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完早饭后,我对大姐说:“我想去看看外公外婆。”
大姐说:“我们也去看看。”
大姐夫开着车向外婆家走去。去外婆家的路已经新修了马路。车子在马路上七拐八拐。
我说:“如果不是你们带路,我想我找不到路。”我明白了大姐大姐夫是陪我去看外公外婆的。
在外婆家,我见到了三年未见的外婆和九年未见的外公!病中的外公和外婆苍老了很多,我心里一阵心酸。
我说:“外公外婆,我是阿航,我来看您们来了。”
外公说:“是阿航吗?”外公外婆听力不是很好。
我说:“是的,我对不起您们,九年没有来看您们了。”这句话是我发自内心的道歉。儿时在外婆家玩的情景浮现心头。
哑巴舅舅高兴地向我动着手,嘴角不停地动着。他还认识我吗?
约半小时后,我们从外婆家回来。
我拿着相机沿着小时候去外婆家的路走着,寻找儿时的回忆。我走到河那边的那条马路。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和大姐去外婆家,在这地方第一次看到货车,我被高大威猛、轰鸣声大的货车吓哭了,大姐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往前走,见二姐夫在等我,我和二姐夫一面聊天一面回二姐家。
二姐在包粽子。
二姐说:“拿点粽子回家吃,妈妈是不会包粽子的。”
我说:“二姐,你身体怎么样?”
我说:“我胃痛,特别是到了下半夜,痛得我醒了,又检查出有尿结石。”
我说:“做过什么治疗吗?”
二姐说:“我去武宁要药,本来胃痛已经差不多治好了,但后来吃尿结石的药后胃又痛了,现在没有吃药了。”
二姐把两双鞋递给我,说:“我给清华俩兄弟做了双冬天穿的棉鞋,不知合不合适,你带去赤城。”
我接过鞋,说:“这鞋很好,很保暖,谢谢二姐。”
二姐说:“祝你身体健康,给你200元钱。”二姐把钱递给我。
我忙推辞说:“我不要,你们赚钱不容易,我生病住院时你们寄给我1000元了。”
二姐说:“收下吧,你俩外甥现在读书不要钱,我们开支小。”
不管我怎么推辞,二姐硬要把钱给我,我只好收下。
我对俩外甥说:“来,给你俩弟兄照张相。”
二姐说:“照张相好,他俩弟兄还没一起照过相。”
俩外甥扭捏不过来。
“快点站好,让大舅给你们照相。”二姐对俩外甥说。
他兄弟俩站好,我给他俩照了张相。
我说:“回赤城洗出相片后给你寄过来。”
4月3日下午4时左右,我坐上大姐夫的车回银雪河老家。车上还拉有爸刚买的耕田机和大伯家的肥料。
一路小雨,我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烟雨朦胧中的景物。
车在大伯家旁边的晒谷坪停车。
我向大伯大伯母打招呼:“大伯、大伯母。”
大伯母说:“阿航回来了。”
我向上走,回家。
在家门口,我见到了爸爸和妈妈。我心里很激动。
我说:“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爸爸说:“回来就好。”
晚上,我和爸边吃饭边聊天。
爸爸说到了他年轻时患病的情况,鼓励我与疾病作斗争。
爸爸也说到了凤:“那晚我看电视,她突然把电视关掉,把所有的线扯掉。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去车站搭车走了。这么久了,没见过她叫一声爸爸妈妈。”
我替凤说话:“她就是嘴巴丑,心还是好的。”
爸爸说:“以后不许她来顺平,不许她走进这个家门。”
爸爸和凤的误会很深,我解释不清楚。
妈妈说:“你打算在家住多久?”
我说:“一个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