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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爱拳拳

(2008-12-23 10:43:16)
标签:

杂谈

分类: 故土回望

2008-12-23 星期二 天气晴

 

  降温了,很冬天的样子了。

  冷。厨房里的抹布上,结了细碎的冰。我用手碰碰它,再碰碰它。童年就在手底下,凉凉地滑过。那时候,屋檐下的冰凌真长啊,总有几尺长的,挂在檐下。太阳出来,折射出万丈光芒来。一排望过去,像水晶帘了。滴答、滴答,那是冰消融的声音。

  现在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冰凌了。纵使冷,也冷得不干脆,不像那时候,冻得嘎嘎响。

  太阳一如既往的好。

  有太阳的时候,心是亮的。我总是无来由地高兴,对着太阳傻笑,对着一切傻笑。

 

  收到丛书若干。一溜排开,很丰收。

  常在一些丛书里,发现我的文章,被署上别人的名字。我情愿相信,那是编辑一时失误,搞错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对丛书的编辑们,说声谢谢。谢谢你们的欣赏!谢谢你们的劳动!

  

  岁末了。梳理了一些人和事,在心底,暖着。

  摘取信箱里的来邮一二,收藏。“一年又要结束了,想想几年来,你对<屋檐下>的关照,真的从心里感谢你!同时由于多种原因,你有些稿子没能上成,我也挺抱歉的。但没办法,不是一个编辑能左右得了的事,希望妹妹能谅解。”瞧,我也有稿子没上的。在这里,我想对所有写稿的朋友说,有退稿是正常的,发表固然重要,好好努力更重要。努力吧,我们一起!

  “梅子好!是六、七年吗?感觉里更长久得多,长久到没有时间的概念,只剩了熟悉,亲切,平淡而久远。你的文字给了我太多的温暖,至纯至美,如冬日的阳光,在这个世间,实在是最可宝贵的。我个人在心底里爱极你的文字,一直想说声谢谢呢。”这是XL写来的。想来,她应该比我小的。我们认识有六七年的时间了,六七年前,我也写文字,但投得少。那时,都是平邮寄的,我怕跑邮局,所以,也只稀落地寄一些出去,寄的范围极有限,只寄《扬子晚报》,还有个《成才导报》的,偶尔也寄《中国青年报》。那时《警方》还在呢,我在上面瞎写。后来,发现了她编辑的这份报,从此相伴左右。她几乎见证了我文字的成长。在这个岁末,所有的感动,只浓缩成一句话:亲爱的,但愿白头不相离!

 

  拖篇早些年写的文章《母爱拳拳》,被一些文集选用了,改成《母亲》。但署名却不是我的。此文曾在《扬子晚报》发过,后又被《扬子晚报》美文选萃选了,但名字却署错了。不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母爱拳拳

文/丁立梅

 

    三岁时,我得肺炎。整日整夜地哭闹。母亲就一直把我抱在怀里,连打点滴的时候,也不放下。吃饭时,父亲换母亲抱我,让母亲吃饭。母亲的手,抖索半天,也不能把筷子拿起。她的双臂因抱我太久,早已失了知觉。
  十岁时,我出痧子,病情很重。母亲七天七夜没合眼,守着我,为我掖着被。我病好后,母亲病倒了。而和我一同发病的我的同桌,那个喜欢抱着大南瓜烂漫地笑着的小女孩,却死了。据说是因为喝了生水。夜里她口渴极了,趁大人们不备,自己起床到水缸里舀了生水喝。
  十三岁时,我染上黄疸肝炎。大雪的夜里,躺在床上一个劲地说胡话,问母亲要桃吃。父亲当时在外地,母亲一个人,慌张得直掉泪。搂紧我,认定我是中了邪。最后不顾祖母的阻挠,紧紧头上的方巾,一头没到门外的风雪里——给我掐命去了。在离我家六公里外,住着一个算命瞎子。
  下半夜,母亲回,身上发上眉毛上全沾一层白露,是雪的痕迹。冻得直打颤的手,却从贴身棉袄内取出一道符来,就看到母亲眼睛里有亮亮的光芒跳过,像暗夜里一点萤火。母亲悄声对祖母说,算命瞎子说,梅丫头是撞了野鬼了,烧掉这道符,梅丫头的病就好了。
  但我的病却没见好,反而加重了。门外的风雪也应和了我的病情似的,越发地猛烈起来,漫天漫地的。母亲再也沉不住气了,决定送我去医院。医院离我家有三十多里路,所有的道路和桥梁都被积雪掩了,母亲硬是用拖车,一步一滑地把我拖了去,其间,母亲不知摔了多少的筋斗。多年以后,母亲的额角处还隐约可见一道淡紫的疤痕,是磕在拖车上留下的。
  读高中时,路远,我离家住校。一日,脚上生一浓疮,肿很高了,行走困难。母亲在家不知怎的得了消息,次日一大早,我还在宿舍的床上躺着,母亲就到了,肘弯里挎一个用旧围巾缝成的包,包里,是我爱吃的玉米饼,母亲连夜赶做的。烙完饼,星光已是淡了,母亲就从家里出发,往我学校赶,足足走了四个小时的路,才走到我的学校里。
  去外地念大学,在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特别地想家。就写了信告诉母亲。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接了信后,立即坐了长长的车,一个人,摸到大学里去看我。一宿舍城里的同学围了母亲说话,母亲听不懂,局促着,突然打开布包,倾囊倒出从家里带的土特产,请了我的同学吃。
  恋爱时,感情受挫,一个人躲在房内哭。半夜里起床,去外面走。却听到身后的门响,是母亲。母亲把一件衣披到我身上,缄默半晌,轻轻说,夜里露水重,早点回房睡吧。
  后来,有了小家,与母亲远了去,一年里难得回几次家,母亲也就渐渐地淡出了我的视野。但母亲的记挂却常常不期而至,是千叮万嘱着的,如路上开车要小心啦,两个人要和和美美过日子啦。那日,连续上完四节课,累极。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这才想起,由于忙,我已近两个星期未打电话回家了。才轻轻一句,母亲立即在那头敏感地寻问,你喉咙怎么了?怎么有点哑了?
  因为太疲惫,不耐烦对她细说,所以随口道,大概是感冒了吧。
  第二天我和老公下班回家,却意外地发现母亲来了。母亲看到有说有笑的我们,提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母亲说,昨天听你口气,还以为你们两口子吵架了,你的嗓子哑了不像是感冒的,所以不放心来看看。母亲呵呵乐。
  笑的波在脸上凝住,抬眼望去,意外地发现,母亲的发,不知于何时,已全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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