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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业会商北大查晶周其凤思想偏激生活独立被就业杂谈 |
分类: 文化点评 |
无约评论:贾也(贾建根)文
北大学工部查晶提出的学业会商制度,诚如周其凤校长所言,初衷是好的,上对得起学校,想干实事出实效,帮助学校提高教育质量;下对得起学生,想“早关怀,早指导”帮助学生克服困难,渡过难关。
小查同志并不是神秘的人物,30多岁,谈不上有色相资本,应该是属于敢做敢为的年轻干部,推行学业会商制度目的想建立学校与学生良性互动的关系。凭心而论,此举并不是做瞎事。周校长能理解她,并支持她,甚至为她叫屈。周校长很厚道,没有推卸责任说小查同志是临时工代表不了北大,更没有落井下石开除小查同志以泄天下舆论的汹汹口水,这就难能可贵了。应该说,周校长具备了北大校长的应有的素养——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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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学业会商制度推行者——查晶
北大学业会商制度,何以引来轩然大波?一则北大不是一般的大学,泰山北斗,众目睽睽,可以说是中国大学的一面旗帜,所以校方一有动作,就会引来无数人深度围观;二则会商制度本身有问题,存在不少漏洞,有漏洞就有被人钻空子的风险,有钻空子的风险就有产生潜规则的可能;三则会商对象定位有偏失,带来借会商学业之名行“压制”学生之实的嫌疑,起不到学校学生两者良性互动,反到恶化关系。
现在,社会是越来越复杂,你明明怀着善意做好事,还有人会怀疑你不怀好意,别有企图。怪谁呢,怪社会?怪吧,毕竟道貌岸然、口是心非的人并不是个别现象,而是群体现象。但是,也不能把责任全推给社会。为什么呢?因为听到质疑之声并不是件坏事,一个没有质疑之声的社会更可怕!
学业会商制度作为北大教育质量改革的一项重大举措,推进相当谨慎,并没有拍脑上马,而是先在北大医学部和元培学院进行试点,然后再考虑推而广之,这个推进思路无可厚非。让人非议是会商的“重点学生”,主要是学业困难、思想偏激、心理脆弱、经济贫困、学籍异动、生活独立、网络成瘾、就业困难、罹患重大疾病、受到违纪处分的十类学生。凑出的“十类”带来小查同志的麻烦,也暴露了学校的功利,让人们看到一根强权的老筋:推行学业会商制度,为服务学生只是形式或托辞,为方便学校管理才是根本。
人一旦过于功利,就会犯错,社会也一样。想想王安石变法,变法初衷很好,就是想改变北宋当时“积贫积弱”的社会现实,但是结果适得其反,现状没改变,反倒加速北宋的灭亡。历史经验如此,社会现实也如此。比如我们的房改,房改的初衷是让老百姓住得上房、能住好房,但是结果呢?地方政府、银行、开发商结成了“铁三角”联合起来将黑手一致伸向了老百姓的口袋,以致老百姓想通过“勤劳致富,诚实劳动”购90方的房子成为天方夜谭。房改如此,医改、教改等各式改革都意外地如此收尾?如果都认真反思,估计反思不过来了!其实,任何改革,如果初衷好而结果与愿相违或试点好而普及一团糟,那么也只能归之于失败。失败的症结不难揭示,就是操作程序有漏洞而被某些操作人员利用了。
此次北大学业会商制度规定的会商对象,如果因学籍异动,无法在本校完成学业;因网络成瘾或罹患重大疾病,无法正常学习,学校主动与学生进行学业会商,那倒无可厚非,但也要注重程序,至于其它如思想偏激、经济贫因、生活独立、就业困难者列入重点会商对象,就耐人寻味了,为什么呢,姑且听我分析:
首先思想偏激者。偏不偏激,是一个主观判断,而非客观标准。小查同志在接受《光明日报》记者专访中谈到:“有一些学生经常夸大学校工作的一些细微漏洞,比如动不动因为食堂饭菜涨两毛钱就批评学校”,这就给人理解为批评食堂涨价两毛就是属于‘思想偏激’的行为。因为小查同志的身份是学工部领导,主要工作是管理学生,所以对思想偏激者进行所谓的学业会商就变成“压制对学校的批评、压制独立思想”的伎俩。如此粗暴的会商自然与“精神独立、思想自由、兼容并包”的北大精神背道而驰,如果蔡元培地下有知,一定欲哭无泪,一声感慨:“神马都是浮云,学工部最强大!”将学业与思想偏激挂钩起来,笔者是坚决反对的。我认为:偏激之偏,如剑走偏锋,不失为破旧立新的一种方法;偏激之激,能激浊扬清,恰是一种社会良知。只要偏激的思想,不违反人类精神、不触犯社会法律,我们何不多一份宽容之心,何不让学校里多一点自由的空气?
