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山菌和一个人说起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文/野桥

 

★《春天里的月光》

 

梧桐树下，一个人对另一个人
说起月亮。春天的夜晚
清凉如梦。他慢慢地从树下
移出惊喜的表情。一轮即将丰润的圆月
就要落进他的怀里

他轻快地数着月亮周围的星星
一颗比一颗遥远，湿润
最后，他倚在青石板上
等风把月光吹进了人间的一场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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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月亮》

 

守月亮的人，喜欢在自己的右手腕上
戴上一只绿色的玛瑙手镯
那上面绽放着一朵莲花
雪隐隐约约地飘坠
一只银狐穿过干净的月光
给生命以一片轰然作响的绝唱

迷路的猎人
因为洁白
才走回了故乡

听到雪欢喜喊叫的声音
那片娇嫩的身影里
流出了一片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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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间有一种酒名叫醉生梦死》

 

酒，醉生梦死
我和你痛饮
掏出了岩石里的一朵火焰
温暖春天的方向

请你跟着我诚实的脚步
行走。不一定要摘花
但我们有歌声，和铺在身上的月光

我会握住你的手
和你长眠在青石板上
放跑一些记忆
收藏一些花朵

你的睡姿弯曲得我无法用词语来解读
亲爱的，你的呼吸里
飘出了酒香
引诱我，去擦亮一座花园

整个世界，岁月倾斜
风景走不出两千公里
每一步沉醉，美梦，惊心动魄
我们在一幅画上指点江山
不慎落入了一口爱情的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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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远方走了》

 

在草枯黄之前
我会成为一座空山
灰烬被风带走
就连一只蝴蝶，也来不及为我殉死

我的远方走了
佛看见我的灵魂
捧着一颗发亮的石头
加入了星星的行列

我继续给剩下的时间
一点安慰，一星照耀
佛说，空即是空。空山有雾
为何不将自己的黎明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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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山菌和一个人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

 

你喝劲酒，我喝梅子酒
野山菌，乌骨鸡
把故事越说越忧伤

在你的眼里
花开花落，已然收放自如
在我的痛里，仍然走着一场风暴

你永远都在给我海水
但是，如果有一天
我不再给自己月亮
你一定要和我一起坐在釜溪河边
看一场云淡风轻

 

2007年3月29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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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在喊你的名字》

 

你说，你走进清明
在路上，遇见油菜花
把一张与春天有关的相片
送给我，我不要，只想和你的心跳一起上路

路上，有一些刚刚醒来的草
把一些夸张的露水
洒在你的裙子上
有一群搬运春天的蚂蚁
停在你的脚前不走

风在喊你的名字
一些人在想像名字背后的你
他们是因为首先发现了你
才遇见了春天
而我快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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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坐在那里开会的人》

 

一个坐在那里开会 的人
昨晚被月光擦洗了身子
她因为莹洁，而显得有几分调皮
她的心，已经走在了去清明的路上

一个人发短消息告诉她
今天阳光灿烂，空气清新
是一个温暖的清明

一个名叫野桥的人
提醒她，你一上路
风就会把你赶进蓝天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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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进了大海》

 

还在开会，还没出发
我等得心跳
都快落进汹涌澎湃的海水了

请你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
什么时候，你才能如春风一样的
扑出来。和我在一叶风帆上
上升，飘动。

穿过2007年的清明湖
水，我们一生雪亮，温情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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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出发》

 

当你出发，当你看见天边飘来的
一朵祥云。我会一路亲吻着你
飞舞在春天的风情画卷之上

我们也会停下来
怀念那些远逝的亲人

我们走到一片树林
或一座山岗上
对他们不死的灵魂
深深的鞠躬，跪湿远方

亲爱的，那时一只蝴蝶
会落到你的长发上
那时，我们正走进正午的阳光
没有孤单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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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油菜花》

 

童年的记忆，会张开双臂
将你包围。你行走在中间
越来越丰满，轻盈得花朵都想亲你一下

快跑吧，我的花仙子
当你轻快地飘出来
太阳也会自渐形色

你一身金黄，一身露水
一脸迎风招展的笑
让我的世界，感动得流泪

我抱住你，真的就想
把一座花园
抱回风起云涌的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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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一座桥》

 

我们会遇见一座桥
在上面，来回跑三圈
坐下来，吹风，远眺
桥下流水无声
我们逐渐挨近的影子
使水下的一对红鱼
下潜得飞快

如果还有一些人
一定要从桥上经过
我们会唱歌，还会扔石子

那些人很快就走过去了
我们安静下来
天色已近黄昏

我们看着一对归巢的鸟儿
彼此爱抚，直至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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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之门》

 

你在走向一个有汁液的世界
你在怀念亲人与探听春天的行走中
成为一个有意义的责任和义务者

这是你在每一个春天
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来回两百公里
你可以不用睡觉
也会把它做得尽如人意

我心疼你又有什么用
有些事情是不可以代替的
我只能把气息布置在你的四周
让你走路时小心和温暖

你下跪时，我用阳光轻轻地爱抚你
使你尽量不要说出一些太伤感的话
我就只能为你做到这里
可能你认为不够，不丰富也不闪亮
但是，你为何要对我隐藏太多的秘密
你永远看不见我正在为自己打开的一扇美丽的天堂之门

 

（3月29日夜至30日上午作）

 

注：写到这里，才知道诗歌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写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