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爬了一回树,过了一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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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最美好的时候,天气好,心情就好。今天午睡之后,突然想起站前街“老地方”饭店那个戴老板(老板的姓氏是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嘱咐我的话:“得赶紧来摘花呀,要不就老了?”
是呀,已经好几天了,我得去摘楸花了。
可一想,我这么大年纪了,纵然能爬树,也让人家笑话。倘若大楸树在旷野里就好了,没人看见,我也可以试验一下自己的体力;可这是人烟密集、车水马龙的步行街与站前街交叉路口啊!
想出一法,让学生与我一块儿去啊。可如今退休了,自己的单位“昌乐二中”远迁城北,哪里去寻学生?
骤然,一个名字闪进我的脑海里,居住地“昌乐宝都中学”的教导主任贾德春不是我的学生吗?这点儿小事,他会帮忙的。再说了,又是周末,不影响学生的学业。立即打通了贾德春的手机,他很爽快,马上让高一级四班班主任杜老师领着两个学生找我。与学生一路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
这棵楸树在“老地方”饭店内院靠墙的地方,因挨近东墙,站在墙上就可采摘楸花了。
可这两个学生,究竟不是自己亲自教着的学生,所以,我一再嘱咐他俩务必小心,当我看到高个的那个学生站得稍微往东一点儿,就不住地嘱咐:“别往东靠呀,小心!”他对我说:“老师,没关系的,这里是一间平屋。”
听说他们站在一间与墙紧贴的平屋上,我也就放心了。
待了一会儿,我也爬上墙,给他俩拍摄了好几张照片。当然了,也拍摄了几张“微距”楸花图片。
又过一会儿,我的童年爬树瘾上来了。
虽然,我不允许学生爬树,因为我知道现在的青年人很少爬过树。而我,在那极端艰苦的年代里,哪一天不爬树呀?特别是春天,谁家孩子不会爬树,谁家肯定挨饿。所以一到树木长叶开花的时候,孩子们就像疯了似地,爬树采摘树叶,用它来蒸着吃。树枝被撸的光秃秃,只有树梢还挑着几簇树叶。而我是爬的最高的,凡是到了树下,即使再高的树再细的树枝也不再话下,总是满载而归。
那种菜团子,是我小时候的主要食粮。也就是将树叶洗净,掺入少许玉米面或者高粱面或者地瓜面,放在篦子上蒸。上学时,大多数小学生就是捎着这样的饭了。倘若看到有的学生捎着煮熟的瓜干或者没掺菜的窝窝头那就是大财主了。
对了,我说的可不是什么“万恶”的“旧社会”,是说的1958——1960年,历史教科书里讲是“三年经济困难”,也说是“临时困难”,可那个“临时困难”就“临时”着我们这一茬孩子了呢!
要说楸花,困难时期,是不不受欢迎的,因为它不比槐叶、槐花可以蒸着吃,也可以生着吃,饿了,撸一把槐花填进嘴里,饥肠辘辘的肚子立即会好受一点儿;楸花不能生吃,而且花朵太小,采一天也不够蒸一锅,只有做汤喝。那时候缺油少盐,没有任何佐料,没什么意思。
喝楸花汤的记忆,来自于10周岁之前,也就是1958年以前。那种记忆太深了。经常见大人将楸花洗净、剁细,等锅里的油熟了后,放葱花、食盐;然后放入楸花,填满水;打鸡蛋,一搅拉;最后倒醋,放进切细的韭菜。有条件的还可以倒进一点儿香油。啧啧啧,又清气又喷香的楸花汤啊,早就馋涎欲滴了。
想到这里,我的爬树瘾来了,学生见我要爬树,认为我看他们没本事,很有些惭愧。我说:“我带着你俩来采摘楸花,可不是让你俩爬树的,我得对你们老师负责,虽然你们老师是我的学生。我是看到这里有墙头,可以摘到呢。”站在院里的饭店老板戴某与一个年轻厨师都笑起来了。
等我从容爬上去了。那个高兴呀!身子骨还可以嘛!
今天下午,我真的爬了一回树,过了一把瘾。我从来不会说谎,若不信,请看学生与那个年轻厨师给我拍摄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