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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 谣》

(2006-06-08 12:12:27)
分类: 人生百味
《乡 谣》
 
          《乡谣》
                               故事梗概
 
               一、东边牛来了,西边马来了。
  
   只怕汪涵虚自己都不敢相信,精明一世的他竟会为了那个女人倒在牌桌上。
涵虚,这个名字足以让人想象他父辈的学识。它取自孟浩然《望洞庭赠丞相》的“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愿他有包容天下的博大胸怀和气魄。汪涵虚没按照他爹爹的意愿成长,却也没给他丢脸。胸襟虽不那么宽广博大,倒是精明过人,到他50大寿,他把爹爹传给他的家产差不多翻了一番,娶了三房太太,还在老屋后起了高镇地面上少见的高楼。尽管那楼是为哄那个女人,证明他每天一早醒来,打开窗户头一个想看到的就是她,但楼毕竟是汪家的财产。
汪涵虚生下头一个儿子,取名大吉,他扬言要生吉、祥、富、贵、如、意六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律按一二三四的顺序排。他爹爹嫌俗,说在那六个字前,男孩加“轩”,女孩加“淑”。汪涵虚他爹爹一死,汪涵虚仍把孩子的名改过来按数排。让他一辈子遗憾的是,他“吉祥富贵”了,却没能“如意”,生了四个儿子,没有女儿。
汪涵虚在张公祠茶馆的牌桌上倒下的那一天,汪家的大梁就坍了。尽管长子大吉和三姆妈给医生塞了钱封了口,没有不透风的墙,债主们如同蚂蚁搬家,成群结队,踏破了汪家的门槛。汪涵虚已无回天之力,他惟一能做的就颤抖着手摸索出他的图章,在一张张抵债的地契和契约上盖章,汪家的家业像水一样在汪涵虚的病床前流走。
大吉和三姆妈都希望汪涵虚再站起来,他们都明白,他们谁也掌不住这个家。他们合计出一个给汪涵虚“冲喜”的主意,让二祥提前娶亲,把云梦娶过来,因为汪涵虚特别喜欢云梦。
大吉和三姆妈策划让二祥提前做男人,二祥一点不知道,他正嘻着嘴在许茂荣家看人搓麻将。他们家的事仿佛与他毫不相干。二祥看牌每回都立在张兆帮和韩秋月两口子身后,二祥不上牌桌,不光是兜里缺钱,主要是他搞不明白里边的诀窍。二祥不玩牌,但能看懂牌好牌差,每看到张兆帮摸到想要的牌,二祥就会忍不住咧开嘴傻笑,韩秋月就悄悄地伸过手来拧他的大腿。拧却不是真拧,只是轻轻地一摸。韩秋月的抚摸让二祥浑身热血涌动。二祥在美孚灯暗淡的灯光下,发现许茂荣的手伸进了韩秋月的旗袍里。二祥反为他们担惊,他用身体为他们遮挡。二祥意外地得到了许茂荣的两张钞票。
汪涵虚不同意“冲喜”,给大吉和三姆妈出了个难题。大吉想出个下策,请那个女人来劝汪涵虚,那个女人就是汪涵虚的姘头沈小凤。事情到了这地步,三姆妈也顾不得名誉和脸面。沈小凤和汪涵虚久别相见,自有一番情意。汪涵虚替二祥担忧。大吉在村里学校做先生,有家有业;三富和四贵由他们亲生母亲三姆妈袒护着,吃不了亏;苦的是二祥,他娘生下他就死了,人忠厚,没正经上学,又不会做活,也没有谋生的本事,云梦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嫁过来肯定要跟着他遭罪。汪涵虚只好拜托沈小凤,让她照顾二祥和云梦。汪涵虚私下里给了沈小凤一张银票,又瞒着大吉他们把10亩祖传塘田卖给了张兆庚,把卖得的钱补贴云梦做财礼。
迎娶云梦的大花轿是乔家渎村民们今世见到的最大、最花、最艳的轿子,也是汪家桥人看到的最后一顶轿子。喜气从汪家桥扬散到乔家渎。二祥的嘴再也合不拢了,不知是因他牙长得朝外,还是因他的嘴唇短,他的两排牙总是露在外面风凉着。汪涵虚终于站了起来,再一次做了公公爹。
冲喜没能让二祥喜,反给他添了愁。洞房花烛夜,云梦不让二祥近身。二祥发起了进攻,云梦殊死抵抗;二祥使尽浑身解数,没能搞清楚云梦究竟穿了几条裤子,扎了几根裤腰带,云梦却让二祥的欲念顷刻间化为乌有。
在张兆帮眼里,云梦嫁二祥,真是一朵鲜花插到了牛粪堆上。云梦并没有三心二意,云梦不跟二祥做夫妻间的事另有隐情。云梦对二祥一心一意,对汪涵虚精心孝顺,对三姆妈,对大嫂菊芬,对大伯小叔都相敬如宾,人们不解的是她为何不愿做女人,连她娘都弄不明白。
不知是娘和家嫂的劝说让她明了理,还是二祥的苦闷让她动了恻隐之心;不知是家畜的生衍触发了她女人的本能,还是她自己抗拒不了性的诱惑。当汪涵虚在后楼发出骇人的长嗥时,云梦也在二祥的身下梦呓般地发出了痛苦而又甜蜜的哎呀!云梦的心理障碍是她小姨难产而死,她怕生孩子。
汪涵虚死了,这个原先富实的家也成了一个空壳。大吉和三姆妈自然都早在暗底里为自己谋划好了一切。穿着孝衣匍匐在地上的二祥仍没有半点心事,他看着爹爹的遗体悲伤不起来,看着三姆妈的假哭,他忍不住笑起来。大吉穿着孝衣发怒,奇怪的样子更逗他笑得不可收拾。尝到了夫妻间甜蜜的二祥和云梦如胶似漆,守灵也耽不了做些男女间的勾且之事。
