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聊城行(二)
——东阿曹植墓感怀
刘福新
7月27日那天下午,还是那两辆轿车,载着我们直奔位于东阿县鱼山的曹植墓。据于老弟讲足足有四十多公里呢,可轿车风驰电掣,不大一会儿就到了。我原以为曹植墓是在平原上,一进大门却一惊,原来这是一座山。
听说黄河以北没有山,单单这里有山,也算是自然奇迹。
我那天不知迷向没有,反正现在看到的鱼山曹植墓大门是座南朝北。是一所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暑假里,“门前冷落鞍马稀”,在我们参观曹植墓的过程中,很少见到其他的游客。
墓地的大门是红色的,汉代风格。看来于贤弟早就联系过了,车一停,我们即刻鱼贯而入。
先参观“曹子建纪念祠”,祠堂不大,正堂一间,坐东朝西,有曹植半身石刻像。墙上悬挂的是喷画说明,仔细看去,喷画记录的是曹植的生平。画前的玻璃柜子里陈列着一些陶罐等器物。
出得祠堂,往西,看隋碑亭,黝黑的碑身诉说着千百次被拓的历史。碑的内容来不及细看,已有很多字模糊不清。鱼山不甚高,海拔大约有80米。从西边的石阶上山,顶有长廊连接的亭子两座。凭高远眺,黄河绕着鱼山转了个弯,如母亲的臂膀环绕呵护着曹子建沉睡的地方。但可惜的是,这种温馨的感觉还没有沉浸多久便有点儿不快,因为鱼山的南面山体已经被挖掘去了一大片,山的完整性已经被严重而永久地破坏了。我不知是不是当地搞土建工程挖石料糟蹋的?看那么陡那么深的壁立山体,不仅让人心颤,最主要的还是让人心里不是滋味!宛如见到了我们昌乐县的孤山——首阳山那缺胳膊少腿的令人心酸的模样。
曹植虽然在与曹丕争夺权力的道路上失败了,但却淹没不了他的斐然文采。曹植一生文学成就巨大,可谓一时之文坛泰斗。其著述不仅有救了他一命的“煮豆燃豆萁”和浪漫的“洛神赋”。散文、书信、杂论、表疏俱各有大成。谢灵运曾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共分一斗”。才高八斗,发源于此。可惜的是,曹植在失落中走完了生命的历程,谢灵运的运气也不灵,同样死于政治斗争的漩涡中。
据查,曹植在东阿的具体时间为太和三年十二月至太和六年二月(即公元229年12月-公元232年2月),只有两年零两个月的时间,而他真正在东阿的时间,只有两年整。也就是他三十八岁至四十一岁的时候。因为在他离开东阿转封陈王不久即去世了,这一阶段可看作是他的“晚年”时期,而他一生先后任雍邱王、东阿王、陈王,死于陈王任上,却归葬于东阿之鱼山。可见曹植与东阿有着不解之缘。青山埋诗魂,诗魂映故都。我觉得研究一下曹植在东阿的思想和创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刚刚读过“白露始横江”好友的博客所记:
“曹植墓建于魏太和七年(233),位于东阿县鱼山西麓,依山营穴,封土为冢。鱼山悬崖峭壁,灌木葱郁。1700余年来,古墓沧桑,历经磨难。”
此中的“历经磨难”倒可以备受文人的感慨与嘘唏,曹植生前坎坷,郁郁不得志,死后冷落。这冷落也可能与当地政府的宣传不力有关,从我们奔驰的不甚整洁的不甚平整的路面中,就可看出些许端倪。
那天,气温很高,气压很低,又热又潮。而于老弟说我“完全不象是个花甲之人,一路精神矍铄、步履矫健,手持相机,不停地拍照”,这也是实情。可能是饮了不少白酒的缘故,有点儿恍惚,否则,精、气、神还要足呢!
也正如于老弟所说:“登上山顶,九曲黄河,沿鱼山南麓环绕北去,远处景色尽收眼底。大家虽是大汗淋漓,但都在欣喜地浏览景色,拍照留念。”最让我开心的是与老弟拍摄蝴蝶,我拍摄蜜蜂。他抓拍成功了,我却没有如愿以偿。但我此前在荆丛中拍摄的亭廊却得到了于贤弟的肯定,自己也觉得满意。
此次访聊,不仅感受到了于建军夫妇的热情,还体验到了于老弟的拍摄技巧,能够面对面手把手地学习,有一个成语怎么说的?是“耳熟能详”吧?
说起耳熟能详这个成语,又让我想起了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是叫《难得是从容》吧?那首歌唱道:“曾经在幽幽暗暗反反复复中追问,才知道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是最真。”是呀,人生不长,也不易,就让我们以闲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的心境,以从容、稳健的步态,走出一种气度,走出一种风范,走出一种壮美。
是啊,在人生道路上,我们要平平淡淡从从容容地朝前走,最好不要学曹子建,活得那么累干啥?
2008年8月1日0点59打完草稿
2008年8月1日2:20修改完毕

图1:红色墓地大门紧锁,我们从侧门鱼贯而入。

图2:介绍文字里有“鱼山,又名吾山”字样,听于贤弟讲,“吾”也读yú。

图3:“曹子建纪念祠”里的陶制品。

图4:曹植塑像。

图5:掩映于松树中的隋碑林。

图6:登山阶梯。

图7:身后是悬崖峭壁,不远处就是九曲黄河。为了让于贤弟夫妇站在中间位置,我与孙女梅溪说:“挨着你这个奶奶吧。”于夫人马上接话“就当我的干孙女吧。”

图8:山顶荆丛里有一只蝴蝶,于贤弟精良的拍摄技术正好用上。

图9:蹲在荆花丛中拍摄两座亭廊。此图片得到于老弟的赞赏。

图10:我说:“两位驾车的兄弟受累了,来,我给你们拍摄一张!”

图11:下山。孙子与孙女吃起苹果来了。

图12:在半山腰一个石坊上面合影。

图13:一座山崖前。

图14:同上。

图15:这里有一个“梵音洞”。

图16:最后恋恋不舍地再次走进“曹子建祠堂”,拍下了南厢房。

图17:这是于建军贤弟拍摄我的“工作照”。

图18:你看,于贤弟拍摄的两姊妹——水平多高!

图19:于贤弟拍摄我们家老小四口上山时的情景。神态各异,好极了! 这样的图像我是望尘莫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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