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空灵 |
对面的两个大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我看向玻璃窗外面,只见满目光秃秃的树枝,阳光柔和,空气清新,我立时感觉玻璃窗外的世界有一股特别的能量在爆发。
我喜欢这样看世界,我的内在已经与外在相连。这就像人们之间的一种默契,从对方的神情知道他的内心,我也从弥漫周围的空气和林立的树枝,明白大地在沉寂一冬之后的巨大冲动。
我留心察看了草地上的低矮树枝,还没有新的枝叶冒出来,大地的冲动似乎并不着急表达。
我在街道散步,几个小时看着天空和树枝,我对人群的眼光是短暂的瞥视,但对树木和树木之上的虚空,我只会久久凝视。
生命真的不是人群给的,父母给的。
昨天沉浸在一种宁静中,结果坐过了好几个公交站。我下车准备往回走,又傻傻地等了十几分钟,才发现连末班车都没有了。
所幸早上出门特意加穿了毛衣,不然这样的夜晚,空寂的街道,寒气侵袭,我需要更多的能量才能达到与周遭的平衡。
与周遭的平衡,就像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所想象的,宇宙就像一张巨大的弹性网,任何物体放在其中,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凹陷,由此引起临近物体的骚动,直至产生新的平衡。
这不是肉眼所能看见的。在空寂的街道多一个人与少一个人有什么不同吗?一切都会不同。
我记得多年前,炎热的夏天,我和同学下课之后往食堂走,路上行驶的一辆小货车后轮突然爆破,轮胎碎片飞到几米之外,恰好击中走在前面的一位同学脸上。
如果我的这位同学当时不在那个位置,如果我的这位同学当时不在场,也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故发生。当然还有另一种假设,碎裂的轮胎即使不击中我的同学,也会击中别人。但我不相信这种假设,除非被击中的其他人也像我这位同学一样在那特定的时刻破坏了周围世界的平衡。
更让我信服的是,这凭空飞来的碎裂轮胎是专门为我的这位同学存在的,换一种话说,我的同学在那特别的时刻,是专门为爆破的轮胎准确及时地出现在那个位置。
因为唯有如此,骚动的世界才会最终平息,直至新的骚动产生。
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是小时候和同伴一起在山上砍柴。有一位同伴翻动地上的一根干木头,翻出来一大群鲜红的蚂蚁,这位同伴很生气,用刀去砍这些无辜的蚂蚁。我立时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没过多久,这位同伴柴刀砍到了手指头,血流得就像那群红色的蚂蚁。
周遭世界的危机,如果不是所有时候,至少很多时候是我们人类的破坏性行为引起的,不要以为安静的世界没有人类的怨恨和报复,它们确实没有人类的怨恨和报复,但它们失衡之后为了重新达成平衡所爆发的能量却有怨恨和报复的效果。
善达成平衡,恶达成骚动。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种说法在根源上是对宇宙秩序的敏锐洞察。
脆弱的人类能做什么呢?和周遭的世界和谐,友善对待一切有生,不要让自己有机会卷入任何一场失衡的能量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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