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高邑街左边的一家网吧。
我说:“要一个小时。”
网管说:“身证?”
我说:“没带在身上。”
网管说:“现在查得严,要身证才能上网。”
我说:“放心,今天是过年,不会有人来查的。”
网管勉强同意我上网。
在上网的时候,我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阿航,你身体怎样了?”
我说:“好多了。”
爸爸说:“你在哪里过年?”
我说:“我回家过年,过完年再回医院。对不起,我不能回家陪你们过年。”
爸爸说:“你要好好保养身体,只要你身体好,我们就放心了。”
过年这天,本来是我打电话给爸爸的。爸爸先打来了,我很感动。
六点钟,我回到家。凤和俩儿子刚起床不久。一家四口吃了顿年夜饭,看春晚,然后睡觉。
第二天,正月初一,我们全家在学校操场玩,照相。
中午时,花店把凤二姐提前订的玫瑰花送上门来了。
我把那束玫瑰花递给凤,说:“凤,今天是情人节,这是我送给你的玫瑰花。”
“谢谢你。”凤接过花,放在厨房桌子上。
我多少有点失望。心想凤你就不能多看几眼,或者多说几句话吗?
初二上午,我又回到医院。
陈医生说:“把你安排在另外一个病房了。”
我仍然是上午打针,下午去网吧上网,晚上看电视。
我在凤的旧手机里发现一条短信。短信内容说:早上起床还没有吃早餐,有点想你。
想你?想谁呢?我决定打电话过去看看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拨打了那个电话号码。
“喂?”对方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马上挂了电话。
凤想着一个男的?凤要出轨吗?那几天我一直想着这个问题。我开始频繁地给凤发短信,向她表白我对她的感情。
凤没有回短信。事后凤对我说,她根本没有仔细看我发的那些短信。我又问她旧手机里那条短信是怎么回事?她说她的手机曾借给她同事一段时间,那短信是她同事发的。
那几天气温下降,天气寒冷。有一天晚上,我开始发烧,出现呼吸急促困难。值班医生开始给我打吊针、吸氧,同时打电话给凤,但打了五六次,没人接。
我说:“半夜了,她休息了,手机调静音了。”
三天后,我的体温恢复正常,感冒好了,但我又出现严重失眠和喝水呛了,好不容易取得的治疗效果又前功尽弃,我对治疗丧失了信心,我决定出院。
我打电话给凤:“感冒后,我喝水又呛了,我不打算继续治疗了,我想出院。”
凤说:“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说:“不住院了,出院了。”
凤说:“明天我陪我妈去舅妈家,顺便帮你拿东西回去。”
第二天下午,凤、俩儿子、岳母来了。他们先去新州舅母家,再来医院。
我说:“你们帮拿这两个袋子回去,我明天办出院手续。”
第二天,我对陈医生说:“我又出现严重失眠和喝水呛了,我不想住院了。”
陈医生说:“再观察几天看看吧。”
我说:“不,我不住院了,改为在家吃药算了。”
陈医生说:“我去征求下主任的意见。”
陈医生和黄主任走进病房。黄主任说:“你喝口水给我看看。”
我喝了口水,是呛的。
黄主任说:“要不要再继续治疗一段时间看看效果?”
我说:“我想改为在家吃药算了,你帮我开几个月的药。”我想在这里开药可以报销,因此要医生多开点。
陈医生说:“最多给你开两个月的药,两个月后你回医院复查看看效果再说。”
我说:“我请病假,单位要医院证明,麻烦你帮开张疾病证明。”
陈医生说:“按规定,病假最长只能开七天。”
我说:“七天?七天太短了,能开长点吗?”
陈医生说:“这是规定,不能改的。”
我看了看陈医生开的药,有治疗失眠的克隆片,有治疗脑炎后遗症的西坦胶囊和银杏胶囊,治疗焦虑症的丁螺酮片和帕罗西汀片等。
我提着两大包药,在坐三轮车去汽车站的路上接学生冬妮儿的电话:“老师,我现在医院。”
我说:“我已经出院了。”
冬妮儿说:“我知道,刚才找你不见,我问护士,护士说你出院了,下次有机会去你家玩。”
我说:“好的,欢迎你。”
我站在工人医院对面等赤城班车。左等右等不来,我只好坐三轮车去汽车站。坐上赤城的班车我才知道,赤城班车不走工人医院那条街,改走唐海大道了。
回到家,凤和俩儿子去外婆家了,凤帮拿回的行李还在客厅。
对不起,凤,是我让这个家变得这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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