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卡塞尔

 

    断断续续地写了这么久，到此为止吧。

    刚回来的时候，觉得要很多东西要写，过了一段时间，突然觉得事实上什么可写的都没有。

    到此为止，一半是因为记性不好，一半是因为没有了心态。既然早就知道它会虎头蛇尾，及时打住也不失为一种明智之举。

    前面夸了德国人一番，最后还要说一点德国人的坏话。这是为文之道。一来显得我客观，二来显得我高屋建瓴，目光高远。

    德国人的生活显得很寂寞。特别是老年人的生活。卡塞尔的年轻人都去了柏林，剩下一些孤独的老人，每天坐在夕阳底下，虽然悠闲，但也显得孤独。在湖边，可以看到老人坐在岸边用面包渣儿喂天鹅。尘世已远，天堂渐近。他们在孤独中等待上帝的呼唤。

    还记得一首美国歌叫《老黑奴》吗？说的是当年的朋友都已离开尘世，只剩下老黑奴一个人留在家园。歌曲的结尾是这样写的：

 

    我来了，我来了。

    我已年老背又弯。

    我听到他们轻声把我呼唤

    ……

    德国人似乎没有什么朋友，彼此之间疏于来往。热闹惯了的东方人，是很难经得住这种寂寞的撕咬。

    星期日的卡塞尔无比孤独，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教堂的钟声久久回荡。也许在这样的地方，星期天本来就属于上帝，而不属于人类。

    多么发达的国度，多么富裕坦然的人群，也摆脱不了孤独和苦痛，这也算生而为人的无奈吧。

    孤独，本来就是人类的标志。来的时候是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一个人。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是什么呢？

    再见，卡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