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人间

2023-07-31 09:03:00

  这次回乡,驱车去了两处过去从未去过的地方。

  宁县湘乐及盘克。

  这两处离子午岭都不太远了,过去交通极为不便,据说从县城对开一辆班车,摇摇晃晃大半天时间,错过了今天就没有了,苦不堪言。

  此时都是质量上乘的柏油路,省道乡道说不清,开起来平顺丝滑。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庆阳的公路这些年没说的,修的太漂亮了,比邻近的平凉好去太多。

  湘乐有古塔一尊,没近距离观看,只是远远一掠而过。我想,这已经算是有“印象”了。

  有塔即意味着远古人们在此生活,在此聚集,有他们的图腾信仰,那一群与今天我们这一伙,究竟是什么关联呢?时间就这么一睁眼,一闭眼的。

  盘克更远,不像湘乐在川道里,是座落于黄土塬畔的。街道整洁,视野平广,清一色新修的宽阔马路,两边是两排连绵的二层小楼,楼下铺面,楼上住人。

  这种乡镇的格局,感觉西北是一致的。如果发现有超过两层以上的楼房,必是大镇、重镇。

  我隐约记得李自成当年是在这一带打过几仗的,但查无实据,只能一笑了之。

  亲戚四十多年前曾在此工作,再也无从找到当年的遗存,甚至连个熟悉的人都找不到了。也是,当年这街面才几米长?能住几家几户人?几十年沧桑变化,一切都物是人非,我想,老一代的人走了,新一代的都不知道奔向了哪里,谁会留恋这样的偏远山乡呢?

  在街面上吃了一碗家乡的饸饹面,味道吧,正常,还不能叫正宗。我所谓的正宗永远存留在头脑记忆当中,这是非常难得一见的,除非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对象,才能寻到特定的胃口。

  一路总之,再也不见“穷人”。四十年前可不这样,哪哪都见不到衣着光鲜的,个个都破衣烂衫、蓬头垢面,那面相就不喜人。

  瑟瑟秋风今又是,只是换了人间。

 

 

                    2023731日星期一上午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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