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说什么都不带,就带了一双耳朵去参加笔会,应该是说得过去的。偏偏随身还带了个跟踪对讲机,平时一点屁事都没有,关键时候总是出问题。屁股还没坐热,电话接二连三地进来。我走出又走进,结果还是没能坐得住,一个“加班”电话就让我中途离开了笔会。
对于我的中途离开,大家都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以后还有交流的机会。然而单位里的一位退休老同志,却是长久地离开了,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再要紧了。他老早就退休了,人家说是享受生活要紧了,他没有,一直坚持着为公司写通讯报道。也没有什么报酬,至多就是几块钱的稿费。对他来说,那是一种乐趣,是一种心意。人活到这个份上,也许早已没有了要不要紧之分。
完成任务,已是天黑。要是按我平时的心态,我就回家了。然而我去参加了笔会安排的会餐,看到了沉默寡言的诗人带着他可爱的女儿来了,看到了一位名声灌耳的老前辈在他老伴的扶持下来了,写出动人美丽的爱情篇章的女诗人居然上了年纪……
眼前这一刻是活生生的温暖。男诗人没有象顾城,女诗人并不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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