汪涵虚的丧事在汪家桥成为空前绝后,后人追忆历史民俗总会记起汪涵虚的丧事,津津乐道“讨七姓”、“吊丧”、“点树灯拜忏”、“出殡送葬”那一幕幕难忘的情景。晚上请“利市”酒,谢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全家人总算放下哀伤,走出悲痛,家里终于恢复一点正常的生活气氛。沈小凤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十分尴尬,悲痛让他们忘掉了她的存在。沈小凤带来的汪涵虚的遗嘱是汪家分家的方案,兄弟们连同他们的嫡亲亲眷立时把悲痛抛开,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一番争执,汪涵虚最后给二祥的照应没能真正落到二祥名下。
给汪涵虚做“五七”最热闹的是“化库”,这是活着的人向死者表示心愿的方式,活着的人想要死者过什么样的生活,就帮他用纸造,然后火化给死者。二祥觉得他爹爹最喜欢的是三姆妈和沈姨,他瞒着匠人和家里人,把她们俩做成纸人烧给了爹爹。差点惹出一场大祸。
解放江南的战斗打响了。二祥领三姆妈、大嫂一帮人逃到云梦家避难。二祥和云梦逃离了战火,在春光明媚的芦滩上度过了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也是在那些忘情的日子里,播下了他们的种子。三姆妈却寝食不安,她不只是担心三富四贵,更让她放不下心的是她藏在后楼各个角落里的那些钱,那可是她对两个亲生儿子的全部心血。
江南解放了,县里成立了人民政府。大吉告诉三姆妈,金圆券要作废了,赶紧到银行换人民币。三姆妈将信将疑,怕暴露她的家底。数月后一张布告贴到二祥门口的墙上,三姆妈听人念了上面的条文就晕了过去。三姆妈的痛是钻心的,是无法对人言语的,她都不敢哭出声,连三富四贵都不能说,她的一生心血和母爱顷刻间都成了废纸。
二祥在丈人家的关照接济下,依旧过着舒心的日子。云梦给他生了儿子,正中午落地,取名正中。二祥的嘴整日嘻着乐不完。
春林在队伍上负伤,回到村里当了村长,春林跟二祥仍是伙伴之情,处处关照他。没想到二祥反因田少,被评为贫农,占了便宜的大吉和三姆妈都成了富裕中农,连刚买了他们家田地的张兆庚也评上了中农。二祥除了自己的田,还分到了二亩多田,原先卖给张兆庚的祖传塘田又分给了二祥。二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陷入了困境,他丈人乔德元被划成地主,并挨了斗争,云梦也定为地主成分。离开了老丈人这靠山,二祥没能力把土改分到的田种下去。他长了一副少爷身子,却没有少爷的命,他的腰里有根棍子,凡是弯腰的活他都不能做。云梦是乔家小姐,从小没下过田。二祥只能给春林丢脸,他把四亩田又卖给了张兆庚。
二祥终于明白了啥叫日子,啥叫当家。他兜里没一个子,云梦却跟他要钱买洗衣的洋碱。二祥的嘴再也嘻不开来,终日鼓成个鸡屁股。二祥没有一点挣钱的办法,逼着云梦跟他一起到小河沟捉鱼,让云梦出尽洋相。水蜜桃从上海回来探亲,开阔了二祥挣钱的思路,他要云梦到上海做奶娘。失去地位的云梦舍不得扔下儿子正中,但她也没有其它挣钱的能耐。
云梦到了上海,高镇的邮差每月都来找二祥一次,每找二祥一次都让他在一张单子上按一次手印,每按一次手印就付给二祥10元钱。二祥真高兴,他恨不能天天按这样的手印。二祥每收到一次钱都拿出一块钱给三姆妈,三姆妈照料正中就格外细心。二祥的嘴又嘻了开来,他再不要厚着脸皮向大吉乞讨香烟屁股,高兴了还买包“大前门”、“飞马”显一显。
幸福的日子过起来总是快得不知不觉,正中已经会满地跑了,可高镇的邮差却突然不再来找二祥。二祥追去问,人家说没有汇票。二祥找他们的老板,老板也说没有,克扣汇款是犯法的事。二祥一等再等,就是等不来云梦的钱。村上的人就有了跟二祥开玩笑的材料,有的说云梦改嫁了,有的说云梦变心了,有的说云梦被人害了。二祥让沈小凤求许茂荣,搭他们送茧的便船上了上海。
云梦果真跟了那家东家老板,人财两空,二祥就跟他闹,二祥斗智斗勇要到了一笔钱,又大吃了一顿。二祥还觉不够本,趁那老板出门又返回去找云梦,他要问她个究竟。云梦有苦难言,又给了二祥一些私房钱,再让二祥与她做了那件事。二祥这才心满意足,弄到了钱,吃了饭,也让他做了乌龟,报了仇。二祥忘乎所以地上了火车站。满足和疲倦让二祥沉入甜梦,二祥被人弄醒,他睡过了头,错过了车,用云梦换来的钱和车票都被小偷偷了个精光。二祥疯了,逮着人就抢钱,被警察关了起来。
二祥回到家,正中已烧得不省人事。二祥求大吉,大吉抠出三块钱;求春林,春林只有两块钱。二祥呼天天不应,求地地无声,眼睁睁看着正中死去。二祥掩埋好正中,饿昏在正中的坟旁。
锣鼓声和“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歌声把他唤醒。二祥迎着歌声离开了家。
 
(二.村前雨蓬松,村后日头红.三.众生一思考,菩萨哈哈笑.四.天上一颗星,地下一盏灯.因篇幅所限,略,请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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