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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孽(八)

(2006-06-02 22:59:54)
分类: 小说方阵
~八~
我不能在这个城市多呆一天,就多一天多一份悲伤:失子的华老板,丧夫的寡妇琳,还有痛苦的我。我和珏决定明天飞向欧洲某个风景优美的小国去。我只能再一次选择逃避。
寡妇琳约我今晚八点在我们恋爱时常去的小酒吧见面。我告诉了妻子珏,并且将尹琪就琳这个事实也告诉了她。珏没有说自己被欺骗了,只是冷静地说“去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无论怎样也要去见见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了。”
我感激妻子给我这个机会,深深地吻了她。她真的很理解我、爱我。
在赴约前我顺便去见华老板,这几天他很少有话了,看上去有些痴呆了。我告诉他明天就要与珏飞走了。
他听了我的话后,沉重地点了点头,说这样就好,要我好好待华珏,口气很柔和,像个女人一般,似乎在哀求。我也把琳要求见我最后一面的事对他讲了。他没有表示什么。
我走出他的房间后,坐在地上,抽了支烟,总觉得去见琳心情异常沉重,这个时候室内传出华老板的声音,“阿明那,郝叶和尹琪的见面,你们就不要制造麻烦了,一定要听我的!”
我立刻地站起,拼命向琳所约的地方赶,担心琳有事。
琳安静地坐在她以前常坐的地方,打扮得与其说美丽,不如说妖艳,完全不像个寡妇。
她变了,脸透射着寒气,冰冷可怕。我坐在她身边,仿佛衣衫单薄地进入了隆冬。
“我以为你来不了。”
“我明天要走了,带上我的妻子,所以我必须来见你一次!”
“我跟你走。”
“不,我已经伤害过一个人——你;我再也不忍心伤害第二个女人。”
“你不爱我?你爱我有甚于她吗?你不要骗你自己!”她妖艳的脸顿时弥漫泪花,“继续说,为什么你要对我如此绝情,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
人只有默默地喝酒,琳什么也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应该当初选择离开她,我太懦弱了。
“我就喜欢你这种痛苦的样子,我总不能忘怀!”琳笑得有些变态。
“琳,我不能同属于两个女人,你我的缘分早就断了。我不值得你一爱,你完全可以找一个比我强十倍百倍的男人。我只有祝福,作为朋友,用心来祝福。如果你现在要我死的话而且认为我的死是你最大的幸福,那么我一定会死的!”
寡妇琳顿时哭出声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父亲打过电话来。
“叶儿,我——我现在才知道琳儿是你妹妹,昨天警察说的,那场黑吃黑的打斗实际上是琳一手策划的,她想阻止你和钰结婚,她还亲自杀华锦。罪孽呀,她是我跟舞女生下的……”
我的头脑顿时像炸晕了,根本不知道该向琳怎么说我们的关系。正想说她是我同父异母生的妹妹时,我的头脑里像灌了铅般,又胀又痛,我无法克制这种沉重,眼晴在无可挽回地闭合。
“琳,你是我……”
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琳一丝不挂地依偎在我身边,嘴角里露出征服的喜悦。我的心在流血,闭上眼睛,满脑子的罪孽。
我最终带着不可救赎的肉体跑出了琳的房间。
“你还会回来的!”
我赶至华宅,华珏早已走了。
珏留了张纸条。“叶,我走了!我应该一个人走的。我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地照顾他的,永远爱你的珏。”
我一下子像失去了一切,空虚得要崩溃。我从珏的房间里退出,祖父居然出现在面前。
“叶儿,华老板是我跟上海那个女人生的儿子,直到你结婚那天,我才碰到他,从他右耳垂下一个胎记看出来,我记得清清楚楚。今天确信他是我的儿子了!”
我更是懵了。仿佛世界上的一切玩笑都加在了我身上?我竟然作了什么孽?
“你居然还有颜面来认你的儿子?你们生下了我又抛弃了我,两个人跑出上海后再也没有我这个儿子了!你是我父亲,你敢说是我的父亲?”华老板显然也陷入了这场悲剧中,他痛苦不堪,揪着一个更老的男人骂着。
祖父嘴唇发抖,浑浊的眼睛模糊一面,老泪纵横。他支吾着说,“那时是不得已的,小日本已经打进大上海,一片混乱,他母亲带着病,我只能带走大的。”
我听了,头简直要炸飞了,这个世界也太小,事情也巧合了,富有戏剧性,偏偏一个家族里的可怜又可笑地聚集在一起,发生了关系。我再也走不动路,尿也禁不住滴出来了,我要崩溃了,彻底地崩溃了,脸部在狂乱地抽搐。
“叶儿,你怎么啦!你不能这样的。”
我尽量张大鼻孔透气,拼命主自己稳定下来,我不能疯,不能崩溃。
“珏儿——珏儿呢,我一定要找到她!”
“她已经出车祸了,住进了医院。”
我驱车直奔医院,像一只丧家犬一样,横冲直撞。
我赶到医院,见到了主治珏的医生。他说大人已经保住了,但孩子已经流产了,而且大人从此以后不能有生育能力。
我故作沉静地走进珏的病床前,握住她的手,正如我以前在病床上,她握住我的手一般。
“我没有走成。”她说。
我点点头。
“孩子,”她哭了,“孩子我们可以再生,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再生——”她泣不成声了。
我痛苦地点着头,手用力握紧她的手,泪水也开始扑簌扑簌地掉进她的脸颊上。
她大概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睡得有些甜或许做着梦,还唤着我的名字。我看来只能骗着,永远地骗着她。她再也不能受伤害了。
我又觉得这场车祸与琳有关,于是,我又往琳处赶。
“她死了吗?”琳兴奋地笑道。
我冲上去,扇了她两个嘴巴。“你该醒醒了,琳,我是你的哥哥,你懂了吗?”
“我不懂,不懂!”
“你是我父亲郝连和舞女尹萍的私生女,现在你懂了吗?”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琳突然尖叫了起来,披散着头发,疯了似和往外跑。我上去一把把她抱住,强制她安静下来。“理智点,这又不是你的错!”
谁知,琳已经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我跑到楼下,发现父亲伏在妹妹琳的身边,痛哭道,“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一手造成的罪孽。”
我瘫坐在父亲身边,所有的思绪都离我而去,而我同学铁钢渐渐地走进。
尾声
写到这里,笔者很痛苦地写了这个结尾:
郝叶的祖父在华宅里被疯了的郝连给活活掐死了,而华老板和郝连一起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们俩疯疯癫癫像兄弟,回到了童年似的——他们本来就是兄弟,医生对别人这么说。至于郝连,他失踪了。
华珏后来因受不了打击,病情恶化没有能够走出医院。
饶恕笔者叙述这个故事时残忍的口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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