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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期而遇泥瓦匠支炉台理发师杂谈 |
分类: 文辛随笔 |

刘福新
某天,请了个泥瓦匠支灶台,攀谈起来。他说他有一子一女都上学,儿子上大学,女儿上高中。我说“经济挺紧张啊!”他笑道:“不绞辘轳干了畦。”意思是只有不停地干才有出路。我不禁一笑,深为他的恰到好处的比喻所折服。
又某日,到学校理发店理发,女理发师赵某让她的刚放了学的女儿喊我爷爷,我说,“我与她爸爸曾是同事,可别这么叫。”赵师傅说,“那就叫伯伯吧。”没料到她的上初中的女儿调皮地歪了歪头,眨巴着眼睛说,“不能叫伯伯。”在场的人都一愣。女孩又歪了歪头:“我的名字叫楠楠(谐音‘南南’),怎么能叫伯伯(谐音‘北北’)呢?”我哈哈大笑,“正是正是,叫伯伯不是南辕北辙了吗?那还了得!”大家都乐了。
今年(2006年)4月上了网,在“榕树下”、“池塘边”和“红袖添香”里享受了数不清的幽默,心里那个清爽就甭提了。昨天,我到池塘边溜达,看到了“春风妙语”编辑的趣味横生的幽默,心里就像喝了蜜一样的甜。她在我的一篇〈何首乌,我的神秘童话〉后面,写了一篇评论,“喝了何首乌泡的酒,你的头发又黑又亮……”我简直乐得不行,因为她不知道我早就谢顶了,我就回了一句也是幽默的话。真是太好玩了!
还是今年的4月底,我们“齐鲁作家鲁南采风”的车队沿着莒南洙边镇九曲十八弯的路迤逦行驶,两旁是沂蒙乡村风情园和茶圆,车上的先生女士们不断地说着笑着,其中一位叫刘艳琴的青年作家(她是代表讲了话的,众人都认识她)是个有点男孩风度的女士,她在与一个刊物主编的辩论时说了一句:“怪不得你总是副主编呢,我敢料定你这辈子永远也别想当上正主编呢!”满车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原来,这位地方刊物的主编姓“傅”。有这样的美景和幽默的话语享受着,旅途上的疲劳一扫而光。
当然,有的人自以为很幽默,辄出令人作呕之语,让人侧目而视。有一位为老不尊却自我感觉良好的L君,是一位老教师,不分场合、不看对象、不视性别、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图嘴里痛快,俗不可耐,让人大跌眼镜,成了单位典型的笑料。不过,这么素质低劣的毕竟极少极少。
窃以为:想幽默一回,确实很难,难就难在国人的文化习俗上和素质不一上,更难在旧体制对人的评价导向上。但,浅显易懂的,善于保护自己不授人以柄的,与人为善不侮辱他人的,不关乎痛痒不刺激他人的,讲究文明礼貌不卑不亢的幽默,还是可取的。别像那位L君一样见了稍微有点“帽顶子”的人就点头哈腰、胁肩谄笑、露佞扬己,见到他眼中的小人物就目中无人、口中无遮拦、丢人现眼、让人当成“野巴”。窃以为:高层次的、赏心悦耳的幽默固不可得;但,平常生活里,只要留心,幽默总会不期而遇的。幽默就滋生于民众的土壤中。相互间幽默多了,生活中的阳光也就灿烂多了。真得感谢最近遇到的这几位与我一样的小人物,居然让我享受、品味了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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