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随笔七篇(重发)
(2023-04-18 21:4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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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落日不再为老朽留步,便急忙向西奔,在昌乐实验中学西墙外连忙驻足,此时的夕阳眼看就要没入昌乐公园的树林了。
高家河河滩,我很熟,前几年常与老伴带着孙子孙女来剜荠菜,除了几家连成一块的果园外,还有一片宽阔的河滩。可是这会儿全变了,河滩遍地是大棚,使得河滩格外拥挤。倘若顺河滩登上高家河村,再奔到村西头,就连落日后的祥云也拍不到了,只好在大棚夹缝里拍摄了。好在从高家河村东高坡的树顶上,还可以见到落日的云彩,不枉我胸藏落日奔波一回。
此次追逐日落之行,让我有了一个强烈的感受:我近乎固执地认为,在岁月面前,每个人的得失总是相等的!只要我们带上一份信念、热望与珍爱上路,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俯首都会有一片生命的绿,仰头都会是一片湛蓝的天!我的追逐落日更是如此。 诚然,人是哭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但一定要微笑着去行走人生的旅程。因为人生的责任,因为人生的美好,人生才对每一个人都有巨大的诱惑力。活着,就要高质量地生存,自己给自己找乐,自己放松自己,让自己始终有一份好心情。譬如笔者,虽然退休了,已逐渐进入暮年,可毕竟还有一些光阴让我支配呀!年轻,固然是最雄厚的资本;年事已高,也未必就是坏事。我会使自己始终处于最佳状态,年轻时,为事业拼搏,当有精力、体力、魅力、耐力,生活中有信心、情趣;暮年时也须少烦恼,少抱怨,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精力、体力、魅力、耐力,一年365天,都要生活得开开心心。
我抬头望空中,就在这一刻,不期然地,我找到了我自己的那颗星,好低、好沉,像一盏明亮的油灯,触手可及。我奇怪为什么几十年来我一直找不到它?想到那些流逝的岁月,那些流逝的音容笑貌,我的心里不仅飞过寂寂的哀伤,还飞过灼灼的辉煌,人生仿佛随之加重加厚了许多,不容我忽视。就在此时匆匆打字的间隙,我看了一眼电脑右下侧,已经是翌日一点半了,也就是说早就过了“子时”,属于6月28日了。但我的任务尚未完成,拍摄的图片还得缩小到300KB以内,最后将此文此图发到我的博客里。
我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扇,怪矣哉,这时的天空却没有星星,但我却分明看到了属于我的那颗追逐落日的星星……
微雨中
老天不公平,南方与北方好多地域频频有雨,我们山东潍坊却旱着,听老家来人说,小麦收了,玉米却因天旱地干播种延迟了。还好,近来大雨没有,小雨不断。也可以减缓旱情了!
静静地骑车慢行,默默地听那急雨后吹在草上花上树上的唰唰声,到了南苑小区与恒安湖结合处,一大片绿荫下闪出几棵芭蕉来,禁不住让我想起“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的诗句,好想再来一阵急雨,聆听雨打芭蕉的声音,让我也体会一下古人的雅情舒意。
蓦然,看到几根树枝上挂了几个鸟笼,急忙趋近,见老同学王增田。王曰:“又出书了吗?”“没呢。”我答。“最近干什么?”“就干这个。”我晃了晃手中的相机。
猛地看到五阎庄子村头荷花池边有两个小姑娘喃喃私语,那柳丝拂着她俩的黑发,那垂柳般的枝条,那清纯美丽的少女,无不洋溢着风情万种。好一幅“荷叶连天碧,少女映荷图”!我上前商榷,要把两个少女拍摄下来,好在教师身份时刻帮我的忙。原来是两个实验中学初一的学生,与我的孙子梦溪同校,但比我的孙子矮一级。她俩极其配合,拍摄得相当顺利。
这样一来,耽搁了去清林园的时间,还未到目的地,雨丝儿变为大雨点了。等我进了园林,雨也下大了。在碧水厅几个服务员的邀请下,在靠近院子的一个小餐桌就座,一边抽烟,一边饮酒,一遍品肴,一边拍照雨中的情景,可真够我忙活的。
突然想起,何不约几个文友一叙,打了三个手机,可惜太晚,人家都有场了。
我已经多次写到雨,当然写雨天也就在所必然。
不要以为我的话重复了,其实,雨和雨天不是一个概念。
我觉得还是故乡的雨好,再具体一点儿,就是童年、少年时期故乡的雨好。因为有雨,就是雨天,雨天更会产生出情感故事来。
乡村男女虽然不如许仙、白娘子那样演绎出那段令人心旌荡漾的情缘,但路上行人为了躲雨,成就的因缘也不在少数。记得一位小伙子,就是因为临村一个姑娘在碾棚外遇上倾盆大雨,淋得像个落汤鸡,这位小伙子赶忙喊她进碾棚,并劝姑娘脱去上衣,将自己的干衣服披在姑娘身上,从此发展为恋人,最后小伙子成了姑娘的新郎……
若是雨天,故乡靠着大路的碾棚、炉屋就忙起来了。会有外乡人为了避雨而暂时住下来。记得有个盲人,手里攥着一根木棍,背上背个黑不溜秋的布袋,装着二胡、琵琶、皮鼓一类的乐器,盲艺人住下的头天晚上,为答谢村人的盛情相待,说要不拿任何报酬献艺,就是说大鼓书。那晚上,雨还在下个不停,碾棚中却挤满了男女老少,都分不出谁的胳膊谁的腿了,到得晚的人只得披着蓑衣或者带着苇篱站在屋外。老艺人深情地竖起琴弦,摸了摸被摩挲得泛着幽暗的黄光的琴杆,定了定音,霎时,从琴弦上飞流出或舒缓或激越的美妙的韵律。接着,浓重圆润的“大鼓书”唱词荡了出来。虽经盲艺人事先声明,那晚上是为老少爷们“义演”,不收钱和干粮,可还是见到大人冒雨回家后又速速归来,把5分、2分或1分的零钞集到一只篾筐里,还有的女人把一块煎饼或几块瓜干郑重地放了进去。要晓得,那可是生活极端困难的时代哪!那可是五斤瓜干换个媳妇的年代哪!
