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
相信很多人听到这首周杰伦演唱的《青花瓷》都会对优美的歌词印象深刻。在大中华区,人们因为周杰伦的歌声而知道了方文山。
据新闻报道,2013年12月11日,方文山在四川音乐学院演讲时说,任何成功都得之不易,他常常深夜创作,绞尽脑汁地搜集资料和做研究;他自曝招牌歌《青花瓷》原名叫做《青铜器》,还曾被错当成《青蛙池》。《青花瓷》由周杰伦谱曲,他填词并命名,他觉得青铜器很有历史厚重感,一度想取这个名字,可是又觉得太具象,没有美感,不适合诠释唯美的爱情,于是陷入苦思,再三研究后,想到了青花瓷。
2014年11月29日晚上6点多,我去台南市文化中心附近的诚品书局看书,恰巧碰到了方文山莅临书店与读者见面的活动。当时我正在翻阅一本缅怀夏志清的文集,突然听到书店的一位工作人员拿着话筒宣布7点整方文山将来到现场,举办《如诗一般》新书签书会,读者可以买这本新出版的诗集让他签名,与他合影。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书,找了个位置坐下。
7点整,方文山在一男一女两名助理的陪同下,走到了书店正对入口处的几排座位前面,现场响起了掌声,没有尖叫声,也没有欢呼声。可能是由于当天正值台湾“九合一”选举投票日,书店里读者稀稀拉拉的,大概不到100人。方文山响当当的名气似乎也没有引起书店里读者的太大关注。只有30来名读者坐在几条长凳上,两边站了10人左右。主持人缺乏主持经验,没有煽动点燃现场的气氛,一开始就请现场的读者向方文山提问。坐在第一排的一名女士是方的粉丝,她说,她的女儿读小学,想买一本方文山的诗集《青花瓷》,因为绝版了,很多书店都没货,最后好容易在网上买了一本二手书,结果又被别人好说歹说买走了,她希望这本书能够再版。
我坐在最后一排,看到坐在我前面的一位男青年十分淡定,依然埋头看手里的一本书,对方文山似乎不感兴趣。而站在边上的读者,有的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就走了。我赶紧放下背包,掏出手机走到前面,拍了10来张照片。
第一位女士提问完了之后,主持人问是否还有其他读者提问,现场一片安静。主持人有点尴尬,只好自己提了几个问题,比如在当下网络电子书籍冲击下,传统出版物是否受到影响之类,纯粹是没话找话。我本来不想买方文山新出的诗集,我在他入座之前看了一下这本《如诗一般》,230页,价格是260台币,相当于人民币52元,不便宜,在大陆这样的书不会超过30元人民币,台湾的书比大陆贵。
主持人又问:还有哪位读者有问题和方文山老师交流?我知道他挺有名,但仅仅听过周杰伦的歌,知道《青花瓷》是他写的,还有好几首脍炙人口的歌,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了。没有准备,也不知道问什么问题好。想了片刻,我想提问前不久他专门为竞选台北市市长连胜文写了一首歌,想洗刷他被竞争者贴标签为“权贵”的事,但转念一想,台南可是民进党的地盘,自从台湾施行所谓民主化以来,这里的行政首长都是民进党人,估计现场也有民进党的支持者,如果提问这个带有政治性的话题可能引发他的难堪,于是放弃了对话的念头。
因为现场有点冷场了,主持人宣布进入最后一个环节:新书签名、合影。我想,来一趟台湾不容易,与方文山这样有名气的人面对面也不容易,还是买一本书让他签名然后合影作为纪念吧。于是,我赶紧跑到主席台边取了一本《如诗一般》,本来想请方文山签了名再付款。主持人说:不用着急,可以到前面先付款。她热情地带我去了收银台。我问帅气的收银员能否使用大陆的银联卡,他说可以。给他之后,他看了看,要我把名字签在银联卡背面。我只写了姓,名写不上去了,他一连给我5支签字笔或圆珠笔,都写不上去。我赶紧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学校办的证件给他看我的名字,他看了一眼说可以了。是不是他担心我这张无名银联卡不是我自己的?我有点焦虑,怕买了书,没等方文山签名他就离开了。主持人在一旁安慰我:“不着急,等着你。”
我付完帐,拿着书快步走到现场,我前面恰好还有一位女士等着签名合影。我是最后一个。轮到我了,我对方文山说:“你好,我是从大陆过来的,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还唠叨了几句《青花瓷》如何受到大陆青睐,还收入了教材等等,他耐心地听完,然后和我握了握手,在书的扉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他的助理在扉页的左上角贴了一张邮票大小的“纪念票”,盖了一个纪念章。纪念票中间印着一个草书“诗”。
我把手机递给他漂亮的女助理,女助理指着左侧的男助理说:“你请他拍。”男助理接过我的手机,我左手搂着方文山的背,右手把他的新诗集摆在胸前。拍完一张后,我担心效果不行,男助理拍了第二张。我的手机摄影设置了浏览预存功能,即拍完一张照片必须点一下屏幕右上角的“保存”才能留下照片,不然可能就白拍了。我当时忘了提醒这位男助理。打开手机看照片,确实只保存了一张,但效果不错。这个男助理还蛮聪明的。
我和方文山合完影之后,主持人宣布活动结束。我估计买书签名的读者总共也不过10来人。方文山和两个助理匆匆离去。环顾书店,多数读者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翻阅着自己手里的书。
在网上查了一下,《七里香》、《东风破》、《菊花台》、《烟花易冷》等几首很有名的歌都是他写的词,他是周杰伦的“御用”词作者。他祖籍江西于都。五岁随父母迁居桃园县。这位1969年出生的名人毕业于成功工商电子科。和很多成功人士一样,方文山也走过了一条不平坦的人生路,他做过防盗器材的推销员,还曾帮别人送过外卖。1997年,方文山收到了名嘴吴宗宪的电话,邀请他到自己新成立的音乐工作室任职,从此他的命运发生了转折,开始显山露水,终于功成名就。
这次见到方文山是一个偶然,我发现他像很多写手一样,擅长文字,不怎么能说,在面对公众时,他显得比较拘谨,表达平淡,没有激情,表情也不够生动。他着装也十分休闲、简单,喜欢戴棒球帽。
台南市曾经是台湾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从西班牙殖民者、荷兰殖民者、郑成功到清朝早期治理台湾,都是以台南为中心,到了清代的1879年台北府正式开府后,台湾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才开始从台南转向台北。至今,台南市还有一个别名——府城。难道是因为台南历史悠久,曾经是“皇城”,这里的人们见惯了大人物,才对方文山的新书见面会如此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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