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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棵泡桐刀锋金贵原著何凤 |
上个月事情好多,时间变得很紧凑,庆幸的是偷闲看了很多好电影,遗憾的是一个字都没记出来,直到看了这部《十三棵泡桐》,感到必须写点什么了。
大概每个人都曾经青春过,如果青春是一把刀子,那么它可不可以冲破刀鞘的困束,可不可以随心乱舞,可不可以恣意地折射光芒呢?
它为什么总是把刀锋隐藏起来,
又为什么,它的刀锋总是划伤自己?
我的青春早已坠毁,希望你们的青春可以真正的释放冲动……
限藏的刀锋——这是哥哥写的影评,转自[达到厂的博客],尊重他的观点,不再补充细节了
刚刚为吕乐导演赢得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的《十三棵泡桐》,改编自作家何大草的小说《刀子和刀子》,就像影片对片名的修改一样,原著中过于凌厉的情节在电影里被删减或弱化,故事变成更加诗意,内涵被展现得更隐讳而含蓄,尽管有些人会因此觉得它没有读起来那么铿锵有力,但这却更符合那些青春的特质。
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都以十八岁女孩何凤的视角,展开了发生自己以及那些和自己一样被围困在青春期的少年的故事,打架、旷课、懵懂的爱与恨、涉世未深的勇敢和单纯,甜蜜中也带着伤感。从某种程度讲,影片的大部分光彩,都来自于原著小说的优质,但在此基础上,那些或许因为审查才做出的隐讳和修改,才让这部影片变成一部真正意义上的杰作。
在《刀子和刀子》里,孩子间勾心斗角的势力之争被刻画得目的性极强,试图对代表金钱的阿利的控制,成为陶陶,老包和金贵的斗争目的,或许那些打架故事每天都发生在这个年龄的孩子身上,但在一位四十岁作家的笔下,斗争变得更有心机,冲动变得更有痕迹可寻,一切都理由充分。但我更相信某位影评人对《关于莉莉周的一切》中青春期暴力的评论,那些冲动已经变得不自觉了,这并非出于某种犯罪的快感,或者是某些缜密的计谋。
在小说里,角色的想象变得仍容易让人接受,陶陶从未像小说里那样勇猛彪悍过,相反更多体现出来的是细腻敏感,老包(在小说里他似乎没有这么可爱的称呼)也不再是脏乎乎的“河马”,他的久经世故带上一点孩子般的稚气。
小说的高潮应该是第三十章金贵与陶陶之间的最后决战,从乡下来的金贵一直隐藏自己更有力量的右手,而且本身也快速地从一个被人鄙视的“乡巴佬”插班生,变成赢得最后胜利的野心家和战略家,这样的故事在小说里可以被看成传奇,但在写实为主的青春题材影片里缺少可信度。在电影中被弱化的还有朱朱的同性倾向,被完全删掉的有语文老师的自杀,从效果来说,这让故事的主干变得更加清晰。
对于语文老师那场戏的处理,是影片最见功力的地方,虽然书中非礼的要求被淡化成“为老师倒一杯水”,但从小说中被保留下来的语言,老师面部和胸部急促呼吸的特写,都已经让小说中被直白描绘的场景变得引而未发,这样不仅保留了影片的深刻,也给观众留下余韵和留白。
可以说,引而未发的故事是《十三棵泡桐》隐藏的刀锋,那些外部环境对少年纯真世界的潜在破坏,总是令人不断地获得启发和联想,然后这些联想又令观众对剧中角色保持高度的关注,在担心的焦灼中完成观看。这种方式保持住了影片在改编之后自身的节奏和戏剧性,相对于直露的文字来说,它真正体现了电影语言之与文字的先天优势。
当然并非所有的改编都是令人满意的。在《刀子与刀子》中,麦麦德的形象在何凤的心目中代表着完美,并一直捍卫和引导着她的成长,这种抽象在文字中表现得相当自然,然而在电影里,当充满写实风格的青春故事正引起观看者的共鸣,一个乘着骆驼阿拉伯人突然闯入,会带来生硬和荒诞的感觉。在文字里麦麦德是英勇的战士,是美好的化身,但当它在影像里得到具化时,一切都变了味道。同样给人这种感觉的还有爸爸为何凤买裙子的戏,那种荒诞同样破坏了影片的整体。
在故事之外,影片同样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那首《太阳出来喜洋洋》,原著小说中出现的歌曲只有《字母歌》和《小星星》,因此我从来没有想到一首简单的民歌能如此打动人心,或者原因并不在于那些脱离文字之后变得活泛的旋律,而在于一切能够和青春完美契合的东西,都足以让人怀念起个时期,离得越远,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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