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woken my
heart. 唤醒我的心。 Im thinking about you day
and night. 我日夜想着你。)
上面两张照片,是我们上大学时的影像。那时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幻想,一心想着学好数理化,为建设新中国做贡献。
夫人祖居保定市,祖、父辈在古城保定经营珠宝字画古玩店,后经营日杂副食店,家境殷实,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她在保定念完小学,考入“保定女中”,同时在“保定业余体校”接受体操训练,即受过中国传统文化的熏陶,又有时髦的思潮,情人眼里出西施,我认为她长相也漂亮,在我心目中她可谓是有才有貌的“大家闺秀”。
我的故乡在“天津专区”(现为廊坊市)下辖的一个县的农村,1957年前,一般县里只有初中,没有高中,当时天津专区下辖的11个县,因为靠近北京天津,算得上文化比较发达的县,但也只在宁河县有一所省办的高中——“芦台省中”,武清县有一所师范——“杨村师范”,只有这两所学校,各县的初中毕业生可以报考,芦台省中在全省招生,每年只招2-3个班,一百三四十个人,很难考。杨村师范,在全地区招生,也不好考,那时想上大学的初中生,大多不想上师范,不愿意毕业后当老师。天津市里的中学,外县的学生不能报考。我算幸运者,1957年考上了芦台省中。那个年代,有的县,考上初中的学生名字就可以写在“县志”上,有点像旧社会的“秀才”,考上高中的就很少了,农村学生考上大学的可谓凤毛麟角。所以,那个年代,我和夫人都可以称得上是年轻人中的“佼佼者”。
在大学里,缘分让我们相遇相知相恋,1966年大学毕业,时值“文革”开始,1968分配工作,1969年6月29日,我们在天津北郊“双街”、“石油部646厂十大队基地”举行结婚典礼,到今年6月29日整整53周年。结婚典礼前的六月份,在天津北郊区革委会领了结婚证,在天津“中国照相馆”拍了结婚照。
石油部646厂当时总部在保定地区的“徐水”(现为保定市徐水区),后迁往也属保定的“涿州”,更名为“石油部地球物理勘探局”(现为东方公司、BGP),分配工作后的前五年,我在基层从事石油勘探工作,接受工农兵再教育,先后参加过“京津唐地区地质调查”和“辽河油田会战”,京津唐地区的地质资料,一是预防地震,保卫京津,也提供给大港油田,作为开发大港油田和冀东油田的依据。那时不管是天津北大港和静海团泊洼,还是辽宁盘锦垦区,都还很荒凉,工作十分艰苦,石油部一直延续大庆会战的作风:“先生产,后生活,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铁人精神”。那时我和爱人聚少离多,但两人一直心心相连,相互鼓励,相互安慰。后来我到北京石油计算中心和物探局研究院(靠近保定)上班,她在保定石油化工厂工作,我俩一个在“中国石油”从事石油勘探,一个在“中国石化”从事石油炼制,都是技术骨干,为石油工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在大学校园里相识相恋,走出校园结婚生子,经过多年相处和工作生活的磨炼,彼此可谓相濡以沫,既为结发夫妻(年轻时结婚、原配夫人),就要不离不弃,坚守同舟共济,白头偕老。经过几十年的磨合,我们从友情到爱情到亲情。两个人的心已经融为一体。
在餐厅一起吃饭。
在美国旧金山硅谷南部的太平洋月亮湾海滩。
如今早已退休,年过古稀,进入耄耋。儿女都学医,都早已成家立业,女儿在国内,儿子在国外,孙辈们茁壮成长,我们在国内安度晚年,其乐融融。儿子2001年北大医学部毕业,获全额奖学金去美国留学,获医学博士。20多年来,我们多次去美国旅游探亲,照看孙子,到过美国很多地方,对美国工作生活比较了解,比较而言,我们觉得在中国养老比在美国好,在中国养老过的是“白领生活”;拿美国绿卡在美国养老,属于“低保”状态。考虑自身条件,我俩都在央企退休,待遇不低,既有统筹医保,还享受企业补充医保二次报销,又有宽敞的住房,还有女儿女婿照料,因而没有申办美国绿卡。持中国护照,拿美国绿卡,住在美国,总有居人篱下的感觉。不如持中国护照,办探亲签证,买张往返机票,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美国。近三年来新冠肺炎在世界传播,西方世界不少国家搞“群体免疫”,以“躺平”办法对待抗疫,这对免疫功能低下的老人非常不利,所幸这期间我们在中国,中国的抗疫,国家投入巨资,全民抗疫,动态清零,保护每一个人,老人尤其受益。
近三年来,新冠疫情此起彼伏,既不能在国内出去旅游,也不敢出国去探亲,响应国家号召,宅在家里,就是对“抗疫”的最大支持
,抗疫三年来日子像是一天一天数着过来的,即觉得时间漫长,因当地和周边疫情时而出现反弹,精神紧张,记忆犹新,又觉得一天一天日子过得很快。两个人生活上相依相扶,精神上相互寄托,一个人因病住院,对方在病房照顾护理。一起打疫苗,一起做核酸,封城、封院区的日子
,终日和老伴在一起, 充分体验到“少年夫妻老来伴”的涵义 。
退休了,别无所求,唯有注意身体,健康的活着,自己舒服,也不给儿女添麻烦,这才叫晚年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