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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多么繁华的演出,都会有谢幕的时候。
不多言。新年来了,梅子祝福新年,祝所有的朋友新年快乐!
2007,我的凡来尘往
文/丁立梅
2007,我依然在一所中学里教书。我有一群很可爱的学生,他们读起书来,像一群凫游的小鸭,嘎嘎嘎地。我站在讲台前,想象,我就是那个牧鸭的人。我不可抑制地笑。可爱的孩子们不知所以,也跟着笑。教室里,便常弥漫着笑声。这个岁末,我跟他们说,2008来了,你们又大一岁了,好好珍惜吧,你们的青春正如花。而老师,又老去一岁了。他们齐声叫,老师,你不会老,你会永远年轻漂亮!
2007,我还做着一个人的妻,给他洗衣做饭带孩子。有时,也跟他拌嘴,但很快就会和好。常问他一句,你宝贝我吗?他答,我不宝贝你宝贝谁呢?我偶尔出去一两天,他会很挂念。他偶尔出去一两天,我会很不习惯。婚姻走到深深处,更多的是眷恋,是不舍。
2007,我出过两趟远门,一次火车,一次飞机。都是离家几千里。在飞机场买保险时,我对他说不吉利的话,我说万一,万一我如何了,你可以得到赔偿款四十万,这些钱,你先拿去买辆小车,再去娶个更年轻更漂亮的老婆,和她恩爱过日子。他第一次恶狠狠凶我,且让我对着空气呸呸呸了若干次。他以为,那样可以冲走不吉利。一星期后,我飞回来,他早早侯在机场口,不浪漫的男人,居然买一束鲜花,藏在背后。我刚出现,他就孩子气地一伸手,朵朵盛开的花,迎接了我。我笑得泪落。我不知道,今生还有谁会这样在意我,在意这样一个寻常的女人——出门会迷路。做事常常忘性大,门钥匙拿手上,还团团地在找。想来,也只有他,能包容我的寻常,且把我当作,无价的宝贝。所以,2008,我还要和他做夫妻,相爱,且快乐。
2007,我看了不少的书,听了不少的音乐。喜欢上池莉的小说。迷上一种乐器——埙,那种奇特的乐器,浑身长满故事长满语言。它轻轻一吹,我就觉得,灵魂跟着飞起来。我在深夜听,沉淀在一种说不清的情绪里,美丽,或者忧伤。
2007,我写过几十万的文字,温暖过自己,也温暖过他人。还出了一本新书,新书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每一棵草都会开花》。凡尘中,我们其实,都活得一棵草似的,虽卑微到尘埃,可是,却在尘埃里开出花来。谁比谁更幸福?尘世里,各有各的好,好好活着,才是生命的本质。
2007,我的父母都还健康着。我会在一些夜晚,打电话给他们,听他们叙家常。一般是我父亲接,我母亲在旁边,孩子气地告状,列数父亲欺负她的种种。这是他们现在惯玩的游戏。我在电话这头,听他们温柔地吵嘴,笑,笑得心濡湿。爱情的最高境界,叫相濡以沫。我的父母,他们做到了,我为他们高兴。
2007,我的一些朋友,都还好着。天冷的时候,他们会发信息给我,梅子,天冷了,多加衣。我们在日子里,淡淡地想,淡淡地欢喜着。朋友不一定要常相守,知道他(她)在,知道他(她)好着呢,就心安了。而在这个岁末,我的一个编辑朋友,给我送来这样的祝福:一是希望你把身体养好,把小家庭继续经营好。二是希望2008你写出更多的美丽文字。
对于凡尘中的我来说,美好的愿望莫过于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