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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新华的回复
没想到姚老师会为我作序,倍感荣幸又受宠若惊,也没想到会有这多的朋友为我的劣作作出诸多中肯的评价,在此一一答谢。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好写手,并不是我故意谦虚,直到今天我还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是故事的灵魂。是情节?是思想?是情节加思想?故事要不要趣味性和思想性相结合?
我一生都过得很悲壮。悲壮一词应该用在大人物身上,可我又是一个小人物,可我这个小人物又喜欢想些大问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所以说我过得悲壮。我喜欢带着问题过日子,没有问题了我都会找出一些问题出来。这可能是我的天性,也可能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所以大家见到的我的三个中篇故事,没一个不是“问题故事”。
许多朋友要我谈《一个女儿几个娘》的创作经过。说起这个经过,也是由问题而产生——那天我的电脑出了问题。我去一个网站的朗诵房间去听朗诵,房间里一个中年女人正朗读一个母亲给她女儿写的信,还没听上两句,我的电脑突然死机了。心里很生气,这机怎么突然“死”了呢?由于这个“死”,我听不到那位母亲给她女儿写的信了,这对我来说,那位母亲不等于也“死”了吗?由此我联想到,能否写一个死了的母亲给她活着的女儿写信的故事。可死了的母亲又怎么能替活着的女儿写信呢?
如果仅想到这儿,我可以写出一个鬼故事,或者写出一个传奇色彩很强的故事,可那不是我的写作风格(我不是说这类故事写不得,我只说这不是我的创作风格)由于不是我的风格而硬性要写,其结果是写出来的故事不会有太多“问题”,即使有,所反映出来的问题也不会太深刻。
于是我继续想,死了的母亲是不可能给女儿写信了的。除非她在死前委托别人替她代写。她是怎么死的?她为什么死前要托人给她女儿写信?这位母亲是不是“有问题呢”?想到了这个有“有问题”,我突然联想到了监狱,想到了这个“有问题”是母亲是个死囚,她给女儿写的信是其他女刑犯代写的。那么,这个“问题母亲”是因什么问题进了监狱的呢?我有一个朋友在政法委工作,他告诉我,女刑犯大多死于情杀。“问题母亲”出来了,“问题母亲”的“问题”也出来了,接下来就是为问题想故事。
老实说,有了这些个“问题”,要把它写成小说。写成电视剧不是难事。可我偏偏一定要把它写成故事,要把问题变成故事谈何容易。就在这时,姚老师来常德看我,我把这个创作初衷讲给了他听,他一听来了劲,说这是个好题材,赶快写。写就写吧,我苦思冥想,我的乖乖,写得我哭啊!从去年十月动笔,到今年四月定稿,足足写了半年时间,大改六次,小改我自己都记不清了。交上去打回来,交上去,打回来。苦了姚老师,折磨了孙新华。如果大家认为此作还小有成就的话,这成就是“用了姚老师之心,动了孙新华之笔”的结果。在此,我向姚老师深表谢意。
姚老师曾问过我一件事:你是带着问题想故事,还是带着故事想问题。我说两者都有,但带着问题想故事的时候多。姚老师说,那不要得,那是一条死胡同。实践的结果证明,这确实是一条死胡同。
我不是一个高产写手,原因是我想的问题太多;我写故事比别人累,原因是我是带着问题写故事;我写的故事也不会有高质量,因为写“问题故事”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在这儿,我不知道能否和年轻写手说上一句话,你们千万不要学我,我带着问题想故事是因为我比你们多活了许多年,我能从我的人生经历中多少榨得出几滴油来。你们要多接触生活,去榨生活中的油,你们都是优质发动机,输入了生活给你们提供的油,又何愁发动机不能飞速旋转。
再一次谢谢姚老师,再一次感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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