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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父母恩情孝顺真情 |
分类: 感悟当下 |
爸爸生病的消息是妹妹正月初四(2月15日)透露给我的,弟弟不让她告诉我,怕我担心。
因为受凉感冒咳嗽加剧,正月初三起弟弟带着爸爸开始挂水,从村镇医院到如皋人民医院,连续挂了八天直到正月十一(2月22日),但也总不见效果,医生强烈建议住院,妹妹告诉我,挂水因为是急诊,因此可以开出的药物和投入的医疗手段有限。
无奈爸爸总也不肯住院,说是因为过去八天来效果不大,认为没有必要,并说怕住院了自己夜里咳嗽影响其他病人。爸爸最近咳嗽加重,夜里常常咳嗽不止,难以入眠。但是放弃治疗回家显然并非明智选择,不能解决治病这一根本问题。弟弟妹妹妹夫无论怎么劝说,倔强的爸爸就是死活不依,弟弟让妹妹给我打来电话,赶紧回电过去,先和弟弟妹妹沟通了基本情报,我打算先和同在医院看望爸爸的妈妈说上几句。不料想妈妈满嘴的无奈,表示不能有任何的办法劝动她的老公。于是决定直接和爸爸对话,弟弟担心爸爸不肯接我的电话,不去管它,只能明知山有虎,仍向虎山行。好歹爸爸接了我的电话,毫无气力,声若蚊吟,听得心疼,在我的“据理力争”、“威逼利诱”之下,爸爸无可奈何地对我说:“随便你们怎么去弄!”我立刻不失时机让把手机递给弟弟道:“办理住院吧”。半个小时前爸爸已经在弟弟的劝导下进行了核算检测(疫情期间非常措施,非核算检测结果呈阴性不可住院),结果出来的次日正月十二,爸爸顺利入院。
年事已高的爸爸妈妈对于疾病的态度基本就是两个字:不看(不治),理由一般有二:1 不是大病,没有必要治疗;2 如是大病,没有必要治疗。两条理由看起来针锋相对,但又对立统一,各有道理,咋一看令人无法反驳。根子在于他们的无原则节省,仔细想来可以理解,四十年代出生的爸爸妈妈生长在物资非常匮乏的五六十年代,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来使用,生病了向来宁愿自己扛着,也不愿把白花花的银子扔进医院这个无底洞。
这次需要住院的理由,弟弟妹妹妹夫不知道对爸爸说了多少遍:一,目前的疾病不过是一般的肺部感染,并非大症,不必担忧;二,住院可以在医院更长时间连续监测;三,住院医疗条件更加齐备,治愈效果可以预期;四,现住上三五天,倘若没有效果再回家不迟;五,此刻回家疾病只能处于放任状态,甚至加重;六,医生也好,亲人也罢,大家都是为了病人康复也都出口相劝,毫无疑问都是出自善心。或许六条理由,架不住弟弟妹妹妹夫的反复劝说和我的最后一击,几番轰炸,终于招架不住,只能“随我们怎么弄”了吧。
春节期间因为疫情关系我没有回家,虽然和家里增加了视频联络,但是依然可以感受到爸爸妈妈对身在外地长子的牵挂和春节不能回家的遗憾。原想着正月十六(星期六)返回老家,此刻爸爸生病住院,恨不能更早一步赶回老家。
周五晚上简单收拾好回家的东西,不忘带了些许现金,多少外地的子女可以为父母做的更多的也只剩下金钱的支援而不能膝前尽孝。周六早上雨丝绵绵,七点半早早出发,九点半多顺利到达导航终点:如皋市人民医院。弟弟正在医院陪护爸爸,和弟弟简单交流了一下照顾爸爸的一些事宜,自己有过成年累月在医院长期照顾病人的经历,一切都不是难事,很快记在了脑子里,弟弟对我反复交代了又交代,先回家继续忙碌去了。前面几天弟弟和妹夫轮流白天黑夜地照顾爸爸,累坏了他们了。
下午妹夫妹妹不放心,都赶来探望,妹夫提出晚上陪护。一年里自己不在家几日,对于爸爸妈妈的照顾全靠了弟弟妹妹两家,难得回家,怎好再辛劳他们呢。第二天一大早凌晨五点多妈妈和弟弟就来到了医院探望,上午妹夫再次来到医院,中午妹妹也赶了过来。侄女两口子提出一定要来,因为侄女怀有身孕,被婉拒。
下午一点四十五,我和爸爸告别,返回无锡。我关照爸爸听从医生和家人的劝告,安心养病,自己会常回家看看的。爸爸神情落寞,没有力气地点了点头。当日赶来接班的是妹夫,又是一个白天一个晚上,辛苦他了。大学入学以来30多年多少次返回老家,这是第一次回到老家但是没有回家!爸爸这次的疾病并无大碍,我到并不十分担忧,同时家里亲人们也都非常细致热心周到照顾爸爸,更觉欣慰。令人最不放心的恰是爸爸包括妈妈对于疾病的态度:极度漠视:自认为小事一桩,绝不肯治;或者过度重视:自认为病情严重,绝不肯治。爸爸妈妈算不上达观之人,心思沉重,怎不令我心思沉重?:爸爸的病情何时可以好转呢?
我们不能奢望更不能强求老人的人生观做出什么大的转换,凡事顺着老人家们,或许和他们的身体健康相比,让老人的心情舒畅来得更见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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