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小河

吴剑

2014年8月13日

   想起来小时候外婆家的东西，都是美好的，都是值得回忆的，大约许多人也是如此。那天下乡，看到小河就想起来外婆家的小河。看到现在的河，一切联想就是负面的，污染，污染！

   小时候，外婆家房子东面就挨着小河，小河是南北走向的，大约就60米。南面是头，北面向东拐去，再向南拐，就围成一个园子，就陈家园。这在平原地区，应该是一个大户人家的架势，相当于护城河。不过，陈家园住就几家人，其中一个叫陈彩堂（大约名字）的老地主（另外就是田家），大约就是这个家园的后人，孤身一人生活，经常被批斗，对我很好。据说他许多亲戚，家人在上海，甚至国外，那是大城市。

   外婆家的小河不宽，大约就3-5米，对小时候的我，那是很宽了。因为那时，我们还可以在生产队的灌溉渠内游泳，都是泥浆水也快乐。小河两旁都是树，芦苇，其中，外婆家有一棵老榆树，老lei树，老榆树树枝都伸到河对面了，外婆说，过去困难的时候，榆树叶和皮都是能够吃的，度过饥荒。我跟弟弟在夏天经常爬lei树，坐在上面逍遥自在，上面有许多知了，树牛，秋天有许多苦果。

   两棵树之间就是铺口，就是从路走向河的踏步梯子，就是几块小石头，大砖头。那时没有井，就从这里取水喝，担回去倒在大缸里用，夏天渴坏了，就随时随地喝上几大口，当然用瓢。洗衣房也是在这里。河水非常清，非常清。可以见到小鱼，小虾在游，想抓却非常困难，偶然用一个大脸盆，也能够抓几个小鱼玩。再往下就是水草，好像就深不见底了。因为不会游泳，非常担心掉下去，起不来。不过，小舅舅在夏天，有时候就干脆站在小河洗澡，其实也不深，我好渴望我尽快学会游泳。

   小河一年四季也是不同的。春天是花草的世界，不知名的花开着，草里面拨毛针吃；夏天的河水是舒服的，还可以整天爬上lei树，桃树上玩，採芦苇叶包粽子吃；秋天的水中有菱角可以吃，生的味道也好，因为灌溉原因，小河水涨了不少；冬天的是小河就结冰了，一些年特别厚，还可以上去走，取水还需要砸一个冰窟窿才能有……

   想念那条小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