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再过几天就是母亲节,心惶恐着计算着日子.一些关于母亲的印象从来没这几天这么模糊过.

 

皱纹,干涩的发,慈祥得永远忧深的眸子.是我唯一能确定的清晰的母亲的概念.

 

身边的她因为五月的缘故,和初夏相连的激情,被她用各种身体的语言在我身上淋漓尽致地演绎成午夜梦幻的风景.

 

我的眼睛被那一对活泼的乳房左右着,我很自然地在那晃动的活泼中窒息.一些不知道是泪还是眼的分泌物从眼角处渗出.我哭了吗?我不能很肯定.

 

当床头的灯泛滥着暧昧的眼神时,我吼着用力推开身上的她,可惜了,她那一句鼻音很浓重的我的名字的发音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我无法不想到我的母亲,我甚至看到了幼小的我双手飞舞着去抓那对丰满得圣洁的乳房,而它的主人--我的母亲还在劳累的瞌睡中紧搂着我.

 

我悲哀地看着自己裸赤的身体.那在我记忆里永远的丰满此刻其实早已枯干.不再是孩子的我却早就远离了它,远离了我的母亲.我所有关于乳房的症结,在一次次所谓的爱情中轰烈,死亡.偶然的回眸,也只在那自己强料的伤中,只有那时才想到另一个女人,此生唯一爱着却从没深爱的女人--母亲.

 

还有两天就是母亲节了.

 

我的惶恐越来越深.

 

2007/5/11/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