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无所事事。闭着眼睛随手在书架上抽本书看。抽到《喧哗与骚动》。名著。很古老的名著。原价一块多,实际价格应该是几毛钱。好多年前,高中还是什么年代,新华书店每年都要搞上一次特价销售,毕竟小地方,那么多高端的书哪能卖得出去?记得是借着午睡时间一个人溜出去,然后拎着一大捆书回来。买来了,看也看了,看得懂的看过就忘了,看不懂的,就半途而废了。特别是意识流之类的,根本看不懂。但人家有名气呀,看见名著还是习惯性地一个买字。就跟眼下的时尚人士中毒似地买LV包一个德性,大家都在推崇的,高高在上的,那一定是好东西。不管实不实用合不合适,先下手为强。如今知道钱的好处,不止可以买书,就要挑三拣四,舍不得出手。那么多书,大多都是放着不看,却占了地方,就觉得浪费可耻了。
“透过栅栏,穿过攀绕的花枝的空档,我看见他们在打球……”重头开始看,好象感觉不错。“是嘞,您哪”。一看到这个,就忍不住笑将出来。这完完全全是京片子风味,哪是美国田园小镇的腔调?难怪人家说要看原著。可是俺们这点文化连中文都看不全,哪能看得懂人家的语言?这样一说,越发觉得无书可看了。
又不是学生年代,看书有任务吗?不想看就不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睡一觉好。只是睡觉也睡不安稳,在梦里割早稻,割得直不起腰。幸亏女儿及时来叫醒我,问我作业完成了,能不能让她玩一会儿电脑。要不被梦境困扰着,一下子也脱不了身。多少年没下田干活了?逃却了身,却逃不掉心。那远去的岁月依旧在梦里紧追着不放。做人不累,做梦也累。谁又能躲得了过去呢?
“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既是痴人,又如何能当头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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