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希望号
早上八点钟,绿色和平的人派车来接我们。这段时间他们的所有的计划一直对我们保密。只是到了车上,或者行动前才告诉我们。这是绿色和平的规矩。
昨天晚上希望号被印尼警方明确告知不得进入杜买港。这样,绿色和平将有一次强行冲港的行动。
十一月九日中午,我们接到紧急通知,说绿色和平将组织一次涂鸦行动。今天太阳很毒,热得厉害。我们和当地一些媒体分乘两条机动小木船,打算近距离接触这次行动。到了一个肮脏的小渡口,海水浑浊不堪,上面飘着一层铁锈似的油花。水面漂浮着各种垃圾,周围的环境很破烂。
乘船出海,海面上凉快了一些。正午的阳光,当头倾泻下来。好像感觉被人放入了微波炉,能感觉汗珠从身上痒痒地流下来。因为船上有个姑娘,只好忍着没脱上衣。过了一会儿,身上的皮肤开始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因为走得急,防晒霜也没带。不知道要在外面晒多久。
远远地望见希望号泊在港口附近,一下子有了种很亲切的的感觉。它远远地看起来很美,像一件质朴的艺术品。前几天急匆匆地离开它的时候,就知道短时间内再也不会踏上她的甲板了。海员们送我们上船,这些人中的大多数也可能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同舟共济了。希望号很像一个流浪的世界。人们从世界各地赶到这里,过一段时间又纷纷散去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被通知中断了行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绿色和平的行事风格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做什么。
……
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很多人已经被晒成了焦红色,油亮亮的,特别像一种烤箱里出来肉制品。其中胡彬胡老师变化最大。十来天过去,他已经由一个白面中年知识男,变成了棕红色的印尼当地的华侨代表。何华峰本来就白,晒也晒不黑,我本来就是黑的,再黑也黑不到哪儿去。刘尚文体积小,隐蔽性好,阳光找到他也费劲。只有这胡老师,胳膊完全是两截颜色。摘掉眼镜后,脸上居然晒出两条白白的镜腿儿。
晚上,同伴们受不了当地没完没了的印尼炒饭,四下里打着人力车去找肯德基。我对他们先是表达了强烈地鄙视,最后没办法只好也跟着他们去了。
杜买港的傍晚,还是有一些凉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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