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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六谷糊gua gua，日头曝za za
(2006-12-15 14:26:50) 六谷糊gua
gua，日头曝za za。
捧了一碗青菜拉面走到大门口晒太阳。
大门口两边早就被人占领。左边是那个分报纸的大叔，连晒太阳也不忘在膝盖上摊张报纸；右边是搞卫生的大妈，手里编织结着她永远也织不完的毛衣。我捧着面碗站在他俩中间，唏里哗啦地吞食着刚出锅的面条，一缕热气呼呼地直往上踹。
在冬日的农村，有许多这样熟悉的场景。坐在自家大门口，男的抽烟聊天，那些话语随着烟雾源源不断地吐出来；女的织毛衣讲闲话，手中的针与嘴里的舌头也不会打架纠缠在一起，各干各的，一样的利索起劲；儿子或女儿近中午时才从被窝里挖出来，捧了碗麻糍饭汤，嘴巴唏里哈啦地吃着，耳朵也有要无紧地听着，或许还能听到老祖宗们的陈年旧事。
乡村的岁月，让我印象鲜明的只有冬天和夏天。冬日里着日头曝，夏夜里乘风凉，是人群密度最高的时节，也是相对闲散的时节。冬日年之余，夏夜日之余。象我这样的小懒汉，只喜欢这些不要辛劳操作的乡村岁月。同样是个做个懒汉，在乡村里成本低，享受的回报高；在城里，阳光是有遮挡的，能聊天的对象也是有限的。
这座大楼里，有好多人是中午不回家的。有人在四楼玩电脑游戏，有人在三楼下围棋，有人在二楼织毛衣，有人在一楼大门口晒太阳。整幛大楼还是安静得异样。阳光照耀着，只照到了我们三个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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