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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水有一种特别的深情,无论梦里梦外,看到、抚摸着总觉得亲切。也许水曾经是我前世的恋人吧,或者竟是我的祖先。
一日在中山公园来今雨轩茶社看到 东坡先生的一句诗“从来佳茗似佳人”,恰好一同游玩的某位先生在路上跟我大谈梁思成和林徽茵,这对才子佳人当初也常在茶社泡茶会友,想象起来那茶香和美人身影,确实古典、美好。
佳茗与女人在中国,正如美酒与女人在西洋,都是男人不忍远离的美好物体。想一想一个男人最优雅的姿势,不是嘴里叨一根雪茄(这其实像暴发户),不是指尖夹一根烟雾缥缈的香烟(这看起来很自恋),而是悠闲地靠坐在红木椅上,桌上一杯香茶,或者手握一杯红酒,或者以呵护的姿态牵手一个女人。
我从不介意自己是香茶或美酒,供人品尝,供人缱绻缠绵,有一首歌唱道:“我愿变成一杯香茶,让你的嘴唇尝到芳香”,其实尝到的又何止是芳香呢,乃是我的整个生命。
一个女人的一生正如一朵花,花自娇艳,彷佛与人无关,仿佛不需要被欣赏,但其实花的无为,乃是一种奉献,一种大爱。
试想天地间的物质,哪个不是吸食别的物体,同时又沦为他物的食物?蔬菜吸食阳光和雨露,又为人和动物所吃,人和动物吸食别的动物肉体,死之后肉体又为蝼蚁所吸食。
这万物之间的互相占有和享用,空灵地看,很美好,并且应该心怀感激:“长路奉献给远方,玫瑰奉献给爱情”;“白云奉献给草场,江河奉献给海洋”;“白鸽奉献给蓝天,星光奉献给长夜”;“雨季奉献给大地,岁月奉献给季节”;“我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
人与人、人与动物、动物与植物、时光和空间,就这样具有永恒的宇宙缘分,顺应这缘分,可谓得道,逆反这缘分,可谓罪恶。
所以,女人之于男人,男人之于女人,也脱离不了彼此占有和享用。今日我遇此良人,我把青春和美艳都献与他,来日亦有遇我如此良人者,也把青春和热血献与我裙下,这之间,乃是一一平等的,没有谁更卑贱,谁更高尚。
我总努力让自己倾向于水,水滋润万物,当然水也能祸害万物。不过在加之祸害之前,总是要让生命茂盛和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