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意外地接到L的电话。L说起写在公司小报上的草紫之文后来说到儿女之事。不知道是因为跟我一起同处一室共事了四五年之故还是什么,L比较崇拜文学。说是一直关注着我,为什么那么多年不写了。我说难为你的关注,以后一定每月写一篇给你看。不是开玩笑。年轻时还想着发表出名之类的,后来知道了自己的那点能耐,也就率性而为,自己想写就写,要不为那些明里暗里在关注的人写一点。想想L一直在同个公司里上班,已经很多年没往来,却因为一篇文章打个电话来,也难为她啦。想当年,曾以生日礼物之名送了一本姜丰的《温柔尘缘》给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也拿她作人物形象赚过一点微薄的稿费,等以后老了回忆到上班这个阶段时应该有她再次出场的机会,她那年轻时长得有点像瘐澄庆的老公也会被隆重推出,而且她老公更有故事性和颠覆性。
像L这样的内眷在单位里碰到过好几个。前阵子还跟人争论。我说写字跟结线衫一样也是一种手艺而已,而且不久的将来,结线衫也将成为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一个内眷为了表示自己对我这类文中的崇敬之情,坚决不认同我的观点,说结线衫是体力活,跟拉黄包车一样,非但没有技术可言,更称不上文化。旁边正在结线衫的女同事只是笑笑。我也死硬到底,我正拿了女儿姑姑的一件毛衣交给结线衫的同事修补一下。女儿的姑姑说那件毛衣有一个小洞眼,去国商修补说是要一百多块钱,有点肉痛。我说我帮你去弄,我们单位有一内眷专做这种活儿。我为那个结线衫的女同事讲话,当然不是为了方便自己揩油。所谓人有我无,人家的特长总是让我敬仰和眼红的。也许,跟我争论的内眷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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