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破天荒地烧了早饭,虽然只是蒸了几个速冻馒头而已。昨天萱爸上好夜班回来,烧了夜点心吃,我顺便也吃了些。等我吃得饱饱,人家开玩笑,介末明朝早饭侬来烧我吃哉。我说可以呀,只要你不起得比我早就行。
记得小时的旧俗,大年初一的早饭是由男人做的,因为除了这一餐,一年到头里,做饭基本上都是女人的份内事。男人为了粉饰这不好看的恶名,就想出了这一招,新年里第一顿饭由他们来做,女人最辛苦也不能算是一年到头一天没得息的。纯粹是文字游戏,像绍兴师爷的一贯风格。什么屡战屡败还是屡败屡战,看似精神面貌不一样,哪逃得出一个败字去?
有一阵子天气预报一直说雨夹雪,事实上天天是晴天或阴天。同事说气象局都要跟我们道歉了。结果后来就天天雨夹雪,落着勿肯歇。如果换成绍兴师爷版的天气预报员,他一定会说,不是我预报得不准,是老天爷执行不力。雨夹雪总有一天会来的,你看不是来了吗,虽然迟了点。
走在漫天的大雪花中,我举起相机试图拍下雪花的形状,却只有模糊的白点。这时我也开始找借口,不是我水平不够好,是相机不够好。批判别人是容易的,正视自我是困难的。
……
以上省却一段文字,因为出了个状况,有惊无险,凭着报喜不报忧的原则,就此略过。
到吃蕃薯的时间,却没有电话铃声响起。同事说好象闻到了甜甜的蕃薯香。我说你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哪有蕃薯香?这个冬天吃了好多蕃薯,是后勤处的同事在电饭煲里煮出来的,热气腾腾,懦软香甜,是过冬的好食物。也只有大家一起才味道好,要是在自家里,就没有特别想吃的欲望。我姐也给我带了许多,我基本上不想着吃,怕麻烦,直接给了婆婆家了事。婆婆把它当宝,蒸着吃,煮在稀饭里吃,变着法儿吃,粗粮也。
关于蕃薯,不说小时记忆,我也不是出身在山村里,没有吃到厌的地步。其实在这个冬天之前,一说到蕃薯,我就会条件反射地想到国商,本地最大的商场,里面除了商品和人,最多的就是蕃薯,各个柜台里都摆有蕃薯盆景,蕃薯叶一年四季碧绿地蔓延着,我一开始差点以为是塑料盆景,像小孩一样用手去摸蕃薯叶,人家连忙说是真的,不是假的。我忍不住跟萱爸说要在自己家里搞上几个好看好看,只要弄一个瓶或罐,盛上点清水,养上一个蕃薯,多简单的事呀。他自然没有打击我的审美需求,一笑了之。结果自然是失败告终。人家才开了金口,你家能跟国商比吗,那里面有多少的人流和人气呀,跟云之南一样四季如春,什么花不会开什么草不会长?真是笨,只有让人家不屑的份。
更笨更不见世面的是,我总是穿得跟企鹅一样上国商,总是被里面只穿单薄春秋衣的服务员所惊呆。我知道里面温度比外面高,也不致于高得这么离谱。当然,不在国商里,穿得单薄的人也多的是,我总是傻傻地想,她们难道不感觉冷吗?人家当然会说不冷。想想也是,从家里出来上空调车,从车里下来上空调间,一直在恒温的循环系统中运动,哪有在天地间暴露一下下的机会呀?
介冷的天,难道你们不开空调?空调不是没有,也不是为了节能减排,只是一想到要从温暖的空调间里走出来,走到冷风里,想想都无法承受巨大的反差,人不感冒才怪?不开也罢。要是拿这样的问题去我那在露天渔塘里捕鱼的姐夫,是不是跟以前的皇帝一般,没饭吃?难道不能吃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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