其次经济贫困者。人穷志不穷,会商制度怎能将经济贫困者捆绑进重点对象之中,难道贫困与学业成正比例关系不成?这就匪夷所思了啊!如果是借会商之名,行学校关怀、爱护之实,比如给予贫困生适当的学费减免政策,比如发放为他们争取来的社会赞助金,再比如帮他们寻找一对一施助对象等等,那是功德无量的事,应该大力鼓励!怕就怕学工部这个学校衙门前去会商的不是学业而是学费,是向贫困生宣贯社会的“丛林法则”:你是“穷二代”、“农二代”,必须接受“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的现实,既然学费都交不上,何必来读书,学校又不是慈善机构,你这不是给学校添堵、给父母增压?还不如知趣点,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再次生活独立者。这奇了怪,荒唐了!生活独立有什么不好?有识之士认为:只有生活独立,才会独立思考;只有生活独立,才会有独立的人格。北大作为中国大学的旗帜,有着近百年“精神独立、思想自由、兼容并包”传统,怎么如今竟堕落到此种田地,将生活独立也列入学业会商的对象!生活独立,何罪之有?难道北大教育的目的就是让学生无法独立起来,成为经济上的啃老族、精神上的阉人党?如此北大,还是那个国人共同景仰的思想家园吗?在笔者看来,学校培养社会有用之才,就是要培养出有独立人格、能独挡一面、承担社会责任的人。
最后,就业困难者。这就莫名奇妙了啊,就业困难为什么要学业会商?如果学校借学业会商之名,帮忙学生解决就业问题,那倒也罢;但是借学业会商之名,行制造“被就业”为实,那还是叫停吧。因为如此一来,学校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就业与毕业直接挂钩,导致更多学校潜规则发生。
本人素不以君子自居,也没有在君子肚中充当蛔虫的经历,所以只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今这社会,教师的品格也高尚不到哪里去。如果这个学业会商制度全面推行,不保某些人借会商之名,行报复或勒索之实:或恐吓,如某个崇尚自由对学校不合作的学生,有人借思想偏激或生活独立之名请来会商,以学业为要挟,要他保证不再给学校添堵制烦;或旁敲,如有个世界500强企业来学校招聘,有人借就业困难之名进行会商,说企业要校方推荐,名额有限,推荐谁就要看谁表现了?表现表现,言下之意就是看现金表的心意了……
因此,评定北大这个学业会商制度,其实可以催生出大量学校潜规则。为什么潜规则会盛行?就是因为我们立规则时,想得很美,但是进入正式运作状态,就走样了,美不起来,甚至被人利用,开始失灵变丑陋!
学生一旦进入了某个学校,他的一生就会烙下这个学校的印记。北大此次会商的是学生的学业,其实如果要使学校和学生建立良好的的互动,比会商学业更重要的是会商学校的教育方法和管理方式。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可以请在校的和已毕业的学生,也可以请一批教育专家前来共同会商提高教学质量的问题。俗话说有怎样的国家就有怎样的人民,同理有怎样的学校就有怎样的学生。学校提高了自身教学质量、提高了教师素养,环境的影响和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想,这样的学校是不会出太多的问题学生的。
如果北大校方能够抛下架子,有兼听姿态,也许不会诞生以思想偏激、生活独立作重点会商对象的学业会商制度!如果北大这座大学中的百年老字号,敞开胸怀,与社会会商一下培养怎样的社会有用之才,那就更与时俱进了。
如果这样,我会提出以下意见:北大如果培养不出思想自由、精神独立的学生来,那么至少也要培养出说真话、做真事,能动真格的学生来。毕竟将来会有更多的社会管理人员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总不至于走出来更多药家鑫、马家爵之流,更多贪官污吏的后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