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类: 日常生活 |
我与死神再次擦肩而过
今天上午,大雾,能见度相当低,可我必须按约定的时间去老家看望父亲。车行驶得很慢,我的手紧紧抓住扶手,四周的雾像死亡的布幔罩着。
老家在洞庭平原,越往平原湖区行驶,雾气越大,前面能看见灯的时候,迎面的车已到眼前。而不能发光的物体,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司机小心驾驶着,我感觉得到他的紧张心情,他每次突然做出的动作,几乎都是条件反射。我的心提到嗓子里,放不下来,因为车上还坐着我的宝贝女儿。
90公里路,竟然走了两个半小时,抵达父亲所在的村庄时,村庄依然笼罩在雾中,我们是“摸”进村子的。下午返回城里时,雾气才收上去,可是,悲剧终于还是发生了——也许就在上午我们摸索着前进时,一辆小车被大货车撞得不成车型,现在,堵塞的交通刚刚疏导好,听交警说,车上四人全完了。——今天的大雾,总有人会付出生命,没想到就是那辆小车里的人,那一瞬间,他们是不可能做出任何反应的。他们就这么走了,更多的人今天活下来了。
我为他们的生命逝去感到痛惜时,也庆幸自己今天再次与死神擦肩而过,还能继续看到阳光,田野,和许多可爱的人们。记得1998年6月11日,我坐的中巴车直插进路边水塘中,我从水中挣扎而出时,我感叹自己的生命从那时起是从零开始了。历史惊人的巧合,2004年也是6月11日,我在湖北宜昌参加全国地市报论文颁奖大会,会后主办单位招待我们去三峡玩“天下第一漂”,在小三峡四个小时的漂程中,两岸绝壁,原始的气氛根本让人体会不到什么快乐,而是紧张和寂静带来的荒凉感。在一处落差十多米的深潭前,我坐的艇终于倒扣过来,将我和江苏一名女记者压在了深潭中。在那与死神较量的几分钟,我充满了绝望,最后的一搏是想用双手将头上的艇掀开(多么可笑,人一慌乱后竟然不知道那是不可能掀开的),就是这一松手,激流将我从艇下冲出来,我被激流冲得旋转不止,最后抱住了石头才捡了条命,稍微喘口气,接着就将艇拖到浅水处,救出了那位女记者。
那两次险情多少有个过程,而今天在大雾中行进,生命是瞬间的事,挺过了就挺过了。晚上在博客里看到一个博友的留言,她说我昨天发在博里的诗《未来》的配图,产生的背景是想念一个刚刚逝去的亲人——天啦,难道是一种暗示?而我昨天全然不知。
同样的,我对明天也全然不知,因此,朋友们,活好今天吧,每一小时,每一秒,都得珍惜。(事件报道见明日常德晚报一版消息,四死一伤,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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