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四十四章至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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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连襟又给我惹事了重外甥借钱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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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记小说:天皇皇,地皇皇……(四十四章至四十六章)
第四十四章
2004年3月11日(星期四)
我的长篇小说快让人打完了,我自己没有电脑,送书稿、对版、修改,每天都忙到深夜。
妻归家,我正忙着,但我还是关心地问这问那。她很冷淡,又用那仇恨的眼光乜斜着我,鼻孔里‘哼’了一声,这是她蔑视、仇恨我时的惯常举动。
还好,不是怀疑我又有了外遇。我天天为书稿疲于奔命,夜里往往忙到次日凌晨,她给我按不上罪名。那么又是为了什么?我不得不问个究竟。她气冲冲地说:
“有事不和老婆说,你和谁说?”
我蓦然想起,这是我2月16日对‘一条绳’说的话。那天,妻给连襟的女儿找活干,叫我们一块去了妻的一个表妹家,饮酒期间,我的确婉转地说过“男人之间谈各自老婆的话,最好别回去与老婆说。”表连襟当即赞同。
我为何提出这样的事呢?
原因是:在2月初,连襟曾来我家,我对他说,“你姐姐太厉害了,性子比我还暴。又动不动猜疑我和人家相好,家里一旦来个女人,她让我下不来台还好说,最恼人的是,朝着人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人家和我通奸似的,吓得没有敢进我的门的了。”这事,连襟告诉了四姨子,妻回娘家时,又听姨子说了。妻回来与我打得很凶,口口声声要与我打离婚,还吵吵着让儿子们来与我‘算帐’,儿子没理她,她才不闹了。
我遵守着2003年12月26日儿媳劝架时的诺言,忍气吞声,才算完事。
2月16日宴饮时,我非常婉转地流露出这句话,意思是让连襟思想深沉点,不要什么话也与自己的老婆说,因为她们是亲姐妹,很容易引起麻烦。不料,连襟还是留不住话,又回家与姨子说了,姨子又鹦鹉学舌与我的老婆讲了一遍,才引得她又一次发难。
出书的事已经够我累的了,也不想和她吵,看她能闹出个什么花样来?
第四十五章:编辑部的人笑得怪怪的
2004年4月8日(星期四)
下午去送校对了的稿子,自行车后带没气了,打上气,回来的路上又没气了,推着车去补带。知道老婆疑心重,回家后表白性地说了句“车后带扎了,我去补了带,回来晚了。”不料,她冷不丁冒出一句:“今头晌去文化局,走了一个小时还没走到啊?”我知道她那根神经又不知弯到哪儿去了。怪不得上午8∶45左右我到了编辑部时,好几个人笑得怪怪的呢,极有可能妻接到电话后说得不好听吧?她说我走了一个小时,纯粹是过激之词,我走时看了挂钟的,是8∶15。
我这次没有理她,也不屑与她争辩。但我那不相信她的许诺(她在2003年12月26日的事件中,让儿媳转告我‘以后不再乱怀疑’)的断言得到了印证。一个天生的有心理缺陷的人,要想与健康的人一样,真比登天还难!不仅这一条她永远办不到,就是她自己亲口许诺的给我洗衣服的事,她也早忘得一干二净了!
第四十六章:重外甥高某到我家求援
2004年5月12日(星期二)
小伙子叫妻姨姥姥,以前上高中时,常得到我们的接济,大学毕业后分到了县城工作。皆因为他的家庭状况不好,来我家时有点小器,妻便渐渐地产生了不满。我在待人接物上从来都不在乎人家带礼物多少、贵贱,这也是亲朋好友愿意到我家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我那妻和我的品性绝然不同,她对礼物太在意了。这是每个人的潜意识,很难改变。老婆是个文盲,无法通过读书看报自我改造,加上她那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性格,再加上她的极端个人主义思想,弄得我在处理与亲戚的关系上非常尴尬……
清楚地记得前些年,我老家的一个五服上的叔叔到我家借50元钱,要到妹妹家赴外甥的结婚喜宴。这个叔叔没成家,憨厚老实,能吃苦受累,那时在县城附近的一个砖窑打工,工钱没发下来,好不容易打听着到了我门上……如果只有我自己在家的话,当然会很爽利地借给他,不巧的是,老婆也在家。她虽不识字,却自认为比谁都精明,比谁都善于交际,往往对我的为人处世横加指责甚至全盘否认。还没听叔叔说完,她就打断了人家的话,极为冷淡地、不容置辩地说“我家没有钱!”弄得我十分尴尬、进退两难。借给叔吧,避免不了要有一场夫妻战争,不借吧,又实在觉得对不起叔。就见这个五服上的叔一脸沮丧地走了……
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我曾借钱的往事,吃了‘闭门羹’的滋味感同身受。我还记起了少年时读得长篇小说《青春之歌》,那个余家的佃户跑到于永泽住处乞求点回家盘缠的情景。我的老婆连50元钱都不答应,太让我伤心了!这事,我至今羞愧不已。
这次,我自以为是借给了她那方面的亲戚(叫她姨姥姥,是她堂姐的孙子),她不会反对的;倘若是叫她舅姥姥(譬如说我姐姐的外甥)的来借,我断然不敢说爽利话的。可令我吃惊的是,高某刚走,她便朝我埋怨道:
“你个‘直葫芦桶’,一说你就借给他,你向人家借钱也那么好借?”
“他不过‘借马跑一辔’,我说过这钱是用于出书的;再说了,他叫你姨姥姥,怎好意思叫他空着手走?”
“什么亲戚?什么姨姥姥?”她这时鼻子里又‘哼’了一声。我知道,这是她对外专用的或拒绝或否认或轻蔑的信号(对我则是表怀疑或愤恨)。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叫姨姥姥已经算不上什么亲戚了,何况是叫叔伯姨姥姥呢?按说,这样的想法出自于我倒还罢了,她是个那么偏袒娘家的女人,怎么这会儿突然变了?
还未等我说话,她显得那么激动那么气愤——
“他在这里上学时,叫他来吃了多少顿饭,借给了他多少次钱,他过年来一趟,看他捎的那点儿东西!”
“他家里穷得要命,你把钱借出去,看他还你才怪呢!”
我这才明白,她一是嫌人家过年带礼物少,用她的话说就是‘不会做事’,二是嫌贫爱富,根本没有瞧起人家。我对她的观点很反感,就和她争论了起来——
“人家大学毕业,又在县府工作,你怎么就看死了人家?穷有穷一辈子的吗?”
“你嫌人家这次没带东西来,你可知道借钱是不捎礼物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不知道就是了。”
这次争论归争论,毕竟是借给了她娘家方面的亲戚,总算没有和我大闹特闹。小打小闹吗,早成家常便饭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