少年时代的我,是个读书迷,不知道大家信不信,小学三年级才十岁,我就抱着一本《三国演义》一读一整天,若不是大人吆喝吃饭,准会忘记了一个人还有这样的需要。晴天捧着书边走边看,掉到村南沟底数次;雨天没有了这危险,专心致志趴在昏暗的炕上,眼睛一眨不眨地读着……多亏这雨天,让我在麦假、暑假、秋假里不用上坡干农活,造成了读书的好条件,养成了读书的好习惯,为自己埋下了一颗文学的种子。
少年时代的我,还是个画画迷,二祖父、父亲、叔父的书让我扒拉个底朝天,长辈的书中有不少插图,成了我最早的模拟标本。画完了,就去借街坊邻居的旧书,那些书上大都写着“绣像”两个字,譬如《绣像岳武穆全传》、《绣像隋唐演义》等等。那些图基本是在正文前面的几页里,那些人物图像迄今依然十分清晰。最得意地是描摹隋炀帝杨广、宇文化及、宋高宗赵构、秦桧等昏君奸臣,他们穿的是“文衣”,比较简单;更何况我觉得即使画丑了也没关系。最遗憾地是画秦琼、罗成、岳飞、高宠这些武将,那些盔甲战袍总在我的笔下找不到比例,要么頭大腿短,要么盔甲臃肿不堪,一直让我敬仰的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就像怀胎十个月的孕妇,一气之下真想撕掉,可那时纸张极为缺乏,只得忍下。
往事多多,暂且打住。
今天下午出门,开始是小雨,继而是中雨。我没打雨伞,将自行车推到沿街店铺屋檐下,拍照起来。不过,在城里都是楼房、树木,寻不到一处少年时代的参照物。要是能看到一座旧屋,特别是老屋里有说大鼓书的该多好!退而求其次,能看到披着蓑衣的行路的农人也满足了。但这些都是泡影!前些日子从“百度”里搜索“农村雨景图片”,竟然一幅也不能得。我想,这可能是等我去完成吧?写至此,我就想:我该选个雨天回一趟故乡了。
2009年7月11日21:50完稿
今天上午,接到周女士电话,我还在睡觉,自己觉得懒得可以了。嘿嘿!我毫不犹豫地说,“我马上过去,你就在你原来的店里等我,跑了的大大的不行。”急得我连一半的日本话都闪出来了。
见到叶子后,我立即联系了昌乐几个文友兼网友,让他们到昌乐水厂那儿的“大禹饭店”赴宴,招待秋叶子。那会儿,高文在坊子,张劲松在南音,素霞有急事,但终于在12点聚齐了。
周玉霞女士原来在昌乐利民街办了一家聋哑助听器商店,一干就是好几年,对于新浪博客“昌乐文学圈”做出了积极的巨大的贡献,与昌乐县城的文友、网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她去了潍坊后也念念不忘昌乐的网友们,不过,由于业务繁忙,难得一聚,今天接到电话,岂能错过此次聚会的机会?
只可惜不知道“仙月湖”手机号码,天鹏竟然也不知道。要不就成了“八仙”了。
骑车不到一分钟,看到路北紧贴管庄有一处园林,高挂的牌子上写有“芳林园”三字,小径两边密布着“红灯笼”。一惊,去年怎么没发现这个地方?
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了18点,但还是没有一丝儿犹豫,一边赏景一边推车往里走去。
原来这里也是一处饭店。紧挨池塘有一排房屋,几个青年顾客在门前树荫下打扑克。店主看我来,很热情地招呼着。我说要摄影,店主很高兴,“这里有不少景致呢!”
突然有人喊“刘叔”,一个青年人似曾相识。那青年人看我愣怔着,主动介绍说:“刘叔可能不认识我了,我爸爸是赵有祥呀。我是‘老大’,那边是‘老二’呀。”
隐约听见好似有潺潺流水之声,循声过去,噢!原是一股清泉从一处人造的山石汩汩而下,泉水流入底下的池塘。这个极小的“袖珍式”的“瀑布”,与池塘水光和四周的园林相映成趣,宛如一派南国园林风光!
