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交流翻拍之六十五·《平凡的世界》白描手法初次性事

刘福新

先谈两件与本文无关的事儿吧：

一件是，上一篇文章的题目打错了一个字，自己看着挺别扭的，又不能当即修改。错了一个什么字呢？朋友们可以回忆，也可以再从微信朋友圈里看，本来是《与微信朋友圈里的人谈一谈“点赞”与“评论”》，却打成《与微信朋友圈里的人谈一谈“点评”与“评论”》了。“点评”与“评论”是一码子事儿呀……可能大家都知道我是忙里出错，没有给我指出来……

另一件是，这几天一直失眠，虽说睡得早，可一过零点就醒，再也睡不着，于是读刚从百度网购的路遥《平凡的世界》，不知不觉这厚厚的三部就读完了。

开始读的时候，还不以为然，没看到路遥写作的“高处”在哪儿？读完后却感喟不已。今天晚上，我先谈谈路遥的“白描手法”。

我的原稿不好找，还是从网上搜吧，很好搜，打上“刘福新博客白描”就行——下边就是刚从网上复制的：

什么是白描呢？据有关中国画的解释说，“完全用线条来表现物象的称为白描”。我不懂美术艺术，但我猜想，白描就是一种“粗线条勾勒”的艺术吧？因为在绘画艺术里，除了白描还有“工笔”，“工笔”又叫“细描”，是用比较细腻的笔法精细地描绘人物与事物。如果引申到写作，白描不就是用质朴的洗练的语言对所描绘的人物或事物作简洁的勾勒吗？这种简洁的勾勒，不就是重在传神吗？也正基于此，“白描”才被文学所借用。值得注意的是，文学借用的只有“白描”，而没有“工笔”。

我这次谈白描，是从《平凡的世界》临时打出来的——

路遥在谈主要人物，也就是男主角孙少平与田晓晓的爱情时，叙述了这一对情人的第一次性生活。路遥的白描又一个特点，很含蓄，从字里行间，我看出他对世界名著造诣很深，可以体会出《红与黑》、《悲惨的世界》中写男女性事的影子——

吃完饭后，晓霞提议他们去上古塔山。这也正好是孙少平所想的！

……

少平和晓霞只在塔下立了一会，两个人便不言不语向山后的树林中走去……实际上，是两颗心不约而同把他们导向一个更为静谧的地方……

……这地方只长着一棵独立的杜梨树，碗口般粗，浓密的枝叶像伞似的投下很大一片荫凉。

……两个青年的心在狂跳着，脸都红腾腾的。他们大概意识到，此时此刻，他们来到这样一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漏下两页半……

她头埋在他胸前，深情地说：“两年以后，就在今天，这同一个时刻，不管我们那时在何地，也不管我们各自干什么，我们一定要赶到这地方来再一次相见……”

“一定。”他说。

看吧，路遥就是这么写孙少平和田晓霞的第一次男女性事。

很含蓄，很朦胧。

这是《平凡的世界》第二部第五十二章第406——409页。

至于第三部中，讲到了田晓霞的突然牺牲，晓霞的任高级干部的爸爸田福军因为看到晓霞的日记后，拍了一封加急电报给孙少平（见第三部第三十二章第251页），再就是孙少平独自一人到那棵杜梨树下……

直看得老夫热泪盈眶。

总而言之，这部长篇小说，写男女性事，比陈忠实的《白鹿塬》隐晦得多。《白鹿原》未删削的原著写性事尺度太大了……当然了，陈忠实的《白鹿原》自有陈忠实的独到处……

这篇文章的题目是“微信交流翻拍”，却叨叨了《平凡的世界》的白描，再具体一点就是男女主人公的第一次性事。这也是男女主人公人生的性事初尝……

2023年12月8日深夜发于本人新浪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