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se not worst,我的生活还不算太糟。
春天这个词不适合北京。每当你想要在这里找寻春天的气息,或是你自认为已经找到了春天的痕迹,阴天多云三四级春风一定会在第二天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但如果你就此认定北京的春天遥遥无踪,那你同样错误,在春寒料峭的阴雨过后,迎接你的一定是不知恬耻的太阳。这里的春天,和记忆中的春天不同。
尽管这样的春天让你恼怒,但是春天出门的传统却没有因为北京无春天的定律改变。学校的下乡开始了,可惜又没有我,没有我们。向所有人抱怨,抱怨在学校的无聊,抱怨在这些灰色建筑中的烦闷与冲撞,却也不过是过了嘴瘾,没有人在意这些无关痛痒的愤世嫉俗,每当和要出行的人说起这些,多半的思路早已在他们自己的行程上,琐碎的唠叨不过是无味的调和品,于是气守丹田,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吧。
呆着,一个囚禁味道浓重的词汇。憧憬对于我来说已经以一个遥远的词语了,不记得上一次在憧憬我的未来是什么时候,现实,是我唯一的标准。我不在乎别人眼中我颓废无趣的生活,也不在意潮流中的大红大紫,不奢望花前月下,不指望一夜暴富,不崇拜伟人,不追捧明星,不随声附和,不嗤之以鼻,不癫狂,不玩深沉,不听从,不被指挥,不当出头鸟,不作领头羊,亦不是墙头草。我只在乎在这个现实的世界中,我冷眼旁观,保存我所有的独立性,残存我所有的原则,对于现实,我无力反抗,唯一能做的只有接受。我喜欢做白日梦,但我不会一醉方休,在现实中我安慰自己但我不欺骗自己。天冷得时候穿的像个粽子,天热的时候潇洒挥汗,不在下雪天穿的像在夏威夷,不在艳阳天小心翼翼保护脸上随时都可能会被汗水溶掉的浓妆,这些在我看来,就是现实,无可非议的现实,每个人都要接受的现实。也许你会说我土老冒,故守陈规不思进取,但我还是固执的认为,当一切无从改变,每个人能做的和要做的是管好自己,小心走路,所谓天才,在我看来是那些在平坦大道上不会摔交的人,而非圣贤。
我相信一句话:天妒英才,于是老天让那些有才气的人们早早和他见面,省得在世俗中“兴风作浪”,把他老人家要说得话都给提前说了。这两天一直在看王小波的文章,有点崇拜,更多点敬佩。巧的是他老人家今年逝世十周年,十年,国人的眼里是个值得纪念的数字。要声明的是,我并非为了迎合上层们的纪念趣味才去找书看,的确是适逢凑巧,无心之举竟也撞上了政策,最近似乎有点“走运”。我说这些不是在为自己辩白,不过是想要说,在现实中,还是要有点自己的独立性,与旁人无关,与政策无关,尽管现实会给你加上这样那样的说词,但自己心里明白足矣,顺便在学习一下王小波的犀利言辞,最近迷上这样的说话方式,有些狂,却是实话。(怀念我那本《唐人故事》,在我伟大的将它借出去之后,他就尸骨无存了……)
我说了,我的生活还不算太糟,尚数worse而非worst,自从我开始有了知识,我的生活再也没有用过better或是best形容,不是因为我境遇悲惨,是在一直不停的追求一些东西,在得到之前我的生活一直不能算作well,用worse形容,至少说明我的生活还有追求,我还在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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