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1.昨晚钢琴姐妹花拉贝克与中国爱乐乐团在中山公园精彩演绎了莫扎特第十双钢琴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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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被誉为波兰顶级指挥家的安东尼·维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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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交织灵魂升华
转少年魔角
文
正如我刚刚在微博中所作的感叹:一场真正撼人灵魂的音乐会后,无须重听任何唱片!安东尼维特与中国爱乐今晚在中山音乐堂的呈现,无疑贴合了我的此番感言。事实上,让我心中涌出这则山寨版格言的,正是今晚的他们。
开场的贝多芬《莱奥诺拉》第三序曲,为上半场定下了乐观的基调。维特与爱乐在引子的缓慢延伸中仿佛是在互相探索与磨合,待步入主部主题后,乐圣这部“微型交响曲”便逐渐开始释放他抓人的魅力,明亮的长笛始终在乐队稳步的庄严铺陈之上翔浮,恰似雁群之上领飞的头雁,又似万绿丛中那惹人注目的一点红。经过乎明乎暗的几番周折,不知不觉中,乐曲已来到尾声,此刻,指挥家为乐队注入了无穷的利比多,只听弦乐如一柄利剑般划开堆积的薄暮,万里长空中顿时一派光华灿烂,轩昂气宇,狂飙突进,英雄的乐观主义精神浩荡奔涌,涤荡人心!
之后的莫扎特第十双钢琴协奏曲(K.365),如果不是有拉贝克这对姐妹花精灵般的点缀,单凭作品本身的音乐,绝然无法引起我的丝毫兴味,这已为去年12月黄楚芳和许忠联手中爱的现场所证明。莫扎特这部作品并无什么能够使人感到“耳畔一亮”的乐句和旋律,所以,弹琴的拉贝克姐妹在视觉上的“鲜亮”,便有效弥补了作品音响上的乏味(当然,你也可以说,这对姐妹对听众的视觉所造成的吸引,转移了他们原本可以投注在音乐上的注意力)。她们的着装不是音乐会上常见的晚礼服,而是长袖的小上衣,一紫一绿,配短小俏皮的黑色公主裙(这是我自己发明的叫法),黑色的紧身裤,足蹬黑靴子,酷似两只玩偶娃娃。在忍受过了乏味的K.365后,两姐妹手牵着手回到台上返场:一曲我从未听过的四手联弹。坐在外侧的那只“拉贝克娃娃”弹到一时兴起,忽的向听众席半侧过身体,翘起了二郎腿,飞笑(可联想飞吻)连连,逗得听众们好不快乐!当然,今晚的乐观与欢快,也随着这对姐妹手拉着手的再次谢幕,就此消退。
中场休息时,我毫不犹豫地由二层窜入一层前排那早已瞄准好的座席中,只为了能够更加贴近的体味老柴在其第六交响曲中所提出的关于人生与命运之严峻命题的苦苦叩问。还记得去年5月2日,余隆指挥同一支乐团演绎的“悲怆”,曾让我获得了“黑郁金香”式的享受,但今天维特棒下首乐章甫一开启,我便将去年那场“悲怆”彻底删除出了自己的音乐记忆,正如我的一位爱乐师弟所言,真正伟大的演绎,可以在你的心中确立新的典范和标准,维特今晚的“悲怆”,正是对这句真理的完美诠释。在他的棒下,引子中阴沉肃穆的气息,被乐团低音声部呈现得无比严峻而压抑,瞬间直扼我的咽喉与心脏,我无力抗拒,唯有屏息延喘……接下来的部分,维特以东欧(波兰)指挥家贴近俄罗斯的文化背景优势,开掘了乐团的最大潜能,将整部交响曲的情感表达调配到绝对到位,第三乐章进行曲中,铜管一浪高过一浪的强奏,彻底将我的承受底线推至崩溃的边缘,那种催命似的强击,明白无误地告诉我,这支进行曲,绝对是“胜利的凯旋”,只是,那胜利者不是我——是凶狠残暴的冷酷命运!乐章结束的刹那,听众们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为这凯旋鼓掌,而我,早已无力扬手……
末乐章,是经过命运无情摧打后绝望而恭顺的领受,领受无可挽回、无力挽回的毁灭,虽然其中还有短暂的挣扎,但那更像是一个不断下行的、虚幻的梦,梦醒的刹那,一切仿佛嘎然而止,那是被维特夸张延长了的一个休止的瞬间,那个瞬间,令在场的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屏住气息,不敢稍动!就这样,命运的悲怆压临,最终吞噬掉了每一声活气……
步出室外,虽然空气依然污浊,但在丝丝凉风中,我的心境却忽然明朗了起来,步履也随之变得轻快,近日压积在心头的烦恼,一扫而空。也许,乐观与悲观,昂扬与悲怆,本就是人生硬币上无法抹去的两种面相,回避是徒劳的,只有在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怆”之后,我们心中的阴暗得以彻底宣泄释放,才更加会领悟到乐观昂扬的珍贵。
我相信,经过音乐的淬洗,灵魂必会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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