不过拍摄却有很大难度,因为“袖珍瀑布”上下左右都有黑色铁水管,地下潮湿,趴下拍摄显然不可能。我是不速之客,不好意思索要一领蒲席类的物品铺上,只有尽量蹲得很低,才得以完成拍摄。我得意地说:“如果我不说明出处,很可能让人觉得我是拍了一处深山自然景观呢。”昨夜已经看到博客好友“牛一”看了这一幅照片了,是我昨天上传到相册里的,他在评论中感叹不已。
“老大”和“老二”说西边有金鱼,急忙过去拍摄。金鱼正浮在水面,好似欢迎我这摄影者。芙蕖绿意盎然,叶片上水滴晶莹闪光。几朵金针花也迎着我微笑。
正在拍摄的当儿,那几个打扑克青年人凑过来看热闹,趁机给他们拍了几张树荫下莲叶边的合影。
不期然造访此园,给我最大的惊喜却不是这一湾池塘,也不是这个莲花池里的金鱼、荷叶,倒是在这里遇见了老同事的双胞胎兄弟,还有就是这一大片果树以及在树园遇到的几个游客。
说句老实话,在所有的园林之中,我最喜欢的是植物园,我最爱去的也是植物园。是喜欢植物呢,还是贪图清静,抑或别的什么原因,我说不清楚。反正没事了,总爱一个人,或者和朋友寻找一处植物园游逛。喜欢瞧里面的景,嗅嗅植物散发出的气息。
记得凡是我走过的地方,几乎所有的植物园都是我的首选目标。市内的潍坊、寿光、青州如此,省内的威海、蓬莱、青岛、烟台、日照、临沂是如此,省外的北京、上海、徐州、苏州也是如此。
恨不得在每一处植物园呆上几天几夜,便觉得自己完全与园子里的草木、花鸟、水景融为一体了。前天不仅是八一建军节,也是农历的六月初六。谚语曰“六月六,看谷秀”,这节令正是植物欢势的生长期,果树也不例外。植物们在自己的地盘上尽情挥洒着自己的热情,他们或沉默不语,或有说有笑。但每一朵花,每一棵树,每一株草都显出一副幸福、快乐的样子。
傍晚的阳光线条依然饱满,关照着居住在这里的树木生灵,当然也包括像我这样的不速之客。
拐过幽幽的曲径,突闻浅浅的笑声,原来是三个前来晚餐的顾客行走在果树间,两位漂亮的女士很大方地任我拍照。我抽出一张写满网址的名片给了她们。
在芳林园,不免有些感想,本来是想到西邻的“小村庄”的,却鬼使神差迈进芳林园了。而此处的景物远远胜过西邻。这真是“著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了。
看着我们昌乐这个美丽的经济开发区,满是现代气息。这几年来,面貌真的变化不小。看来,当地政府积极搞城市建设规划,尽力绘制发展蓝图,人们交了几年的税,作用还是明显的。这年头全国各地的贪官太多,拿了见不得光亮的钱,该干点实事对吧?看来,不少人还是在干着的,昌乐经济开发区的道路、企业就是一例,尚可得以慰藉。而开发区的柏油路边有这么几处园林式的饭店也是蛮喜人的。
某夜,梦里,我恍惚看见了四周矗立着无数的翠柏与苍松,万绿丛中还间杂几株藤花;浅而略带绿色的山泉水,从岩上流下,伴随着偶尔间传出的鸟雀之声;远处那一峰高过一峰的山峦,被白茫茫的云雾罩着,望去一片翠黛,它带着神秘的韵味!当我走到一堆岩石旁,左边出现了一座小小的独木桥,它是由两个山岩接连的,我小心地挪着脚步,过了桥,用袖口抹一下逼出的汗珠,抬起头,我想寻觅,山坳里是否有炊烟从朦朦的屯谷中出现?我不时地下望山脚下的一切,踩着铺满树叶和杂草的地上,不时地听到了什么动物,一溜烟地窜过去,又窜过来,原来是一只灰狼!疑惑之中,这只灰狼却如此熟悉,是否人变的?万万没想到,还没容我喘口气,又来了几只,不用说是那只灰狼的嚎叫引过来的,刚奔来的有一只白狼,还有一只黑狼,眼看着成群的狼朝我窜来窜去,我已经寻不到搏杀的树枝了。急切里看到一面悬崖,心想如此与狼群对峙太疲惫了,也该另寻个地方暂憩一会儿了,于是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读史文,总觉得翻案文章好做,也难做。说好做,像罗马教皇的行为方式,属于锦上添花醉后敬酒,扯的是顺风旗;说难做,有时就要独具慧眼有胆有识,像清初为明将袁崇焕昭雪,公布了“敌伪档案”,大清皇帝证实袁死于清军施的反间计,于是百姓方才明白,当年对于袁崇焕将军的千刀万剐实在是又悔恨又窝囊。由敌人来为忠臣平凡,当然需要大度且自信的敌人,否则很难。
谭嗣同与袁崇焕,称得上是各领风骚的悲剧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