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系列”小说之一)旅店里遇村上春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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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而骑着自行车在荒郊野外拼命地奔,根本没有稍稍可辨的路,更谈不上平坦和笔直的路,哪怕眼前有一条模模糊糊的羊肠小道也好。
……我时而迈开两脚步行,脚趾磨出了水疱,疼得要命。
好不容易挨近了一座城镇,住进了廉价旅店,真想洗个澡,烫烫脚,刮刮胡须,剪剪指甲,但旅店里找不到老板,服务员连影儿也不见一个……
这时,我发现屋角有面裂了缝的镜子,抹了抹眼对镜看去,发现我的嘴脸甚是狼狈。由于长途奔波、风吹日晒,皮肤粗糙不堪,双眼下陷,两腮深凹,嘴角皱起,秃顶上积满油垢,脖子上有来历不明的擦伤,上衣领子脏兮兮的,活象刚刚从垃圾洞里爬出来一般,但仔细端详,却是自家嘴脸无疑。
我已经无法忍耐独自闷在那种场合的寂寞,正在满面酸楚的时候,一个人影闪了过来,那不是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吗?他到这儿干什么来了?他递给我一根烟,还给我打火点上,燃着的烟头忽闪着红红的光,给越来越黑的夜带来了一点生气。他问我为什么伤感,我说我的旅途太艰难了,找不到一个让情绪安定的休憩地,寻不到一处让精神停泊的港湾。我每次旅程的终点都是一个狭小无比的囚笼,囚笼的四周遍布着陷阱,进去时得加倍小心,走出时更是胆战心惊,我实在失去了跋涉的信心,我实在呆够了囚笼。村上春树说,你的话怎么与我的《挪威的森林》有那么多的相似啊?但我小说的主人公是个青年人,而你偌大的年纪,不应该呀!我长吁一声,泪流满面……这位日本作家打内心里同情我,从甲壳虫色彩的旅行箱里拿出了一瓶上好的日本果酒,接着又拿出了两只晶莹透亮的杯子。就在那个狭小沉闷的旅店里,就在那个冷气逼人的看不到光明的黑夜里,我们十分默契地共同举起了杯……突然,他叫了起来,“你不是一天两顿酒的吗,为何旅行时没带?”我也吃惊地拍着秃秃的脑壳,“哎呀!我的酒呢,我的平日爱着的烈性白酒呢?”
……我发现白酒的确喝光了,与村上春树说了声“我去买白酒,您的日本果酒我喝着不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