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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癫佬正传之良玉

(2007-07-11 11:34:24)
  良玉。人家叫他良玉癫子。我却没有看见过他发癫的样子,只晓得他一直安安稳稳地和老母亲住在一起。夏天的时候,他赤着上身从我家或大路上走过,我就会感到一丝丝惊慌。大热天的,在乡村里,赤膊的男人多的是。他的癫子身份就象是夏日里的阴影,让人感到凉意阵阵。他不象其它几个癫子癫婆衣衫褴缕,脏不垃圾,穿着跟常人无异。因为他的癫子身份,反而感觉他比常人更整洁。他也一样的下田种地,没有以乞讨为生。这样安静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被人叫癫子?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居然一直不清楚他成为癫子的因由。
   唯一不正常的是他的眼神。记得他的眼神,跟精神病患者的眼神相类似。然而,他实在是太过正常了,作为一个癫子来说。所以我无法用更多的笔墨来记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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