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旧作《蝗趣》及一组蚂蚱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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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趣》飞蝗土蝗俗称蚂蚱蹬倒山肉墩子乖子大闺女呱嗒板子杂谈 |
分类: 文辛随笔 |
我在《(摄影随记)东管庄的“管”不读“guǎn”而读“guǎi”》的博文中有一句对管庄的回忆,我是这样写的:
“因为这条公路两旁的草坪和田地里沟洼里有许多蚂蚱,我一有空就骑上自行车去扑打一阵,还写了一篇《蝗趣》,发在《潍坊广播电视报》上,并由此引发了一场昌大路两侧的‘扑蚂蚱运动’。”
说到“引发了一场昌大路两侧的‘扑蚂蚱运动’”,不是夸张,因为我那篇小文在电视报发表以后,路两侧到处是扑蚂蚱的人。有几次,我询问他们,他们说:“你没见潍坊电视报上都说这里蚂蚱多吗?”我暗暗发笑:我一篇小文竟产生如此大影响?
昨夜,我到百度搜索,没搜到,原来我这篇小文还未发到网络,那么,这篇小文虽属旧作,可也算网络新文了。下面就是我那篇《蝗趣》小文:
随着童年远去,儿时的爱好大都荡然,而在岁月消磨里,非但未淡漠反而兴致盎然的便是扑蝗了。
蝗虫,我们这里统称蚂蚱。能成群远飞的叫飞蝗,个大、多绿色,间有枯黄色;不能远飞的叫土蝗,多土褐色或土黄色。还有种叫蚱蜢,也属蝗虫的一类,头尖、后肢特长,体多绿色,亦有枯黄色。它们皆多食性昆虫,解放前是三大自然灾害之一。
今年夏旱,蚂蚱罕见,但昌乐通寿光的公路两边却成了我和家人周末的得意场所。因为这里多沟渠和隰地,露田多种大葱、白菜、间有菜蔬大棚,水浇及时,土层湿润。菜地紧邻的路沟底部杂草丛生。这些都宜于蚂蚱的繁殖生长。
带上老伴和孙子、孙女,手持用细竹精心制成的拍子,一路奔驰,不用20分钟,便到了一展身手的地段。公路两旁深沟的葛蔓上、槐丛中,只要你肯细心观察,就不难发现飞蝗(俗名 “蹬倒山”)的身影。它体重,自恃有保护色,懒洋洋地趴在绿色物体上,很易捉。倘若你看到一只,千万不可急着去扑,因为在 10平方米以内,肯定还会有另一只,这也许是飞蝗雌雄不分离的缘故吧。沟底潮湿的草丛和大田蔬菜上多小个蚱蜢,俗名叫“呱哒板子”,最好拿。以前听人说,它是不能食用的,但近几年食用实践证明,这种蚂蚱可是宴请亲朋好友的美味佳肴呢。
大路两边的草坪中多大个蚱蜢,就是俗名叫“双磨角”、大闺女”的,可能因其头部生有两根长须的缘故吧。雌性体重是雄性的几十倍。前些年每见其交尾,还误以为是“母背儿”呢。雄性飞起来极快,有响声,如飞箭鸣镝,一来不好捉,二来难发现,而多数人因其体小,不屑扑它。但它却是酒肴的上品。
土蝗,即土褐色土黄色长有长翅的那种。上午十点至下午三点,不等靠近,它就飞起来,一展翅约有十几米远,很是费神。但在早上和傍晚,露重或天冷时,它便狂不起来。最可笑的是,早晨遇上它,歪着头、睁着一只眼,翅子斜着,有气无力地向前一窜,刹那便扎下来,那副滑稽样子就甭提了。
蚂蚱都有喜阳的习惯,所以,上午、中午和下午扑捉的方位就迥然不同。比如近午时分,阳光充足,各类蚂蚱会从大田里沟渠底飞到既朝阳又与沟崖相交的坡埂上,还有的蜂聚到草坪与深沟的结合部位,拍子到处,保证不会落空。到了秋暮冬初,绿丛少了,蚂蚱便多在麦地里栖息,这时的蚂蚱不易扑但最干净,如果不是贵客,是不会炸来上桌的。
中午或傍晚归来,塑料袋总是鼓鼓的,少则七八两,多则一斤多。同事们给我起了个绰号“扑蚂蚱专家”,我也就笑纳了。近写七律一首,愿与诸君共磋:
凤凰轮遽发昔狂,车载妻孙似徜徉。
濒水沟洼生蹦蜢,近隰葛蔓聚飞蝗。
倘逢交尾宜文逮,若遇蹿头必武降。
秋暮渐稀须细觅,寒天蚂蚱味尤香。
注:此文首发于2000年11月22日《潍坊市广播电视报》,2000年11月23日转载于《昌乐通讯》,2001年5月2日《中国老年报》刊载时以及拙著《月下小品》出版时,鄙人添加了一首七律诗,就是上面的文章了。
附一组蚂蚱图片如下:

可能从2005年吧,蚂蚱就很少了。主要原因是,农药“灭草灵”的广泛使用,蚂蚱的“籽”根本不能生存。历史记载里的“蝗灾”再也不会降临了;但是,天地生万物,一种动物频近灭绝,不是一件好事。农药扼杀了许许多多动物的繁衍生息。
由此想到了鱼类,我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发现,原来小溪、小河里的“针钩”绝迹了。那是我小时候最常见的一种鱼儿,头顶是尖的,身子是黑褐色的,那种鱼很好吃。
从蚂蚱扯到鱼类了,好似离题之谈,实则是对大自然之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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