,谁能说得清?
伯伯年纪一年大似一年,被堂哥接到韶关去,扔了家里的四合院。看到我去看他,伯伯欢喜得无可无不可,围着我转。这人那人的,凡他熟悉的,都问了个遍。末了,叹,院子里的草,怕是长很高了。屋后还有美人蕉的,怕是也开花了。
我于是发现,堂哥家的阳台上,长满美人蕉,一盆一盆的。花开得热烈且寂寞,是隔断千山万水的香妃,眺望家乡不得。怕惹动伯伯的乡愁,我跳过去看花,我说这美人蕉,开得真漂亮啊。
我回家时,伯伯用报纸包一团东西,塞到我的箱子里。我问,什么呀?伯伯孩子气的狡黠,说,现在不许看,回家看,回家看,包你喜欢。直到送我到门外,却抬袖抹泪,说,再来啊,再来啊。
一天一夜的火车,我到家,展开包着的报纸,竟是一株开得好好的美人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