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生命 |
他是一个几乎软弱的老师。我和其他同学坐在黑板前,课堂秩序有点乱,同学们进进出出,有的同学甚至一边大声接电话经过他身边,向教室外走去,他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如常授课。
学校,似乎是永恒的学校。和朋友去食堂的路上,我碰到了小学时喜欢的男生。12岁的时候,我像一个成年人一样爱上了他。我追上他高兴地和他说话,甚至拍了拍他的后背,说:“看你忧愁的样子,是不是担心月经没有正常来。”我为自己的话大笑。我实在是觉得他过分女性化了,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有性取向的困扰。我要去的食堂在右边,他要去左边,于是我们分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轻松坦然地像一个老朋友一样和他说话。于是我明白,我已经松绑了。
很多很多年,从他那里没有充分实现的情感把我和他捆绑在一起。
在去教室的路上,路边摊位有一个女孩子在低头摆弄一把怪异的琴。琴的形状像小提琴,但却不用琴弦拉,而要像拨弄吉他一样用手指弹。在教室里,后排座位有一堆人,一堆人中有一个是我中学时喜欢的班长,他手中竟然也有一把怪异的琴,还弹出了一个我非常熟悉的音,那是歌曲《乌拉巴托的夜》中马头琴弹出的梦呓一样的低音。这位班长多才多艺,中学时我是这么看他的。不过这一次看见他,只是觉得熟悉,没有感情。
后来我要去隔壁教室,我的堂哥陪我一起去,并帮我做事。五六岁的时候,我和我的堂哥哥很亲密,我不觉的我喜欢他,但在五六岁的时候,他叫我做什么我都做了。
这三个人,就像我生命战场上竖起的旗帜,我的梦忽略不了他们。这一晚的梦,我生命中的这三个重要人物竟同时登场,这是以前的梦从没有过的。我感觉我是在跟他们进行总体告别。
曾经凝聚的爱恋消散了,他们就像我的朋友,我心情愉快。
软弱的老师突然出现在舞台上,我和其他同学在舞台下坐着,老师手里拉着一个人,一个微笑甜美的小姑娘。她一出现,就引起舞台下的我们一阵骚动。我们齐声欢呼,向她挥手致意,意思是她很棒,我们喜欢她。
小女孩也很激动,拼命想挣脱老师的手,她也想对台下的我们致意,但是因为被老师紧紧抓着手,不能自由表现,她一下变得非常生气。
老师面向我们微笑,仿佛在对我们说:“瞧,在你面对你的命运的时候,不能像她这样子。”
我骤然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一个人和他的命运,就像小女孩被老师紧紧抓着。小女孩不能挣脱老师的手,一个人也难挣脱命运的魔掌。厄运纠缠的时候,不要光想着生气抱怨发脾气,忘了自己已经获得的成就,而要泰然自若,尽情欢笑,仿佛厄运没有纠缠你,它只是和你牵手的老朋友。
此后老师还有别的教诲,但梦醒后我只记住了小女孩和舞台的示范。
影响我生命至深的三个男孩同时出现在我梦中,很长一段时间,我为和他们的关系遗憾,这构成了我曾经的命运,现在,他们再也不会让我感觉遗憾了。因为我不再是命运的敌人。
做命运的敌人很容易,对已发生的事不满足、失望、后悔,对未发生的事害怕、焦虑等等,就是在做命运的敌人。
命运不神秘,它是宇宙能量的布阵。我相信人能主动参与到这能量的布阵当中,影响局势,但如果既不积极主动地参与,又对已形成的能量布阵抱怨和指责,这就是在做命运的敌人。
为敌的结果是被残害。为什么不做命运欢笑的伴侣,即使磨难当头依然泰然自若?磨难不是磨难,而是我们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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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mo Tolkki: Are You The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