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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村庄·孩子

(2009-03-01 13:31:47)
标签:

祖母

荠菜

村庄

馒头

农人

杂谈

分类: 心情日记

2009-3-1  星期日  天气晴

 

    都阴雨这么多天了,雨得人实在不耐烦,天天仰了脖子望天,天什么时候才能拨开云雾见晴日啊。
    太阳也终于在我们的仰望中,姗姗来了。虽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但到底是太阳,它所到之处,都有重生的喜悦。我在楼下遇到隔壁姚奶奶,她喜孜孜说,出太阳了。我说,是的,出太阳了。

    但一些逝去的,却永远逝去了。譬如,我的祖母。
    不经意间,她已故去三年。昨日是她的满坟日,我回去了一趟,给她磕最后一个头。想来,以后怕是很少捞到机会给她磕头了。

    祖母的坟,葬在一片桑树地里。桑是农人的最爱,从远古,到现代,都是如此。“蚕月条桑取彼斧以伐远扬,猗彼女桑”,现代农人的做法,和先民们的做法,如出一辙。冬天伐去长的桑树条,春天,它们会重新爆出嫩芽,抽长出枝条来。用不了多久,那些嫩芽,会绿成一片汪洋。我的祖母,将头枕着那片汪洋的绿,她会睡得很安详。

    没有人悲伤,大家都笑嘻嘻的。按风俗,准备了不少的小馒头,带到坟上去抛。周围的邻居们,早就等候在祖母的坟前,等着“抢”馒头。抢到了,会很吉利的。当来的人越聚越多时,我的父亲慌了,暗地嘀咕,馒头怕不够啊。脸上却一片欢喜的神色,有人来争“抢”馒头,总是件喜庆的事。

    我给祖母磕了两个头,我说,奶奶,你好。我想我的祖母若地下有知,她会听见的。

 

    提了篮子去地里挑荠菜。

    村人们望见我,都热情地招呼,梅回来啦?我说,是呐。对他们晃晃手里的刀,我说,挑荠菜去呢。他们笑了,邀我去他们家玩。
    梅?多时听不到这样亲切的称呼了。我的村庄,还能这样叫我多少年?
    在地里面挑荠菜,老想着一句诗:春在溪头荠菜花。这句不特别,却有种朴素素的好。春天来了,有溪水有荠菜,花开得繁繁密密,自由自在的。多好

    在春风里挑荠菜,有比这更有趣更快乐的么!  

 

    也在村庄里随处走了走,问候了我儿时的芦苇,问候了一些田埂和小沟。指着这处那处,告诉他,那里有我啊,这里有我啊。
    一个我童年时的玩伴,还在村庄住着,前些天,却得白血病死了。母亲跟我唠了好几次,我嘴里面应着,哦。心里却一片荒凉。昔日的画面,一一闪过。童年的歌谣,远远飘逝,再不相见。
    一个孩子,从我身边跑过去,小脸蛋结结实实的。我拉住他问,你叫什么名字?他看我一眼,挣脱掉我的手,跳着跑开,却在不远处立定了,歪着头对我说,就不告诉你。我终于笑了,你看,有他们在,我的村庄,它不会老去。永远不会老去。

 

   

祖母·村庄·孩子

               祖母的坟头被装扮起来,大家都笑眯眯的。镜头中人,我的父亲。

祖母·村庄·孩子

我的母亲在给祖母磕头

祖母·村庄·孩子

扔馒头的仪式就要开始了,一帮邻人等着抢馒头。

祖母·村庄·孩子

这个季节,麦苗绿得相当彻底。

祖母·村庄·孩子
芦苇还独自沉在它的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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